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妾室同一天进门,名分没有先后,因为荣王第一次娶亲,皇上把婚宴操办的如同大婚一般,可见姬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而新婚当晚,喜怒不显于色的姬齐却独自一人喝的酩酊大醉,荣王府不见了姬齐,自是到处寻找,当念君找到他时,华美的月色下,姬齐一人坐在石桌旁落寞独饮,见到她的到来,瞪着一双透着赤红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拆骨吃尽一般,自此,念君尽可能的离他更远,因为她感觉到姬齐越来越危险。
如此小心翼翼的过了两年,终于到了古代女子及笄的年纪,十五岁的年纪,在现代还在父母亲怀里撒娇的懵懂年纪,而在古代却是面临婚嫁的年纪,每天行走在外,见到她的人无不夸她是个俊美的翩翩少年,想起她患有隐疾的身体,又都唏嘘不已,每到这个时候,念君都憋笑快要憋成了内伤,身有隐疾,这怎么可能,这只不过是她当年为了生活的安逸一些骗三夫人的谎话而已,谁知道这个谎话一说就是五年。
“念君少爷,王爷让您回来以后去一趟书房。”和丁顺两个人刚跨进王府的大门,一名侍卫双手抱剑行礼说,因为她之前在王府的时候府中的人都是这么称呼她,后来皇上封了官,就一直都没有改口,而念君也不想把那个挂名的官职显露于人前,所以,王府的人也就都习惯了念君少爷这个称呼。
念君深深的叹了口气,微侧头对身后的丁顺说,“你先回去,我到王爷那里去看看。”
“少爷,奴才和您一起去。”丁顺有些担心的说。
念君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经过五年岁月的洗礼,曾经青涩的少年也已经变得成熟稳重,这几年不管她怎样对他,他始终不离不弃的守在她的身边,念君也想过要放下心中对他的成见,只是……
“你回去吧,我去去就回。”念君说着快步往前面走,看来,她要加快准备离开的脚步了,姬齐从边关回来已经有两年,这两年来他虽然从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但是他看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单纯,有的时候甚至滚烫灼人,让念君有想要逃跑的冲动。
快要到姬齐的书房,经过一处风景,远远的看见一处风景处站着一身姿窈窕的女子,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似乎放着一个盅,从那落寞忧伤的背影看,似乎受了什么委屈。
“小姐,我们回去吧!”站在她旁边的丫鬟说,那个女子也不出声,如水翦瞳幽怨的看着紧闭着的书房门。
“唉,又受委屈了。”念君摇了下头,走到女子的身边躬身行礼,“张念君见过柳夫人。”
如柳慌张的回过头,看见念君的时候明显的有些不自然,“念君少爷不用多礼,奴家告退。”
说着微一福身,转身准备走,念君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偏偏见不得人受委屈,急切之中伸手拉住柳儿的衣袖,如柳一愣,娇俏的小脸瞬间通红,念君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还是男子的身份,可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急忙送开了手,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咳咳。”念君的手握成半圆,放在嘴边尴尬的咳嗽几声,看着如柳手里的盅这才开了口,“柳夫人,你的这个是要送给王爷的吗?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不是我家小姐不进去,而是那个狗奴才不让进……”
“莲儿。”如柳冷声斥责,莲儿心里抱屈,憋红了脸不敢出声,“念君少爷,莲儿不懂事,您别见怪,奴家告退。”
说完把手里的盘子往莲儿的手里一塞,快步往前面走,莲儿心有不甘,又不得不跟上去。
“柳夫人。”念君在她的身后叫住了她,如柳回头,“念君少爷有何事?”
“既然来了,还是去见见王爷吧,你先过去,我在这里看着,担保你今天能够见到王爷就是。”念君轻叹了一声说。
如柳听了念君的话,带着落寞的双眼霎时一亮,随后又淡了下来,“算了,王爷不想见我,我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免得念君少爷难做。”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念君少爷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办法让您见到王爷,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在王府是很难生存的呀。”莲儿在如柳的身边焦急的说。
“但是……”如柳有些迟疑,当看见念君鼓励的眼神时,这才一咬牙,“好,奴家就听念君少爷的话再去碰碰运气。”
说完转身从莲儿的手里接过盘子,往书房的门口走去,莲儿面露喜色对着念君匆忙的福了福急忙也跟了过去,念君却站在风景的后面看着,她倒要看看那个站在门口的奴才是怎么把身为主子的如柳拦下来的。
“柳夫人,您怎么又来了,奴才刚才不是和您说了吗,王爷没有时间见您,您还是回去吧。”如柳还没有到门口,远远的就听见守在门口的家奴说到,手同时也往外挥了挥,话虽说的恭敬,语气里却全是不耐,听的念君的心里一阵恼火,都说是狗仗人势,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这奴才仗着王爷的势,竟然就连王爷的小妾都不放在眼里。
“我只是想给王爷送杯参茶。”如柳说着向要往里面走,那家奴急忙张开双手鄙夷的看着如柳,语气也变得不敬了起来,“我说柳夫人,雨夫人现在在里面和王爷亲热着,你这个时候进去,不是想要给自己的面子上抹黑么?”
如柳怔在那里粉面涨得通红,双眼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一酸,潋滟生波的双眼慢慢的聚集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渐渐变浓,而她却倔强的不想让泪水在一个下人的面前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