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你别乱动,很痒啊!”成奕扬笑着躲闪,可最后还得乖乖地把钱包给秦汝娃。
秦汝娃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在他身上展开“地毯式”的搜寻,嘴里还不停地说道,“在哪了,在哪了,你把它放哪了呢!”
“在上衣的里面的口袋里了!”
“哦!”说完,秦汝娃迅速拉开成奕扬上衣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了成奕扬的钱包,然后向成奕扬扬了扬,说,“我拿走喽,”
话还没讲完,秦汝娃就一溜烟往人群中走去了。
“快点回来,要让我等得不耐烦了,你就死定了!”成奕扬朝秦汝娃的背景喊道,可回应他的,只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的嘈杂声。
果然不出他所料,直到太阳快下山了,秦汝娃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他身边。满脸红通通的,显然是被兴奋染红的。虽然他离泊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可秦汝娃丝毫没有感觉到累。购物的兴奋,扫走了她一身的劳累。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街小巷里,把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个个舞动的身影,层叠交错。稀疏零落的枯枝上,站着一只哆嗦的乌鸦。陈旧的建筑物,越发显得庄重。远处的一条河在微风的轻抚下,泛起阵阵波纹,与淡黄色的天色交映生辉。倘若那一刻,时间能静止,那将会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充满诗意的油画。
当五彩缤纷的烟火绽放在幽蓝的夜空中的时候,二零一一的春节宣告来临。平常安静清幽的郊外,此刻变得十分热闹。
这里不像闹区,有燃放烟花鞭炮的限制。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总让人觉得,这里的春节,要比城里的更有气氛。
而这里虽然是郊区,可住在这里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家,以退休了的老人居多。如今春节,无论在哪里拼博的人,如果不是实在走不开,此时都应该在家里。在时针敲响十二点的那一刻,便竞相燃放鞭炮或烟火来庆祝这古老而又有韵味的节日。
成奕扬对烟花鞭炮之类的不怎么感兴趣,外面鞭炮声隆隆作响,火光熠熠也丝毫牵动不了他的心。而秦汝娃,则不然,她透过玻璃窗,一直瞪着外面。当不远处绽放的烟火在天空展开一个奇特的图案时,她的心就按捺不住了,一颗心早就飞到了烟花燃放的地方,与那里的人一起欢呼雀跃起来了。
成妈妈看出了她的心思。
“汝娃,你想看烟花吗,想看就到外面去看吧。小河对面的那里有一个村子,很热闹的。你站在河的这边,就能看到他们燃放的很漂亮的烟花了!”成妈妈说。
“真的吗?我可以出去看吗?”秦汝娃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惊喜地望着自己的婆婆,两眼放出兴奋的光芒。
“当然可以呀,为什么不可以?但是,”成妈妈停顿了一下笑着指了指成奕扬说,“你必须得让你伟大的丈夫陪你一起去!”
成奕扬一听,马上拒绝道,“我才不去呢,冷死了,看什么烟花,又不是小孩子,还看烟花,要看,电视没有吗,真是的!”
成奕扬头也没抬,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那份报纸。
成奕扬的这话,让秦汝娃听了不是很舒服,她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你不去就算了呗,我的脚又没有长你腿上,你不去,我还得跪下来求你去呀,真是的!哼!”
好像这样说了之后,她就把怨气一下给撒完了。很快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她想看的烟花去。
“汝娃,自己去吧,在院子看就好,也能看到很极漂亮的烟花!”成爸爸也开口了。
这一下,秦汝娃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了,赶忙站了起来,去拿了外套,围巾之类的。
“那爸,我出去喽!”秦汝娃向自己的公公说道,难以掩饰脸上的兴奋。
“汝娃,要奕扬,不愿意去,你就不要去了吧,外面这么冷!”成妈妈劝道。
“没关系,我全副武装,不会冷的!”秦汝娃回答说,向成妈妈扬了扬手中的武器,然后把帽子,围巾,靴子,等一堆堆防寒御冷的衣物一件件地披上。
“那你不要跑到小河那边了哦,就在花园里看吧,在那里也能看到很美的烟花!”
“哦,知道,妈!”秦汝娃听话地点了点头,伸手打开了门,“那爸妈,我先出去喽,一会儿就回来!”秦汝娃甜甜地笑道。
一离开他们的视线,秦汝娃便像一只久困樊笼的小鸟儿,突然挣脱了笼子的束缚而飞向了森林一样,心里十分地轻松,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立在花园的篱笆前,秦汝娃能清晰地看到远处从小村子里升起的一朵朵烟花。
可秦汝娃觉得这还不过瘾,她得让烟花就在头顶上盛开,才能抚平她心中那还在翻滚的的波浪。
她回头看了看屋子,并没有人影在窗前移动。也就是说没有人会在注视她。她心里一阵狂喜,眼睛看向了前面的门口。
只见她鬼鬼崇崇地打开了花园的门,正准备出去时,背后传来了,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你要去哪里?”
这是男人的声音,也是秦汝娃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可在这清幽的花园里,突然听到任何响声,是人都会难免会被吓一跳。
秦汝娃捂住心口,回头朝声源处望去。睁大眼睛瞧了瞧,才发现,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的不是别人,更不是幽灵,而是自己的丈夫,成奕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