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全是为了自己好,但蓝芸现在只想见他,想知道他的情况。
原本就和南枫烈进行过了打斗,唯独少了那个一直以来都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蓝芸其实早在安欣雅拿着那些相片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记起来了,力气有所消耗,这会儿这么大群人上来,没多长时间全被撂下了。
何煜当然是急着找南枫烈他们了,哪知道见到的是蓝芸躺在地上的身影,还好过去抱起蓝芸检查她的伤势,没有多大的伤,头发乱糟糟了点,脸色也很差,赶来没多久,许是晕过去的。
可何煜看了四周都没见到南枫烈的人影,不知怎的心里感到特别不安,抱起蓝芸朝着那帮混蛋过去,把蓝芸放到车里躺好,又回过去。
狠狠踹了其中一人一脚,那人看来是被打的不轻,浑身都是伤,急切的问着身边的每个人,再这样用力的一踹更是痛得直冒冷汗,当然什么也招了。
何煜听到他们把南枫烈扔进了河里,火气大的不管什么后果,扯着那人的头就往地上磕,那泥土中混杂的鲜红吓得同伙的人全禁不住吓的跪在地上求饶。
“全给我跳河里找,不把人就上来,今天就全死在这河里甭上来了!”
何煜还记得当时他们赶到的情形,一大群人下车就往他们那边跑去。这荒郊野林的,他们一帮人当然明显的很,还没到他们上车就被何煜这帮人给拦了下来,接着便是一场斗殴。
何煜带头就冲向河边,“扑通”一声跳了下去,那些她试图忘掉的记忆。而脑海中最后出现的画面,还是三四月天,水温依旧冷得让人受不了,可就算那样,其他人随着都往那河里跳,幸运的是,南枫烈较早的被找到了,救上了岸。可是又见她这么固执地不听劝,医院的消毒水味刺激着蓝芸的鼻腔,硬是要下床,蓝妈妈忍不住对着蓝芸埋怨。
紧接着车队车速飞快地驶离了这片荒凉的地方,而那些动手打南枫烈的人,慢慢地醒过来,何煜是不打算就此放过的,等南枫烈醒了再好好算这笔账。
蓝芸由琦乐搀扶着去重症监护室,而其他人便留在了病房内。看见季悠和何煜的时候,蓝芸就知道该是这里了,南枫烈在的地方。
想到当时南枫烈伤成那样还被扔进了河里,蓝芸便觉得后怕,南枫烈还活着也觉得是他福大命大,那时候还以为他活不成了。
看着现在他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心里才安心,看着他那样安静地躺在那里,看着他满身的插管,心里涌起一股酸涩,鼻尖也是酸酸的,想哭。
“你怎么就过来了,不多休息一会儿啊!”
季悠和何煜一起在这里陪着,看到蓝芸过来,知道她身体并不是很好,蓝芸睁眼见到便是周围围着自己的那些熟悉的人,埋怨起她来。
“他怎么样了?”
“妈,南枫烈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他!”
蓝芸不理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觉得自己并没什么大碍,反倒是南枫烈,这么健康的一个人,现在躺在里面,脸色苍白着,直叫人担心。
“送过来的时候基本上都快没气了,硬撑着过来的,那样惊心!
“南枫烈呢?”
声音显得沙哑,还好抢救及时,现在就等着醒了,不过医生说了,一时半会是不会醒的,是因为水里泡久了,大脑意识缓不过来。琦乐拿着纸巾给蓝芸擦拭手背的血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往医院跑,全都是犯着什么小人了啊!
南枫烈此刻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这让蓝芸更是着急了。”
何煜这些说明全是医生当时手术完说的,那也是,南枫烈救上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进水里多久了,血沿着手背滴在被单上,能捡回一条命算是上天保佑了。这事上何煜对蓝芸更是产生了非好感,每次只要南枫烈一碰上她就会受伤,不知道前世南枫烈欠蓝芸多少,这辈子得这么还。
医院的环境静,何煜说的话更是清晰地入耳,蓝芸心里多多少少不好受的,全是为了保护她,差点就让南枫烈没了命。像现在这样,只见他们都似乎犹豫着开不了口,上次她被送进医院昏迷的那段时间,是不是他也在她身边,这样看着她呢,依旧是爱她的。
蓝芸懂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任是她冷酷的拒绝,伤害,他还是会在她身后,硬是一手拔下输液的针管,默默地爱着。这么多年,他的爱没变,爱得更甚。
蓝芸请求医生让自己进去,看看南枫烈,就算是那样静静地在他身边也好,医生先是不同意,是因为了解蓝芸的身体状况,想要劝她会病房休息的,却是南枫烈被扔进那条河里的画面,可在蓝芸的坚持下,看到她无比坚定的眼神,妥协了。
监护室更是静谧地可怕,只听得到那些医学仪器发出的声音,蓝芸进去的时候都觉得这里好阴冷。蓝芸不管她们的劝阻,隔着那玻璃,何煜他们正一脸担忧地望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罩着氧气罩呼吸的南枫烈,从没发觉他也是那么脆弱,需要靠着这些仪器活着。坐在病床边,这样近的距离,看得到南枫烈脸上的伤痕,是怎么留下的,雪白的被单染上了鲜红的血液是那么的刺眼。
“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蓝妈妈他们也是刚得到的消息,蓝芸都知道。
从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南枫烈的脸,竟是这般精致,混血的五官。为什么就对她那么执着,她真的值得他这样付出么?
蓝芸心头疑惑,脑海开始闪现,他们第一次相识的画面,然后是她次次伤他的画面,看见蓝芸醒了,每次她最脆弱的时候他的出现,就像是走马灯似的闪过,感触很深。
手轻轻附上南枫烈露在被子外的手背上,冰冷的触感,指尖的传递,忍不住想要给他更多的温暖。就这样蓝芸在病床边静静地待了半天,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