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爹爹不责。”念君从地上站了起来,“爹爹,这些年我被皇上封了官,虽然没有去看您老人家,但是我有给您捎信,您都看了吗?”
念君故意的把信这个字说的重了些,并且在张继堂的手上捏了一下,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张继堂更加的确定事情是否在某个地方出了什么差错。
“大人,人犯都已经带到,您还不开始审问吗?”站在一边的苏剑亭眼眼看着念君寒暄,急忙上前对着堂上的朱大人抱拳说。
“苏剑亭,我向来敬你是个御林军校尉,从来都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今天的话是不是过了,什么叫人犯,我们这里谁犯罪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念君松开张继堂的手,往苏剑亭的面前跨了一步说。
“你是不是有罪,大人一审就知,你着急什么。”苏剑亭冷冷的一笑说。
“是吗,看来今天我会到这里来,都是苏校尉搞的鬼了。”念君镇定自若冷冷的说,心里却更加的没有底,看来今天的苏剑亭真的是要至她于死地了。
啪的一声,堂上的主审官朱大人突然的把惊堂木一拍,发出了一声足以令人心惊的声音,打断了念君和苏剑亭的争执,“张念君,苏剑亭揭发你以女儿身骗取官职,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解释?”
什么叫骗取官职,那是皇上硬塞给她的好吗,念君暗暗的在心里说,不过,她可不敢把这样的话说出来,再说了,这样的朝代,这些话能说的清楚吗。
“大人……”
“荣王爷驾到……”念君正要解释,刑部的门外传来了一声通报声,声音刚落,姬齐一身朝服从外面打跨步走了进来。
“荣王爷。”朱大人刚从位置上站起来,姬齐对着他一挥手,“本王只是来看看而已,你不用顾及太多,继续审问。”
朱大人本来准备走下来的,听姬齐这么一说,急忙对着旁边说,“来人啊,给荣王爷准备一张椅子。”
有一位衙役搬来了一张椅子,姬齐往上面一坐,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地上,一言不发的坐在哪里,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自从看见姬齐来了以后,念君的心里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尽量让自己不要惊慌一定要冷静。
“大人,张念君留在王府已经五年了,是男是女,这个难道需要考证吗。”念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
朱大人看了眼姬齐迟疑着说,“老实说,要说你是个女子之身,本官还真的有些不相信,因为荣王爷从来就不是眼里能容下沙子的人……”
“大人,卑职愿意与张念君对质。”苏剑亭一看情况不对,急忙对着堂上抱着拳说。
“这……”朱大人瞟了眼姬齐,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又说,“好,张念君,既然你说你不是女儿身,那你可敢和苏剑亭对质?”
“当然敢。”念君回答,现在仿佛她也没有办法说不敢了,那样说只能说明她真的是个女子。
“张老伯,前几天你不是还和我说过张念君是个女子的吗,现在女儿就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不认?”苏剑亭没有问念君,反而走到张继堂的身边说。
“苏剑亭,你要问什么大可以冲着我来,干什么要为难我爹?”念君恼怒的转身挡在张继堂的身前说。
“张念君,你在急什么,难道是怕我揭了你的短吗?”苏剑亭不怒而笑,转身对着堂上的朱大人说,“大人,其实事情在明白不过了,刚才张念君刚进大堂的时候,张继堂就已经叫了她云儿,大人你也应该听的出来这个是个女子的名字吧?”
朱大人在听了苏剑亭的话以后,也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念君,顾忌着姬齐坐在那里,又不好不给苏剑亭一个交代,开口问到,“张继堂,你现在说一句实话,张念君究竟是男还是女?”
念君的心一下子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只要张继堂说一声她是个女子,只怕她今天是出不了这个刑部的大门了,一直都把目光投在地上的姬齐也把目光转了过来专注的看着张继堂,大堂你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而紧张。
“爹……”
“张念君,本官没有问你,不准开口。”朱大人仿佛也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念君刚开口,他便把惊堂木一拍,同时怒斥出声。
念君的心里委屈,想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姬齐,刚看到姬齐的腰部,便把目光给落了下来,她现在向姬齐求救,不就等于直接承认是个女子吗,今天就算姬齐救了她,只怕她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与其这样,还不如听天由命来的好。
大堂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的紧张,念君仿佛能够听见自己心脏嘭嘭跳动的声音,张继堂往前面走了一步,对着堂上的朱大人抱了下拳说,“大人,我家小儿自小因为身患隐疾,老朽怕她长大了受人耻笑,所以一直都当女儿来养,直到李家遇见了难事,小儿为了报恩这才恢复了男儿身……”
“你瞎说,前几天你和我说的可不是这样,你说张念君本来就是一个女子,为了帮李家才不得不女扮男装,现在怎么突然改口。”一听张继堂说念君是个男子,苏剑亭再也忍不住上前怒气冲冲的说。
念君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觉好一阵好笑,为什么改口,因为张继堂是她的父亲啊,一个父亲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送死,这个苏剑亭亏皇上和姬齐都看重他,看来,也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