太后,又是太后。早料到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伤心呢?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想法。”我心灰意冷的问他。
“你的想法与北渚国的安危相比,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微不足道吗?呵,既然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
“好,我去。”说罢,我便准备离开。
“风的倾诉,落叶的悲哀,白云的飘荡,飞鸟的无奈,你没听到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双手背后,闭着眼睛,仰着脸似乎在感受微风的轻抚。
“没有。”我绝然的转身,往回走去。
我听到了,听到了你的心的倾诉,听到了你此时的悲哀,听到了你灵魂飘荡的萧索,听到了你与太后分开的无奈。同时,我也听到了自己心在滴血,洛熵,这才是你真正的情感吧。
今天的相府不似往日的平静,毕竟我和洛熵要出远门,何况是北渚国祈福,呵,愚昧的古人啊!
“夫人,东西差不多已经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要带的吗?”吉祥便收拾着行李,便问我。
“没有了。”只是去祈福,没必要带很多东西。
“哦,那我们出去吧,千侍卫已经在催了,如意也先出去了。”
“嗯,好。”我点点头走出房门。
相府外,马车已经准备好,洛熵和千井溪每人牵着一匹马,站在马车前。怎么?洛熵要骑马么?
我坐在马车上,吉祥和如意也随后坐了进来,这样也好,省得见面尴尬。
撩开布帘,看到洛熵骑马的背影,不禁发出感叹,想不到他骑马时和平常很不一样,光是背影就显得英气蓬勃,只是,永远不属于我。
路两旁的景物在飞快的倒退着,我离玄雀城越来越远,来时的路,还找得到吗?
马车里已经没有了洛熵熟悉的身影,他真的生气了吗?错的是他啊!凭什么难过的却是我!
什么“国将遇大难”,愚昧无知的古代人,如果真的有什么大难的话,岂是仅凭我一人之力便可阻止的?我不禁冷笑。
挑开车窗帘,车速依旧未减,照这个速度,应该很快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吧,那里不知又有什么等着我。
车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我抬眸望去,却见千井溪淡漠的脸。
“夫人,马车已走了将近一个上午了,你要不要下来休息。”他的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关心。
我挥挥手,道:“不用了,快赶路吧,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
“夫人……”他欲言又止,深深地看我一眼,策马奔向洛熵。
“夫人,您没事吧?”见我脸色不好,如意关切地问。
“嗯,我好得很。”心中不禁流过一丝暖意,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关心我。
吉祥见我心情有所好转,急忙说:“夫人,您和千侍卫的关系好像很好。”
“对啊夫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千侍卫说那么多话。”
我失笑出声,她们要是知道上次出去玩的时候我把千井溪整得半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一想到她们那时的表情,脸上不禁浮现笑意。
“夫人,您笑了!”如意的反应有些大惊小怪。
我有些奇怪,“我笑又怎么了?”
她一脸认真地说:“夫人,您知道吗?自从您上次参加宫廷宴会回来,您都没怎么笑过。而且丞相平时基本上都是天天去看您的,这几天不知怎么的,不仅没去看您,连相府都很少回来了。”
我一愣,没想到还是让她们发现了异常,于是我连忙扯开话题:“丞相这几日公务缠身,忙到没时间看我。对了,千井溪为什么会在相府?”
他们两人对看一眼,接着吉祥开口道:“大约四年前,当时丞相才刚开始掌权,我们姐们二人就是从那时跟着他的。记得有一天丞相外出办事,就带着满身是血的千侍卫回来了。当时千侍卫也只有十四岁,虽不知道丞相为何会将一个满身是伤的人带回来,但那以后,丞相和千侍卫虽名为主仆,但私下关系是很好的。”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陷入沉思,按洛熵那种不爱管闲事,对与他自己事情之外的事毫不关心的个性,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带回一个浑身是伤的孩子?莫非真与我当初所猜测的一般,千井溪真的有一段尘封的过去。
“千侍卫一向沉默寡言,不好言语,不过自从丞相派他做夫人的贴身近侍之后,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怎么说呢?嗯,变得有表情了,还会笑了。”
“那时我的热情把那座大冰山融化了。”我心情渐好,和她们开起了玩笑。
“呵呵,夫人,当初您为什么会想到要千侍卫坐您的近侍呢?”如意一脸好奇。
“嗯,因为他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不过性格就差多了。”千井溪身上总是挂着“生人勿近”的牌子,但允浩就比他阳光多了,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由于惯性我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幸好吉祥如意眼明手快及时扶住我,才没有致使我很没形象的栽倒在地。怎么回事?刚才走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如意拉开车帘,探出头问:“怎么了?前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是遇上劫匪了,相爷正派人和他们交涉,希望拿点银子把他们给打发了。咱们这回是悄悄出来的,还是别惹事生非的好。”
劫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古代封建国家内一定有一些为温饱而犯愁,迫于生计,他们不得已才会走上这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