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考之后,他决定,要跟“丑八怪”试试。无论自己对她来不来电,他也得兑现他那玩笑式的诺言。
才刚做出这个决定,他又觉得不是很妥,觉得自己有点自私,自己明明不爱人家,却硬要把人家娶过门,为自己当挡箭牌。可他转念一想,无论自己爱不爱她,只要对她好,那对“平凡”的她来讲,也不会是亏本生意。
这样想了之后,他又觉得自己的主意对秦汝娃来讲,多益而无一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成奕扬一边着手秘密进行婚礼的准备,一边秘密调查秦汝娃。
而秦汝娃自相亲那天以来,整个人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她期待他再次出现。可她又害怕听到他的声音。
可她越是想他,他就越是不出现。大概一个月之后,秦汝娃也就放弃了,不再念念不忘了。因为她开始相信了,那只是一个坏男人给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的女人的戏弄。更何况,她快要记不起来他长什么样了。
可生活,总会这样。当你要把希望的窗紧紧关起来的时候,一阵风又会把另一扇窗给打开了。所以,人总在希望中过完一生。
这天,已经是十月份了,天气也微微转凉了。下午一放学,孩子们就迅速被家长接走了。
看着一群群的小孩子像快乐的的小鸟一样回了家。秦汝娃松了口气,一天的工作,就差不多结束了。正当她要转身回办公室拿东西回家时,一个陌生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那可是,自她工作以来,不,是从她上大学以来,甚至可以说,自她懂事以来,她所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了。那男子,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皮肤是小麦色,对于秦汝娃来讲,那就算是黑了,因为她的皮肤实在是白的太光彩夺目了。两片薄唇,饱满而有光泽,看着让人想入非非。他是笑着走过来的,那诡异的笑容,让秦汝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她在哪见过么一位男人。
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候出现,秦汝娃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学生家长。脸部刚刚收起的肌肉,这时,又不得不重新紧张起来,露出她惯有的微笑。
“先生,你好,请问,你是学生家长吗?”秦汝娃很有礼貌地问道。
成奕扬先是笑而不语,随后把脸凑到她的跟前,轻笑道,“呵呵,你说呢!”
湿湿的气流滑过她的脸庞,像一股暧流迅速穿透整个身体,她顿时觉得全身燥热。
秦汝娃虽然喜欢帅哥,可并不喜欢轻浮的男子。只见她马上退后了几步,白皙的脸蛋煞时飘上了几朵红云。
“那个,学生都已经回家了,可能你家的孩子已经被你家人接走了。”
“谁跟你说,我是来接孩子的?我是来接我老婆的!”
“哦,原来是这样子!”秦汝娃不自觉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眼皮垂了下来,勉强笑道,“那她可能还在里面,等一下她就会出来了!”末了,秦汝娃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就想往回走。一想到哪个女人能占有眼前的男子,她心里就有点羡慕嫉妒恨了。
“吖,丑八怪,去哪呢!”
秦汝娃才走了几步,就从背后传来这无礼的喊话。她勇敢地转过身,看见刚刚的那名男子正得意地看着自己。她歪着脑袋努力想了想,终于记起了一些东西。
看着眼前的这个与上次相亲时判若两人的男子,秦汝娃惊讶得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很担心自己的下腭会不会掉下来。接着,她想都没想,撒腿就跑,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喂!想往哪跑呢!”成奕扬在秦汝娃的背后喊道。
秦汝娃没跑多远,就被成奕扬给抓住了。
“都戴着我的戒指了,还想跑!”成奕扬霸道地说,接着就粗鲁地拿起秦汝娃的左手。看到那枚戒指还稳稳当当地戴在那里,他满意地笑了,可当他看到戒指上有被砸过的痕迹,以及秦汝娃大拇指上的伤口时,他又马上嚷道,“你干了什么?”成奕扬指着秦汝娃的手指问道。
秦汝娃傻傻地以为他是在关心她那受伤的手指,心里一阵狂喜,马上解释说,“这是我在切菜时不小心弄伤的,没有什么大碍!”
“你这个丑八怪,居然把我的戒指弄成这个样子,想死了是不是?”
成奕扬口中依然在讲着他的那枚戒指,可他心却放在了她那刚刚愈合的伤口上面。只见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伤疤,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可秦汝娃是看不到他心里的,一听到他只关心他的戒指,对她的伤视若无睹,一阵委屈从肚子里涌了上来。嚷道,“你以为我很希罕你的烂戒指,我也想把它拿下来,可无论我用什么方法,它都拿不下来,你让我怎么办嘛!无缘无故戴着一个神经病的戒指,你以为我很爽吗?”
确实,秦汝娃真的有试图把戒指拿下来,可她把讨教回来的方法全部都用完了,它还是牢牢地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如今听到别人指责她弄伤那戒指,一股怒气就在胸口上,不停地上下乱窜。
“不稀罕不也在你手上了吗?”成奕扬笑道。这笑本来没有什么恶意,可对于正在气头上的秦汝娃来讲,那似乎是嘲笑,也像是讥笑。
她用力甩掉成奕扬的手,然后朝花坛那边走了去,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