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汝娃虽然觉得这些事有些荒唐,可她还是答应了。一来,无论怎么样,在人前挽着个帅哥,就算得到的是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她也会觉得脸上有光。二来,结了婚,那就是成了家,也就是说,她从另一个家解脱出来了。不用整天一想到要回那个家,心里就痛苦。也不用一想到家人的奚落与嘲讽而感到难受。
婚后,成奕扬依然是过着早出晚归的工作狂生活,而秦汝娃的时间安排与小学生是同步的。早上七点起床,晚上十点睡觉。因此,他们的寢室虽然是相连着的,可是能见上面的机会并不多。
有时,偶尔见上一面,也就是简单寒喧几句,并没有多余的话语,更没有那种会让人产生暇想的有点暧昧的话。
可是装陌生,只是两个人的秘密,只要有一个外人在场,他们俩定会迅速恩爱起来。其亲密程度,羡煞旁人。
终于到寒假了,秦汝娃呆在家里的时间也多了。俩人碰面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俩人心中平静的湖水,也随着他们的谈话的“深入”,在不知不觉中,再次泛起涟漪。
但他们好像觉得,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感觉转变得那么快,明明几个月前还说不爱,而现在又表露的太过热情的话,会让对方笑话。因此,他们都宁愿把自己的真实情感隐藏起来,也要虚伪地表现的很冷漠。常常想的是这样,说的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只有他们两个在家的话,他们基本上都是不能好好讲话的,相互调侃,相互挖苦,有时甚至大打出手。当然,这“大打出手”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并不会令对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而且每次,都是秦汝娃认输,可并不是她体力不支,不能战斗而失败的,而是每次,当他们扭打在一起的时候,零距离的感觉,会让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以至于她觉得全身酥软,无力反抗。为了不让他发现,她只能放下自尊,认输了。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可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秦汝娃与成奕扬可以把他们的婚姻当游戏,可双方的家人可不这么认为。秦汝娃的娘家人还好,基本上是不闻不问。成家这边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成奕扬的妈妈,抱孙心切的她,三天两头就往成奕扬家打电话,无论是成奕扬还是秦汝娃接到电话,她都要扯上老半天,催促他们赶快要个孩子。隔三差五地还会亲自上门监督。
现在到了寒假,秦汝娃不用上班了,空闲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成妈妈来得也更频繁了。
今天,又是难得的周末。秦汝娃既兴奋,又有点紧张。兴奋是因为,假如公司没有什么事的话,成奕扬留在家里的时间就会多一点。这样,虽然彼此的话不多,而且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也没有眼神交流。可只要能看到他,感觉到他,她就觉得心里被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装得满满的了。
可今天,她的紧张要多过兴奋。因为成妈妈和成爸爸来了。
本来,她还是蛮喜欢跟自己的婆婆聊天的。可这段时间,成妈妈只要一开口,就问她与成奕扬那方面的事。要知道,她与成奕扬可根本就没有经历过那事,可她又不能让他们知道内幕。不得已,每次谈及此事时,她都得胡乱地捏造。
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听的多了,成妈妈似乎觉察出了这两个年青人之间的异样。
为了避免事情被揭穿,秦汝娃决定到伍嘉敏那里去避避难,把责任都推到成奕扬身上。成奕扬也不是个傻子,他也清楚自己的妈妈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也在想方设法要逃到外面去。
“喂,你不许出去,你得留在家里,陪你妈妈和你爸爸!”秦汝娃对站在镜子前的成奕扬说。
此时的她,打开了衣柜的门,仔细地在挑选着衣服。伍嘉敏在电话里说,要带她去一一些重要的场合,要她穿得漂亮点。
“干嘛要我留在这里,我妈是想跟你聊天,又不是要跟我聊天。而且,你无所事事的,这正好可以让替你解解闷,让你没那么空虚!”成奕扬漫不经心地答道,正在慢悠悠地换着衣服。其实,他现在还没有决定要去哪里的,并没有人约他。不过,只要他一打电话,总会有人来排遣他的寂寞。
“凭什么我——”
秦汝娃本想反驳,可一回头,让她看到了脸红心跳的一幕。成奕扬正裸露着上身,站在镜子面前。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只是对于秦汝娃来说,这足以让她的脸发烧了。她转过身去,若无其事地继续挑选她的裙子。
“凭你是我老婆,是我妈妈的媳妇!”
这次,秦汝娃没有搭理他了。她看了看床头柜上面的那个闹钟,离约会的时间很近了。她匆匆忙忙地跑到卫生间,火速换好了衣服。
不到两分钟,她又急冲冲地跑了出来。身上换上了一条朴素,但又不失大方的蓝色连衣裙,与她那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结婚后,她突然喜欢上了穿裙子,她觉得,穿上了裙子,显得自己成熟了许多。
她把换下来的衣服往床上一丢,便走到镜子面前,弄弄头发,往脸上胡乱地抹了一些东西。而此时,成奕扬本来是在对着镜子系自己衬衫的扭扣的,看到眼前的女人无视自己的存在,居然走到自己面前挡住自己的视线。他玩世不恭的心理又出来了。
“丑八怪,打扮的那么妖艳,想干嘛去!”
“关你事?”秦汝娃轻蔑地答道,手还在不停地往自己的脸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