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醒醒。嘿,哥们儿,走着啊。”昊哥摇晃着看黑板也能做白日梦的我。
“啊,啊,走,马上,收拾包。”我边说边把没怎么用上却必须要带着的书塞进背包。想起这事儿我就想发点牢骚。在伟大高考制度的普照下,课本的存在仿佛就是某些人藉以剥夺家长工资的工具。课程进度快得令人情不自禁竖起国际手势。特别是高二以后,老师拼命赶进度,课上你所能做的就是埋首记笔记。为了应付高考,老师们不得不使尽各种解数搬弄某某前辈的教学案例经典例题,而这些玩意早已远远脱离了书本。要说课程有哪些还与书本相关,我想那只能是数学的定理推论、物理的狗屁定律、语文的文学常识、化学的方程公式。要说书本真的意义重大,我想你不是课上垫着它睡觉就一定是拿本早已了然的健康教育猛瞧。我不禁要问,课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辛辛苦苦地学了它却还远远不能应付高考?
我还是别再胡思乱想了,因为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而我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吃饭并赶到运动会的比赛现场,然后准备入场式。于是乎我们一行人迅速洗劫了食堂便赶往了回民中学。
“涛哥,不是我说你,就一电话至于美成那样嘛?”昊哥在我们骑下手帕口桥那让人欢喜让人愁的下坡后这么对我说。而我先是一愣,随即掉入昨天那通带给我小小幸福感的电话之中。
“喂,你怎么不在家啊,我打过好几个电话了。”电话的另一端呆呆这么说。
“嗨呀,我们不是留下做值日了吗,当然晚啊。”
“切,我都看到你逃了,史老师一走你就溜了。骗人,哼!”她这一声鼻息让我瞬间有种被人在乎的小甜蜜。我自以为是的觉得她在关心我的去向,在意我的言语。
“没骗你没骗你,我就是后来和同学又去网吧坐了会所以晚了,我现在都快到家了,真的。”面对她的语气,我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慌张。
“嘿嘿,你紧张什么,你去哪跟我又没关系。”她换上了俏皮的语气,尽管是冷水,却依然泼得我神清气爽。
“喂喂,别这么说,跟你有关系绝对有关系。”我赶紧补充一句。
“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讲喔。今天我们练习接力的时候有人欺负我喔,接棒的时候她敲的很用力呢。而且我还摔了一跤,他们都笑我呢。”
“啊,怎么会这样呢?我鄙视跟你接力的人,我替你诅咒那些笑你的人。”
“哎,真没意思……”她的语气带上了些无奈。
“怎么了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你告诉我啊。”我的心情竟随着她的语气轻易改变。
“哀家今天心情好,所以告诉你喔,这个时候呢,你应该安慰我,要好像比我还难受才对喔。”
“恩恩,你没事了吧?还疼不?有没有破皮?注意清洁别感染啊。”
“哼,学的真快。问你噢,我生日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打电话来?”
“啊,我……不是你说的不能老给你打电话吗……我怕你烦……”
“我以为你会打来,等了很久呢。”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
“算啦,不跟你说了,快点回去喔。多亏我这两天心情好,要不就再也不理你了。”
“啊,知道了知道了。那你生日那天还算快乐不?”
“当然啦。爸妈请客吃大餐,同学送好多礼物,还有……”她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我追问。
“还有以前从没有人把食物当礼物送我,你是第一个喔。”
你心里的位置,可不可以也让我做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