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脸已经及时的把风思亲的耳朵捂的严严实实。
吉桑杰没想到自己刺激女人手段居然在古一一面前失去了效力,反倒被她将上一军,一个女人能大言不惭的讨论自己夫君的内需,还沾沾自喜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
王妃娇弱的身子里住着一尊不动明王啊!
吉桑杰顿时对古一一肃然起敬:“王妃,其实王爷是到芳华街买胭脂水粉,您可不知道这芳华街的胭脂水粉是晋国一绝,如若一用保证是容光焕发,就王妃的天生丽质再稍作雕琢那就是国色天香啊。”
古一一的笑的春风和煦:“谢谢你的解释,等你家王爷回来,我会如实转告你的忠心耿耿的,保证一字不漏。”
正在芳华街第一廊的风厉阎耳根痒了痒。
“王爷,求求你,求求您饶我一命吧,我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您。”色调暧昧的屋子里到处都是惊悚的血红,墙角边是叠在一起的尸体。
跪在地上哭泣求饶的男人被反剪着手五花大绑。
想靠近风厉阎手还没有碰触到风厉阎的衣角,张东明上前一脚就将人踢飞了出去。
“王爷用得着你来告诉,你知道的还没有王爷多,不过三天你的人都已经全部在这里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作用,不过是走卒居然还谈条件。”夏和斌在墙角唉唉直叫。
风厉阎对招招夏和斌手让他忙不迭的跪行到身前淡声的问:“你出卖自己将军的计划,害的兄弟伤亡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错了。”
夏和斌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杯滚烫的茶水化作一道水箭朝着他袭去,喷射到脸上打落了他口中一腔牙。
血从嘴中喷流夏和斌痛苦的哀号倒地不起,被风厉阎丢在桌上茶盖摇晃着,发出细细的声音。
风厉阎对夏和斌做着人生最后的告诫:“瓦茨里这个人最恨的就是出卖国家的叛徒,你送晋国军队消息给他的时候,就是注定你送命的时候,听说你收了瓦茨里五万两,这也就是你的铂金,本王会帮你把这些钱好好安置的,至于瓦茨里的这份礼物本王收的亏心呀。”
没有人能看清风厉阎的举动,夏和斌被一剑封喉。只是这把无形的剑来无踪去无影,只有张东明知道王爷是以气化剑,地上有一条不明显的扫痕。
“清理好现场,让红娘上来。”
风厉阎走到书案边操笔写下行云流水的四个大字,背身随手一挥就连笔插在了夏和斌尸体的胸口上,走到屋内的另一间房挑了书墙上的一本书,坐于背椅中静静的翻阅。
张东明一剑挑开了所有的窗户,身边跟着的护卫面无表情的将尸体丢了出去,楼下是早已准备好接应的茅草车。
手下人用随身携带的特殊药水中和掉地上墙上的血迹,换掉染上大片血迹的床单和纱帐,拆掉绣制的屏风,桌上摆放上新的茶具,动作快速有序的清理好整间阴森腥臭的房间。
张东明擦燃火折子点着了铜炉里的焚香,屡屡青烟毫不吝啬的从铜炉口争先恐后的冒出,熏染房间内的每一寸空气,将残忍的味道掩盖的一干二净。
阳光从敞开的窗户洞中暖洋洋的延续进屋内,凶案现场变得一片祥和。
“王爷,都已经收拾好。”张东明巡视房间一遍,检查着每一个角落没有异样以后抱拳禀告。
风厉阎冷静的说:“收了礼就该有回礼,放到他们来的地方,会有人收的。”
“是。”张东明立刻对身边的人点头示意,吩咐了尸体的运往后,这才去唤在楼廊间等候的红娘面见。
昨夜在屋内风厉阎正伏案小憩,刚闭上眼就感觉空气中有锋利的异样,倏然睁开眼房梁上已经戳着箭书一封,箭尾轻颤箭头半没入实心红木中,可见射箭之人是个高手。
风厉阎拔下长箭,箭头是多尔族特有的古铜炼铸盘蛇雕刻,上面写着:军中异变,明日晨,练兵之时到黄沅山边一线瀑布后有礼相送,替瓦茨代谢素姑娘相助。
这份藏在一线瀑布后面山洞里的礼物包含了昏迷的二十六人和一封书信,捉笔之人正是瓦茨里。
书信中清清楚楚的写明白了风厉阎将人带回芳华街遂了瓦茨里的愿,取了二十六人的性命。
瓦茨里这一招明明白白台面上的借刀杀人使的不错。又做了人情又刺激了风厉阎的警惕性。
能想出这种大礼的人必定是非常了解风厉阎的人,对方要的就是风厉阎的针锋相对。
大漠之上有身穿盔甲的骑兵策马奔腾,身后掀起黄烟万丈挡住了远处的怪石嶙峋,蓝天白云间雄鹰翱翔滑行,时不时的啼叫更显大漠苍凉。
在漠中央有那么一大片被修建结实的栅栏圈了起来,里面是厚实的尖顶毡布帐篷一个一个的坐落有序,外层都裹着黑黝黝的油布是为了抵挡风沙的侵袭。
其中一顶高帐篷内摆放着翘脚的矮桌,桌后放着供人席地而坐颜色鲜艳的马秀毡垫。
帐篷内面对面的坐有两人,身前皆放着盛放在古铜器具里的酒肉和水果,其中一个满脸大胡子挡住下半张脸的男子,看不清他五官,可此人目露凶光十分骇人,他正睁着一双铜陵牛眼看着自己对面身穿灰色长袍,系黑色腰带,穿黑色锦靴显得儒雅的冠发如玉般英俊纯粹的男子。
男子半垂星眸,剑眉入鬓,红唇似女人般娇艳欲滴,看上去有些单薄的身型,会让人联想到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人却对牛眼灼灼视线不为所动,摇着手中折扇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