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崖边飘着的陆颜青却懂了。她们都是太虚门的人,不管怎样都是一个整体,就像是血缘一样,砍不断的联系。
“嘶……”
不知道何时,尹子涵隐隐约约听到这样一个声音,有些奇怪,再一看垂在崖边的丝带不知何时已经慢慢断裂开来。她某的一个用力想立刻将陆颜青拉上来,却被尹子莲一根细针刺进某个穴位使不得劲,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丝带断裂,白衣飘扬,人落下……
这一次没有丝毫的声响,没有惊慌失措的呼叫,掉的太直接,似乎一瞬间就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白影而已,再然后,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尹子涵抬起一只盯着悬崖边上的眼睛看向尹子莲,几乎没有反应过来,怔愣愣的。
“不是我,是你!”尹子莲转脸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狠厉之色,柔若无骨的女子形象再现,带着一丝无助女子的歇斯底里,
“师姐,你好狠的心!小师妹同咱们无冤无仇,你打她骂她也便罢了,怎么可以将她大落这悬崖?难道……难道你不知道这崖……”
这悬崖落地几千丈,崖底无溪水,落下必然是着地,死已经是陆颜青的必然结果了!
尹子涵心中有些忏悔,若是她早些将她拉起来便不会这般了!以至于一时没想去反驳尹子莲的话,看着倒像是真的一般。
下一刻,一把利剑稳稳地刺了过来,尹子涵一愣,侧身一闪。
尹子墨红了眼站在崖边,只是半日未曾过来,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尹子墨本来并不相信是尹子涵伤人,因为尹子涵若是真要伤人只需用丝带一带便可使人落下崖去,可是这一次的原因是丝带断了!
可就是尹子莲的指控加上尹子涵的忏悔神色,让他无奈地,相信了。
只是一招,尹子墨并未花多余的时间在尹子涵身上。
他冲到悬崖边缘,呆愣愣的站在那崖边,静静地看向下面,那里还是一如当年的深不可测,他们都曾经去过那里,可是唯一可以让他们安全下去的人早已不在这里,但那有多深,活着的几率他们都知道,几乎是零!
这时候,看崖下的人影,已经是几乎不可见了。可是尹子墨无法相信陆颜青就这么死了,他想下去,不、他要下去!
一个娇滴滴的可爱女子,昨日还在憋着嘴抱怨说功课太重了的女子,今日难道已经了无声息地躺在这底下了?他不会相信,所以他要下去看!
可是他没能下去,尹子莲看着失了神的尹子墨往下跳的反应,立刻大惊,一根细针随即刺向男子。
尹子墨一愣,浑身无力而瘫倒。只是看向尹子莲的眼中有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清明。
“你是谁?”朦胧中,陆颜青似乎看到一个人,却看不清楚。
“别动,你眼中进了些杂质,此时看不清人影,不宜多动。”清雅的男声随口道,只是随意间夹杂着些许担忧。
陆颜青一下便听出那人并无恶意,心里也猜测他是不会告诉自己他是谁的。于是多言,只是点点头,安静地按照他说的去做。
一连几日,陆颜青一直都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只知道是个山洞,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而那个男子很少露面,露了面也只是给她带了些吃食,交代了她好好照顾自己,再无其他。
这一日,男子依然来了,他看了看陆颜青的眼睛,然后淡淡地开口,“醒了就醒了吧,莫要装睡了。”
于是,陆颜青第一次睁开眼,看到了这个男人。
年过半百的老者,却依然清雅的嗓音,鬓角已经有些发白了,可是身体却是依然的硬朗。
“你是?”陆颜青仍是忍不住地问出口。
“我是谁同你无关,陆姑娘只要记得,我是尹子胥叫来救你的便可。”男子冷漠的开口,然后转身,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却被陆颜青捕捉了过去。
陆颜青不笨,却知道再问也是惘然。
而男子口中的“尹子胥”,这个名字她知道,是二师兄嘛!可是,他似乎与自己并没有太过的接触吧?陆颜青不解。
“陆姑娘莫要再想太多,过几日他回来接你。”男子冷冷的声音,转身要走。可是走到洞口,脚步却又生生顿住,“姑娘不能习武乃是体质问题,太多体力活儿对姑娘无益。”
这话一出,本打算以沉默结束的陆颜青突然想要开口问问如何才能习武,只是一抬头,男子已经不在。
只是第二日,陆颜青在醒来之时看到枕边除了些吃食,竟有了一本书,一本可以习武的书?
她能够感受到这个男子对自己是无害的。手里拿着那本书,把玩了一会儿,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练练吧。
于是,奇怪的事发生了。陆颜青知道自己的底子不好,可是这老者拿来的书练起来倒是极为顺畅!
一晃几日过去,没有一人的山洞里,陆颜青有吃有喝过的也算自在。只是在太虚山上却不那么太平了!
“子墨。”尹子莲看着已经几日不搭理她的尹子墨,咬了咬唇瓣开口唤道。
虽说尹子莲在来到太虚之前受过太多的苦,对于身边的人没有太多的情感,可事实上是她自己一直不知道,并非她冷血,只是没有人温暖过她。
就在这太虚山上,她遇到了颇为有趣的尹子墨,虽然是知道尹子墨对于武功的痴迷而缠着自己,可是尹子墨对尹子莲的真心,她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