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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入疆场(2)

火龙关之所以以此为名也是有原因的,这绵延数千里的山脉名唤纵横山脉,隔断了青江国与灞云国接壤的过半边界线。纵横山脉奇峰无数,极难攀登,于是这十余里的断裂处就成了易守难攻之地,当年此要塞并非青江国所有,后来耗费十数万精兵方才从对方手中夺来。很奇怪,这绵延数千里的山脉为何会有一断裂之处?这也正是火龙关名称的由来。

在距离火龙关不远处有一座死火山坐落在纵横山脉的群山之中,相传无数年前这座火山有过一次剧烈的爆发,从中飞出一条千米火龙。火龙恼怒被困于火山中太久,一口龙炎喷出正好落在了现在的火龙关,结果赤地千里生灵涂炭,而这插入云霄的纵横山脉也被破去了一道宽达十余里的裂口。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到底有没有这事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火龙关的天险却是不容置疑的,精兵10万就能抵挡不超过20万敌方精锐的攻击。可是从今年春季开始,灞云国的兵力好象得到了不小的增长,集结在火龙关外的兵力竟然达到了40余万。雪藏国主要的兵力用在了抵挡大夏国,因此东线战事不多,但是守军还是要有的,所以青江国东线守军一直保持在20万左右。西线火龙关易守难攻,可另一道关卡却是接近牧国的地方,那里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形,整整用去了不下50万守军。青江国的总兵力是100余万,留下20万维持国内秩序和增援,这样一来,火龙关的守军只有10来万,而对方的兵力却是40多万,就算有天险可守,但是这种差距还是极大的。

从今春开始,国内不得不再次征兵,而奴隶兵也被悉数派往前线,这也是东线一直没出现危机的原因所在。不过新兵和奴隶兵无论如何是比不上老兵的,潜在的危险仍然存在,所有人都想不通,灞云国在抵挡大夏国的情况下,如何能抽调不下80万大军从两处要塞攻打青江国。不过思考这些问题的都是军政两方的高层,士兵只是棋子,上峰的命令就是他们行动的准则,其中奴隶兵更是如此,就像夏星寒等人。

“头,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一名少年问道。

夏星寒点头道:“这就是火龙关,关内的城池叫龙炎城,在龙炎城两边还有两座小城,都是囤积军队的重镇。”

一行人在距离龙炎城五里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他们遇到了哨岗,虽然这里不是关外,但是为防止奸细入城还是立了不少稽查的哨岗。

十多名身穿铠甲手持武器的士兵拦在了众人前面,为首的一名30多岁的中年人把目光扫向众人,沉声问道:“你们是奴隶兵?”

“是!”夏星寒冷然道。

中年人倒也不以为意,把手伸向夏星寒,道:“出示通行文书。”

夏星寒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函递了过去,中年人取出信函中带着红色印章的文书看了一遍之后,递还给夏星寒,沉声道:“文书没有问题,不过你们的服装是从哪里来的?别告诉我是上面发给你们的!”

“我们的行军路线上面都是知道的,如果你认为我们是使用非法途径得来这些东西,很简单,可以让上面追查。”夏星寒沉声道:“战争随时可能爆发,连生死都是未知,你认为我们会为这身外之物计较么?”

奴隶兵被称为炮灰兵团,其生死几乎是注定的,因此上面对奴隶兵倒也不会太过压迫,这也可以说是奴隶兵和奴隶的唯一不同。中年人也明白这群人都是必死之人,倒也不想和他们计较太大,况且他可以感觉到,这群奴隶兵并不简单,最少在体质上远远超过他过去所见过的奴隶兵。

“好了,你们可以过去了。”中年随后又加了一句:“看得出,你不简单,希望你能转为正规军,虽然那很难。”

“谢大人。”夏星寒说完向身后众人一挥手,沉声道:“走!”

短短数里的距离竟然经过了不下五道关卡,前线的军队和国内的上位者明显不同,他们对于奴隶兵没有那种呼来喝去的举动。因为他们知道,即使是奴隶兵,在战场上也将是自己的战友,而且在他们看来,这些人都是快要死的人,没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过不去。

进城之后,在一名守卫的带领下入城,这么一小股奴隶兵根本不需要惊动上峰,直接被带到了奴隶兵的营地之中。

同样是营地,不过奴隶兵的营地和正规军是分开的,而且四周都很多守卫把守。并不是担心他们逃跑,而是怕他们太过饥饿出营抢东西吃,虽然在前线奴隶兵的伙食要稍微好一点,但也只是新鲜的米糠而已。至于奴隶兵的营地根本算不上营地,只是用栅栏围成的一个大圈,破旧不堪的帐篷和茅草房屋就是居所,整个营地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守卫把众人带到营地之后,被那难闻的气味熏的直皱眉头,连忙说道:“这里就是营地,你们自己找地方休息,明天敌方又要攻城了,你们这批新来的奴隶兵都会被派往战场。”

还没等众人说话,那守卫便一溜小跑离开了,而夏星寒也被这股难闻的气味熏的眉头微皱,道:“就在外面休息吧,外面都这样了,到了里面空气会更差,这种污浊的空气对身体很不好。”

在靠近栅栏的一块空地上,众人卸下肩上的包括围坐起来,荒野露宿对于他们已是家常便饭。一切安置停当,众人从包裹里取出中午留下的野味吃了起来,这倒是让外面的守卫看得目瞪口呆。从他们一入营地外面的所有守卫都注意着他们,在这些人身上他们根本看不到奴隶兵的邋遢、萎靡和虚弱。除了脸上明显的印记之外,从步伐的沉稳、气息的均匀、崭新的衣饰、坚定的眼神以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等等各方面看来,他们更加像是正规军,而且是正规军之中的精英。

虽然惊讶,不过一想到这群人将在明天被派往战场,也不愿意去询问,是龙是虫到了明天就会真相大白。

十数分钟之后,夏星寒见众人都吃喝完毕,遂收起手中的水囊,道:“现在说一下明天战斗中要注意的问题。奴隶兵是没有分组分队的,完全是混乱的作战方式,因为奴隶兵原本就没有经过训练,所以我们全队都可以在一起战斗。记住!战斗之中绝对不可以脱离队伍,在队伍之中就算遇到群攻,队友也会帮你抵挡,而出了队伍你就是一人战斗。”

“头,这个我们都明白,你放心好了。”韩宁应道,众人也纷纷点头。

“嗯,那就好。”夏星寒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想大家现在都没有了怯战的心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次,战斗是不要想着用后退和逃避免除死亡,唯一的方法就是勇敢的面对。对敌冷静,不因失势而慌乱,不因得势而大意,下手狠辣,决不留手,敌人不死就是你们死,量力而行,面对不可力敌的对手不可硬拼”

夏星寒很少会把说过的话重复,而今,却把当初的话重新说起,这让大家都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们的头变了。虽然表情仍然冰冷,虽然声音仍然低沉,但是过去对于任何人都会出现的杀气在他们面前淡化了。

从连云山脉一战中他们知道,这个年轻的首领身负着难以想象的仇恨,他阴冷的性格也正是因此形成的。近两个月的相处,他们对于夏星寒再也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只有感激、尊敬、佩服,隐约间,还有一点同情。可以想象,一个年轻人能拥有这种身手,他经历了怎样的苦难,孤僻的性格和仇恨的压力对于他又是怎样的折磨,如果没有坚韧的性格早就崩溃了。

时间过得很快,月亮慢慢探出头来,众人也进入了梦乡,一夜无话

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哨声遽然响起,一道声音在营地里炸开了:“所有奴隶兵集合!前方战报,敌方大营派出军队向要塞方向集结,速速整军出发!”

这道声音刚刚落下,一队守卫便出现在营地的中央,其中一人喝道:“五十息之内集合,未及时入队者军法从事!”

远处那破旧的帐篷和茅屋中传来各种声音,而就在这时,一支数十人的队伍已经站在了营地的中央。这种速度比之正规军也快上一些,不过这并不是引起守卫惊讶的原因,另他们震惊的是,这支队伍竟然全部身穿轻形战甲,手持雪亮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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