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午餐后，兰苗苗回到房间整理随身物品。特意摸了摸睡裤口袋里的瑞士军刀，硬板板的还在，安心不少。

下午为了不再被林舒洋妈妈盘查逼问。林舒洋借口带兰苗苗见老同学。

两人去逛观前街，吃了点路边小吃。然后又去哈根达斯吃冰激凌消磨时间。

结果很不幸的，在哈根达斯的卡座里，林舒洋真的碰见了一个高中同学李瑞。

李瑞已经在苏州公安局混得很不错，好像是处级干部了。

一般混得不错的人见到昔日的同学都有一种聊天的欲望。所以他很不客气就坐到林舒洋身边聊起来。

林舒洋介绍说：“这是兰苗苗，朋友。顺便到苏州来玩玩。”

李瑞凭着公安干警特有的敏锐，笑道：“就朋友？还顺便到苏州来玩玩？”

“你又不是我妈，我干嘛跟你装啊？真的，就朋友。”

兰苗苗不辩驳，自个儿悠闲地把香蕉在热熔了的冰激淋里滚了几滚，吃下去。

反正一周后，李瑞是李瑞，林舒洋是林舒洋，她兰苗苗是兰苗苗，谁也不认识谁，管那么多干什么。

李瑞走后，林舒洋怕再遇见熟人，转移阵地，两人在一家生意不太好的茶楼里喝了一肚子的苦茶。到天擦黑，才磨叽着回了林舒洋的家。

家里的景象却不一样，林妈妈头发凌乱地自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

原来刘阿姨着急回家过年，把菜做了半成熟就走了。

往年都是林舒洋继续下面的厨房工作，今年林舒洋光想着躲避妈妈的追问，把这事给忘了。

林舒洋连忙把他妈脖子上的围裙摘了，说：“妈，你也不打个电话。我也好早些回来帮你。”

他妈有些委屈：“谁知道你啊，带个女朋友回来，就把娘给忘记了。”

林舒洋陪着笑脸：“妈，哪能呢？你看我这不是帮你来了。”

他妈还要发作。兰苗苗抢过林舒洋手里的围裙，说：“我来吧。”

林舒洋犹疑地递过围裙：“嗯，行吗？“

“行。”兰苗苗对门偏偏头，说：“你们在客厅坐一会儿。这里油烟重，熏到你们就不好了。”

母子两个坐到客厅。母亲问儿子：“你这个女朋友怎么认识的啊？出身怎么样啊？”

“妈，您别管那么多啦。好不好？”林舒洋以为带个女朋友回来，妈妈就不会整日里追着他烦了，谁知道带了个冒牌女友回来，依然有许多烦不完的话题。

“我哪能不管了，你瞧她做饭的架势，一看就是自小儿就开始自己烧饭了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妈，你也真是的，人家会做饭你还不满意。何况就是穷人的孩子又怎么的，我们不是也不富裕人家嘛。”

“那是两回事。我们是什么身份啊，你爷爷是做什么的，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只可惜你爸爸他……”说着说着就抹起了了眼泪。

林舒洋连忙好言好语地哄起来。

晚餐后。三人坐沙发上看电视。林妈妈应该是个笑点极低的人，那么无聊的晚会她竟然一直在笑，搞得兰苗苗不得不跟着傻笑。

看起来林舒洋也是一样。都配合着无聊地乐呵着嘴傻笑着。又不能主动回到房间。

直到王菲，直到《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