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娜虽然与秦汝娃在此之前没有见过面,可一见面,她就觉得自己蛮喜欢秦汝娃了,觉得她可爱真诚,不做,虽然称不上是什么大美女,可看久了,也不会厌倦。重点是,并没有因为自己与成奕扬的关系,而对自己有任何的芥蒂。
盛文娜从邀请成奕扬跳舞开始,就一直在观察着秦汝娃的表情。以她的经验来看,她知道,秦汝娃忧愁的背后,是浓浓的酸味,只是她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样,表现得那么明显罢了。
“唷!你又踩我脚了!”盛文娜笑道。今晚,他们才跳了几分钟,成奕扬就踩了她几脚,能看得出,此时的他,有多么地心烦意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成奕扬忙道歉说,“没踩疼吧。太久没跳过了,有点生疏了。”
“脚是没被踩疼!可是这里。”盛文娜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然后瞟了一眼秦汝娃,别有用意地笑道,“或许会很痛!”
“什么?”
盛文娜如此一说,成奕扬显得很不自在。他以为,盛文娜还对自己念念不忘,跳舞只是借口,倾诉才是目的。他把盛文娜的那句话理解为:她到现在还对自己还抱有希望。
看到成奕扬在自己面前露出了少有的窘迫的样子,盛文娜忍不住掩嘴大笑起来。她知道,成奕扬没有明白她话中所指,误解了她的意思,不过她也没忙着解释,还想继续逗逗他。
“你笑什么?”成奕扬扯了扯嘴角,想用微笑掩饰自己的紧张,可不自然的微笑还是出卖了他,看得出,他有点紧张。他时不时地用余光去瞄秦汝娃,眼神甚是慌张,仿佛他正在做着见不得光的事,不能让秦汝娃知道。
“你猜!”盛文娜认真地看着他在四处躲闪的眼睛,眼里尽含笑意。
“那个,”成奕扬止住了笑,抓了抓额前的刘海,嗫嚅道,“那个,我们,我不是,嗯,我不是,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嗯,我们之间,只可以,不能——”
“呵呵——”盛文娜大笑道,然后擢着成奕扬的胸口说,“你想哪去了?”
“你,刚刚,刚刚不是说,说,你的心,那个——”
“你没看到我的眼睛是往那看吗?”盛文娜挑了挑眉毛,向秦汝娃那边投去一瞥。
成奕扬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是猜不出,盛文娜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说心痛,并不是指我自己,而是,”盛文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指着被“冷落”在一旁的秦汝娃,说,“她,你妻子!”
“哦!”成奕扬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朝盛文娜笑了笑,说,“你说清楚一点吗?害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你难道还以为我会对你死缠烂打吗?我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
“那就是喽!”说着,盛文娜很自然地轻轻推了一把成奕扬,像兄弟间的那种,很随意。
俩人又是跳舞,又是说,又是笑,看起来好像很亲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对于听不到他们讲话的秦汝娃来讲,更是觉得他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把他们那种朋友间的打闹,当成了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不能怪她,女人一吃起醋来,都很容易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当成是理所当然的。
此时的秦汝娃,低着头,烦闷地在玩弄她的手指。她不敢朝成奕扬那边看,她怕,看了自己会忍不住要生气,要埋怨。以致于成奕扬回到她身边坐了下来,她也不知道。
“吖,在干嘛呢,又发呆啊?”成奕扬紧紧挨着秦汝娃坐了下来,在她耳旁轻声问道。
正在生闷气的秦汝娃,突然听到这熟悉的说话声,先是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太想成奕扬了,而出现幻听了。可当她回头,定神一看,发现成奕扬确确实实就坐在自己身旁了,才确定不是幻听,而是活生生地从人的喉咙里发出来的,还是自己时刻想听到的声音。不过,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并没打算要给成奕扬好脸色看。只见她别开脸,往旁边挪了挪,嘴巴撅得老高,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诱惑人。白皙的脸庞透出淡淡的血色,不像是在害羞,更像是“上火”了。少见她此番模样,成奕扬一点也不觉得她的闹情绪有一点点的惹人厌,倒觉得她此此刻更妩媚,更加的讨人喜欢。
“干嘛了?”成奕扬再次问道。明知她在生气,可他一点也责怪,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吃醋呢。
“没事!不用你管我!”说着,秦汝娃站了起来,想往旁边再挪一点,好离成奕扬远一点。
但是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她只能重新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她以为她动了一下身体,他们之间就有了距离产生。可她现在坐的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不但没有离成奕扬远一点,或许还要更近了。其实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走到另一边坐下,那里离成奕扬更远。但她没有,不因为别的,她只是想他哄哄自己,并没有真要闹别扭。自己强加给彼此的距离,搞不好,真会把俩人的关系拉远,这可是秦汝娃不想看见的。
成奕扬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她身边再次紧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你在生气?”成奕扬笑问道,眼里秋波欲转,情间浓浓。他想起刚刚盛文娜对他说,秦汝娃在吃醋时,他还不是很相信,可这一刻,轮不到他不相信了。秦汝娃摆着的那一张黑脸,很明显就是用来惩罚他跟别的女人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