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厉阎放下手中的书回答风思亲最初的问题。
“你娘当老鸨当的得心应手,市井风范十足,既然她爱玩就由着她玩,免得分心思在战事上。”来到这间位处南阳最繁华地段的青楼后十天,边疆就发生了战事,晋国已经派出大军压境,此事古谚水下旨不能让古一一知道而风厉阎的任务便是运筹帷幄。
“原来如此!”风思亲何其聪慧一点就通。刚点着头表示他明白,身后的木门嘭的一声巨响。
站在门口脚还没来得及收的小姑娘正是踹门而入的古一一。
“风厉阎,把你家的银子带着滚出我的视线,我受够了一个大男人因为治病鬼哭狼嚎的模样。”话说被抓到银子早已经带到了风厉阎的跟前。
基于相生相克的原则,风厉阎很大方的将银子丢给了古一一,而基于有人整,不整白不整的人生理念,古一一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可是如今她后悔了,非常后悔,从来没见过这么娘们儿的男人,每天治病跟嚎丧一般,自己练邪功痛不欲生便算了,还要让旁人一起要死不活,干脆一头撞死算了,简直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风思亲被巨大的响声吓了一跳,而风厉阎好整以暇,用宠溺的眼神看着这个暴跳如雷的小女人:“人是你愿意接的,本王一没强求你,二没要挟你,若然放弃便是你自己无能半途而废,你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吗?”
古一一跳到风厉阎的跟前,用指头使劲的敲桌面,顾不得手疼的吼:“不要用激将法这么小儿科的方法,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那你被激了吗?”风厉阎抓住古一一的手指,防止她因为愤怒一条筋的伤害自己,等一下难受的可不是别人。
古一一瞪大杏仁圆眼再接再厉的吼叫:“该死的我还真被激到了,你个王八蛋。”
风厉阎为安抚古一一解释说道:“七妾是红娘手下的人,这一次的通敌是因为受银子的唆使,至于银子用什么办法诱使她们就范的,本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银子还有很大在作用,所以他一定要活下去,愤怒可以帮助他更好的洗经髓,而你绝对是最佳人选。”古一一和银子上辈子应该是宿世仇敌,见面就拆台的两个人经常对方把自己气的七窍生烟。
古一一用藐视的眼神洗刷风厉阎强悍的颜面神经。
她小指掏掏耳朵蔑视的说道:“男人能利用女人就范的一般都是感情,那人能诱使男人使坏的,一般都是美色。”前者是唯心,后者是唯物,“我猜银子的办法就是谈情说爱加苟且之事,王爷你觉得我说的在理吗?”
风厉阎拿口无遮拦的古一一莫可奈何,用沉默表示她猜的不错。
风思亲在旁不由自主的点头表示同意古一一前半句话,至于后半句话风思亲不耻下问到:“娘,何为苟且之事啊?”
“思亲,今日的诗词你抄写默背了吗?最近的时日可是野习惯了。”风厉阎干咳一声化解着空气里的尴尬,伪装严厉的说道。
风思亲被年幼所害,第一次在无知的情况下当了炮灰,看着风厉阎泛起涟漪的眼也知道自己的问题问错了时间点,所以赶紧规矩的行礼,告退着出了门。
看着风思亲请礼后离开,房间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古一一故意说到:“健康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从医学的角度正确对待男女之事才是教导孩子最正确的方法,你那八股迂腐之气会影响孩子对此事有偏颇的思想。”
风厉阎有听没有懂,知道古一一是故意而为之,但他和风思亲是不一样的。
他身经千锤百炼脸皮早就如同钢铸,并不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羞耻和惭愧,只是淡定的对于古一一的话回了四个字:“请说人话。”
古一一为风思亲报仇不成,呲牙咧嘴去门边给房门落了闩,背对风厉阎问道。
“那个被南通道台沈金明诬陷撞墙身亡冤死的南阳县县令苏并存,不知道王爷对沈金明和苏并存两者都有什么交代。”
“沈金明来过怡红院了吗?”
风厉阎静默小小片刻反问,古一一立刻心领神会道。
“王爷难道是想用怡红院钓沈金明?”古一一转身面对风厉阎皱了眉头。
她将事情从头到尾快速的思索一遍。“会不会大材小用?如此大费周章不像王爷物尽其用的个性。”
“你那刨根到底的个性倒是时刻都发挥的淋漓尽致!”风厉阎用万千宠溺的眼神看向古一一。
这么聪明的女子,真的很难想象她曾经的痴傻给皇宫带来过多大的天翻地覆。
如今的古一一知规矩、晓礼仪、善权术,七窍玲珑心,即便一点点的个头站在谁人身边都毫不逊色却也在他的心中掀起了天翻地覆的骇浪。
“所以王爷不如满足我的好奇心,也好让我有所准备,免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做错事说错话,以免旁生枝节。”
“来人啊,带王妃去后厨房取点大红袍来,本王口渴了。”风厉阎做出了让步。
“王爷要喝妾身泡的茶直说便是。”不怕他提要求,就怕他不提要求,这就跟在现代找人办事一个道理,不怕人要钱,就怕人不要,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事。
“本王要喝你用心泡的茶,敷衍了事你就别想知道你想知道的。”风厉阎钜细靡遗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