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商场上或许是一个自信的国王。但在他与小萱儿的爱情面前,却只是一个卑微的怀疑者。
他们的幸福时光来得是如此的晚,难道他就要因为这些还待考证的照片而又一次摧毁他和小萱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幸福吗?
爱情里,他首先应该学会的是信任。
南书瑾的脸依然是紧绷冷凝的,但他的眼神却明显的柔和了下来。陆尔雅知道南书瑾已经想通了。心中涌动着阵阵的涟漪。
瑾哥哥,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的好,好到我一点都不想这么快的离开你,更不想就这样失去你!
重新坐回位置。
他现在首先应该做的事让伊莱顿能够平安度过三天之后的二十周年庆。
“你可以走了。”先前他那样失礼的对待陆尔雅,还对她说了那么多混账话,让南书瑾此时此刻根本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和陆尔雅重新相处。
“瑾哥哥……”
从她鼓起勇气踏进伊莱顿开始,从她知道伊莱顿再一次遇到危机时……陆尔雅知道她已经做不到当初答应秦梓萱的事了。她真的无法做到潇潇洒洒的离开。
“不要赶我走!”陆尔雅的声音充满着无限的乞求,“就让我陪在你身边看着伊莱顿成功的度过这次难关可以吗?”在南书瑾面前,陆尔雅多想维持着她仅有的骄傲与自尊。可是现在,她所有的思想都统统的告诉她只要能够留在南书瑾身边就好,哪怕只有一分钟、一秒钟,至于其他已经都不重要了。何况,在面对南书瑾时她早就已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子了。
南书瑾微微一怔,他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陆尔雅太过纯净与直白的眼睛。
从陆尔雅第一次误上车闯入他的世界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他跟她之间一定肯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只是好笑的事,这样的过去他这个身为一半的当事人却毫不知情。或者说他只是必须要逃避着知道真相的可能。所以他只能一味的躲着她,避着她,让他与她之间的过去永远都停留在那个模糊不清的过去里。
只是,在听到陆尔雅毫无保留,不顾自己所有自尊的乞求时,他的心竟然是一阵冰、一阵热的紧锁着。如果,此时此刻,他说他一点都不感动那一定是骗人的。
所以,尽管他一直在心里大声的命令自己不要抬头看她,却依然忍不住还是抬起了头。看着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模样。最终,南书瑾点了头;最终陆尔雅留在了伊莱顿;最终陆尔雅留在了南书瑾的身边……
幽暗橙色的灯光,洁白宽厚的大床,秦梓萱穿着一件红色的吊带裙,身子微微轻侧,右手慵懒的放在柔软的枕头上,左手自然的放在腰间。双眼紧闭,睫毛如扇,一头如瀑的黑发柔顺的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凌乱,却无限妩媚。
秦梓扬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双手合十,下颚请放在上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昏睡中的秦梓萱。
不止一次的,秦梓扬都差点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上前,轻抚着她精致玲珑的脸孔,圆润乖巧的香肩……可是,在睡梦中的梓萱看上去却是如此的纯净无邪,仿佛他稍微含一点欲念的碰触对她都是一种灭绝人性的亵渎。
只要这样看着她,看着她睡觉,听着她浅浅的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她的醒来。
她好美。
他从来没有想到沉睡中的梓萱会是这么的令人怦然心动,美丽动人。
而这一个意外的认知更加确定了秦梓扬要得到秦梓萱的想法,也更加确定他刚才故意和秦梓萱拍出那些暧昧的床上照片,并把它们如数的传给南书瑾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此时此刻,秦梓扬几乎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他已经成功的将秦梓萱从南书瑾的身边抢回来,并且还将南书瑾永远的踩在了脚底下。这一辈子,南书瑾都别想再踏入商场一步。
就算南书瑾有通天本领让伊莱顿成功的举行了二十周年庆,伊莱顿也一定会从此在商界销声匿迹的。
身体一阵瑟骨的寒冷。
秦梓萱猛然一颤,怔然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
秦梓萱霍的坐起身,乌黑的水眸里溢满了恐惧,颤微的四处张望着。
黯淡的光亮,陌生的环境,秦梓萱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这里是哪里。
“梓萱,你终于醒了。”秦梓扬的声音犹如鬼魅从地狱里传来。‘铮’的一声,暗寂的屋子顿时灯火通明。
“……”秦梓萱惊怔转头,目光却不期然的对上了秦梓扬凌厉的视线,低头再看着自己,腥红如血的吊带睡衣,凉薄,短小,将她的身体若隐若现的展露在秦梓扬面前,一切就仿佛是她在引诱秦梓扬一样。又像是她和秦梓扬刚刚在床上……
慌乱的,秦梓萱连忙拉起薄被,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后退,不停的后退,直到身体撞到冰冷的床头。惊慌的,秦梓萱闪躲着秦梓扬逐渐变得深邃沉黯的目光。不断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能自己吓自己。
她记得,秦梓扬很生气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掳上了车。她想下车,秦梓扬不允许,然后疯狂的强吻她,然后她想跳车,却遭到秦梓扬更加疯狂的对待,这时,一辆车朝他们开来……然后……
秦梓萱猛的摇了下头,用手揉着有些泛疼的额角,但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她和秦梓扬没有出车祸?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她会穿着睡衣?疑问,无数的疑问盘踞在秦梓萱的脑海里,让她更加的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