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的冬季格外的冷,这天单位放假,张赫像往常的假期一样穿上厚厚的大衣在上午出门。尽管冬风刺骨地吹着张赫的脸,但他依然向前走着。走到他神往已久的咖啡店门口,他抬头看了看咖啡店的招牌,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还能遇到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看了一眼就魂飞魄散的气质美女。
张赫要了一杯橙汁,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喝了一口,呆呆地望着窗外,此刻,工作的烦心事早已抛出九霄云外了,他的心中现在只剩下期盼,期盼那位心中的女神的到来。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网上查到的搭讪方法,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成功,他实在不想再承受这种相思之苦了。
一个小时过去,此时已接近中午,张赫开始有些担忧,她还会不会来,唉,难道接下来的日子,想见她还要麻烦回忆吗?
心灰意冷,准备离开,张赫沮丧地起身走出门外,此时,正午的阳光已久使寒冷稍稍收敛,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他睁开眼时,一位美女正向他走来!
是她,她来了。
“女神”走过他身旁,轻盈的步伐走进了咖啡店。当她从张赫身边走过的那一瞬间,张赫感到心跳急剧加速,呼吸急促,几乎快窒息了,这就是对于张赫来说,久违的初恋的感觉。
“女神”要了一杯咖啡,悠然地坐了下来。
张赫走了过去,深呼吸一口,结巴地说:“美,美女,可不可以借您的电话用一下,刚好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要打,电话没电了,您能帮帮忙吗?”
“女神”笑了,“你借我的电话是想往自己电话里打吧,这样你就有我的电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了,对不?”
张赫哑口无言。
“女神”笑着说:“你这方法电视剧里好多人都用过了,不新鲜。”
张赫:“我,好吧,被你看穿了。”此时,张赫除了傻笑,不知所措。
“你也挺帅的,那我就主动交你这个朋友吧。”“女神”说道。
哈哈,不管方法管不管用,反正结果是达到了。
两人攀谈起来,那女孩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高云溪,张赫真是后悔怎么没早点认识这个女孩,两人真是太投机了,不觉间,已到下午,两人侃到连午饭都忘了吃。
电话铃声响起,高云溪拿起电话,说着,脸色开始凝重起来,这电话似乎很重要,挂了电话之后,高云溪神情更加凝重起来。
张赫不解地问道:“云溪,怎么了,什么事如此沉重?
“的确很沉重,是我家里的一些事,我得先走了,咱们电话联系吧。”高云溪说完,拿起包,与张赫互留电话之后,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去。
或许是真的有急事吧,走得如此匆忙,张赫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却越来越近。
今天是丰收的一天,张赫怀揣着喜悦,呼吸着午后被太阳洗涤过的温暖空气,迈着方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晚上,张赫躺在床上,眼前浮现的全是高云溪的身影,估计这就是彻底地爱上了吧,可能一会儿睡觉都得乐醒,此时张赫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嘴角一直处于上扬的状态。
正要进入梦乡之际,一个电话打破了深夜的沉寂。
“喂,你这臭小子。”张赫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这打电话的是张赫从小的死党金国瑞,从小学时代张赫就一直和他形影不离,主要原因是这金国瑞总是很惨,各种不幸的遭遇他都能赶上,踩狗屎掉陷阱还是被马蜂窝砸到,总之和他在一起永远都有笑话。
这小子打电话又来诉苦了,其实在张赫看到手机上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准没好事。这次是被女朋友的给甩了,又哭爹喊娘,要死要活的。
此时的金国瑞在火车上,一天前刚向北京的律师事务所请了几天假,事务所看在他两年没打赢一起官司的情况下,认为他走几天对事务所的生意不会影响,特此批假。这次从北京回哈尔滨除了探望母亲之外,还想找老朋友张赫叙叙旧,自从三年前大学毕业到北京工作后也没回来几趟。
翌日,张赫向公司告了假,准备去接待这位老朋友。两人先是去金国瑞家里报个道,而后两人便打算出去大喝一场。张赫平时是不喝酒的,今天老朋友回来了,怎么也得破个例。
金国瑞喝了一口啤酒,皱眉说道:“我那准媳妇嫌我没车没房没事业,一无所有,给我踹了,你呢,那妞泡上了吗?”
“哪个?”
“装糊涂,就是你打电话时老提起的那个气质美女。”
张赫明白了,他说的是高云溪,“就在昨天,情况有了重大改变。”
“快说说咋回事?”金国瑞问道。
张赫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从第一次见她,到昨天搭讪成功。讲到兴奋之际,张赫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清晰的大字,高云溪,天哪,她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张赫简直高兴得快疯掉了。
金国瑞看着拿着手机傻笑的张赫说道:“别傻笑了,快接呀!”
张赫这才回过神来,接起电话,温柔地说:“哈喽云溪。”
电话那头传来温婉的声音:“张赫,你认不认识一些律师朋友?”
张赫笑了,这坐对面的金国瑞不就是律师吗,尽管没赢过官司,不过好歹身份在那摆着呢。
张赫回答道:“当然有,你找律师干什么?怎么你最近官司缠身了吗?”
高云溪说道:“我们见面谈吧,你现在在哪里?”
不一会儿,金国瑞见到高云溪,不禁赞美道:“果真是倾国倾城啊。
高云溪笑道:“行了,这些客套话以后再说吧。”她挨着张赫坐了下来,张赫脸上的红色素又一次泛起涟漪。
张赫问道:“到底所为何事?”
高云溪严肃地说:“我继父去世了,他生前对我母亲很好,死后把在北京的一处房产留给了我母亲,我母亲带着她和继父生前收养的小女孩一起生活,就在前几天,继父的儿子和女儿来到我母亲的住处想要回那处房产,并把他俩赶了出去,现在我母亲带着小女孩住在我阿姨家,我母亲带着那女孩生活不容易,我想帮她争回那处房产,情况基本就这样,我希望能找到一个好的律师。”
张赫笑道:“云溪,看到对面坐着这位了吗?”高云溪不解地看着金国瑞,“这位就是北京美亚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金国瑞先生。”
高云溪微笑着说:“真的太巧了,咱俩昨天见面时你说的北京的朋友就是他吗?正好这场官司得在北京打,咱们尽快去北京吧。”
金国瑞傻笑说:“高小姐,实在惭愧,张赫没和你说过我从事两年律师的战绩吗?这两年大小官司也打过十几起,我也希望能赢一次。”
张赫说:“听云溪说了一下情况,好像不是很复杂,赢的几率很大,如果这次赢了,以后你在事务所屡战屡败的成绩就打破了,饭碗就保住了,在同事面也就抬起头了。”
金国瑞苦笑着:“其实这两年的官司总输原因不只在我,主要是我的委托人摊上的官司基本都是必败的,别人都不敢接,我想我刚上任,就当积累经验吧,于是就接了各种疑难案子,一次次的失败,就这样臭名远播了,这几个月客户都点名说,这官司一定不能让你们所的金国瑞接,我都彻底崩溃了。”
高云溪:“我喜欢你这种执著的精神,放心,这次案子不难,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去北京?”
金国瑞看了一眼张赫,“我刚回哈尔滨,想再待两天,那就两天后吧。我们所有规定,不能单独接案子,你得到我们所里谈。这下好了,有工作忙了,我就可以忘掉失恋的痛苦了。”
高云溪看了一眼张赫,笑着对金国瑞说:“只要你这次帮我争回房产,我保准给你介绍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