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回到宿舍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一头栽在床上,加上酒精的作用,浑身有种灼热的感觉,我不知道如果当时季凡尘继续下去的话,我会不会有种想死的冲动。
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敲宿舍的门,我又不得不去开门,脑袋快要胀裂了,而且几乎都要快晕倒,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种时候吧。
打开门,在看见季雅藤的那一刻,我沿着们一下子瘫软在地,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梦里边,我看见了老艾,于是我就抱着他痛哭了起来,我说,爸,带我走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姚洛要结婚了,他不喜欢我,我对不起季凡尘,我不喜欢他,还和他在一起,爸,我是不是很坏啊,现在老妈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好害怕啊,我就一个人,就我一个人......
最后老艾,像小时候那样坐在书房的写字台那里不理我,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然后我又看见了小时候的姚洛,他拿着橡皮给我切,我就摇摇头,我说,姚洛以后我都不会欺负你了,我会对你好的,你不要喜欢米雪,喜欢我好不好......
朦胧中我感觉有一个温暖的手一直握着我,慢慢的我才安心下来,梦里边苏嘉嘉搂着我,她说,艾小小,谁他妈的以后敢欺负你,我就让他去投胎。
......
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是医院里白花花的屋顶,还有刺鼻的苏打水的味道,而我的床边是苏嘉嘉和季雅藤,看见我醒来,苏嘉嘉立马就过来了,我头一次看到她这么慌乱的神情,她说,艾小小,你他丫的吓死老娘了。我苍白着脸冲她一笑,她就说,快别笑了难看死了。季雅藤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给苏嘉嘉说,小小这刚醒来,嘉嘉你去医院外边买点吃的吧,这厮肯定饿了。
苏嘉嘉点了点头,季雅藤又嘱托道,你自己要小心啊,别把我小外甥给扔了。
等确定苏嘉嘉走远了,季雅藤才说,那个小畜生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小小,你别怪他,你大人有大量啊。我本来也没有多大的气,不过看她这样,就想逗逗她,我说,你不是说我的很小吗?我伸手指了指她的胸,她怪笑一声,看来没事儿,还挺正常的。
后来我才知道,季凡尘那天不放心我,苏嘉嘉又不在宿舍,秦月早就失踪了N多天了,据我妈的内线消息,好像是去了她亲妈那里了,就打电话让季雅藤去陪我,我那天发高烧,就晕倒了。
我越来越讨厌我自己了,这时候,病房里进来两个人,我真的快发疯了,林素颜和林非,我没敢叫出声,看着季雅藤的表情,现在我就感觉病房里硝烟弥漫,林素颜把水果放在我的床头柜上,她说,在楼下超市里碰见嘉嘉,她说你住院了,正巧路过,我和林非就来看看。
我估计当时的林素颜绝对不会想到站在她旁边的这个,就是当年十二岁的那个小女孩儿,当时正是因为她的登门造访,季凡尘的母亲才会离家出走,导致那一场车祸,这也就是她和季凡尘的爸爸在一起这么多年没有转正的原因,想必一方面除了季凡尘和季雅藤的极力反对,另一方面就是她自己不能原谅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