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不在叫他,而是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从没有过的安全感也因为这个蒙面年轻人的到来而笼罩着她,心里甜甜的,也许李家并没有抛弃她,最起码,安亦竹现在来救她了。
当皇后的人最后一位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时候,那些蒙面人都远远的站着,那样子仿佛是在准备离开。
“师傅。”念君感觉到一直拉着她的年轻人正慢慢的松开她的手,急切之间慌忙紧抓他的手,而他却一语不发快速的把手缩了回去,随着那一同来的十几个人都往宫墙走去。
“师傅,你是师傅对不对?”念君在他的身后紧追几步,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里隐隐的有泪光闪动,声音里也带着微微的颤音,年轻人没有回头,僵直了身体站住,念君缓缓的向他走了过去,“师傅,我是君儿啊,你的徒弟君儿啊,你回过头来看看我,大哥突然消失不见,就连你也不要君儿了吗?”
“师傅,你是师傅对不对?”念君在他的身后紧追几步,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里隐隐的有泪光闪动,声音里也带着微微的颤音,年轻人没有回头,僵直了身体站住,念君缓缓的向他走了过去,“师傅,我是君儿啊,你回过头来看看我,大哥突然消失不见,连你也不要君儿了吗?”
走在前面的十几个蒙面人都站住回过头看年轻人,年轻人的头抬起,眼望苍天轻叹了一声,念君还没有走到他的身边,他突然快步往前面走去,脚下用力,几个纵跃,眼看着就要消失无形,“师傅。”念君加快脚步追了过去,可是,转眼之间哪里还有蒙面人的身影,就连那十几个蒙面人也跟着消失不见,仿佛他们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念君双手紧握,眼含泪光失神的看着蒙面人消失的方向,她敢肯定刚才来的人就是安亦竹,可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认她,又为什么不把她带走,他可知道她在容王府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
秋风瑟瑟,吹起念君落寞的衣袂,眼睛微微一眨,澈如溪水般的泪水从她的眼角蜿蜒滑落,丁顺手中拿着剑一语不发的站在她的身后,想要说几句安慰她的话,话到嘴边却又感觉说什么都显得有些多余。
殿内姬齐等人的剑对准了皇后等人,皇后看着满地的尸体,成王败寇也只是瞬间,她面如死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如水。
“这些事情都是本宫一人所为,和他们没有关系。”皇后说着把姬宇护在身后,挺直了娇弱的身躯对着森冷的刀剑,生死之间仿佛早就已经看开。
“母后。”姬宇一把拉过皇后,把她藏在自己的身后,这个一直长不大的男孩仿佛瞬间长大,“三哥,我知道现在就算我说什么也是多余的,但是,请你看在我们多年兄弟的情谊上放过我的母后,要杀,要剐,我都悉听尊便。”
“姬齐杀了他,杀了他们,只要杀了他们,皇位就是你的,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玉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站在姬齐的身边阴狠的说,姬齐转过头目含凌厉的看了她一眼,玉妃顿时闭住嘴巴,恨恨的看着皇后不敢出声。
“报……”大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急报,姬齐回过身往外面看,宫门外站着一位身着戎装的士兵,心中顿觉不妙,“所报何事,还不快点报上来。”
外面的士兵似乎被一地的尸体给吓住,被姬齐一问这才回过神来,双手呈着一封信举过头顶,走进大殿,远远的说,“前方边关急报,大同屡次干扰我国边境,这次似乎有挥军南下之意,请容王尽快定夺。”
“呈上来。”姬齐眉头紧蹙,冷声说。
莫校尉急忙走了过去把士兵手里的信拿了过来,转身快步走到姬齐的面前双手递上,姬齐接过信封,撕开以后看了几眼,面色变得更加凌重,冷眸扫了眼皇后等人,请叹一声,看来,这一切都是命该如此啊。
前方急报,他将要远赴前方,如果此时就连皇后、太子、六王、还有丞相都办罪,处在昏迷中的皇上将如何面对瞬息万变的朝堂?
李家世代为官,朝中的实力也不能小觑,就算皇上好好的,只怕也无法单独面对这一切,该怎么办?放虎归山,日后后患无穷,不放,眼前的难关又怎么办?
一位看着像是太医的人抖抖索索的从内殿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的一角想说话又不敢出声,姬齐急忙走上前,一把抓住太医的衣领,“说,我父皇怎么样了?”
太医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的说,“回……回王爷,皇……皇上醒了。”
“父皇醒了。”姬齐的面上露出一丝喜悦,抬脚往内殿走,走了两步又顿住身形,想了想回身走到皇后的身边,“母后,今日之事本王就不追究了,权当还了您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从此以后,在您的面前只有荣王,再没有齐儿,您好自为之。”
“王爷?”莫校尉上前想要说什么,姬齐抬起一只手,阻止莫校尉说下去,他要说的他都知道,但是,时机不对,就都错了,莫校尉看着李丞相心有不甘,最终什么也没用说。
“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有人在皇上面前透露一点风声,违令者,斩。”姬齐透着煞气的瞳眸扫过玉妃,她吓得立刻低下头。
“三哥。”姬齐转身快步往内殿走去,他的身后,姬宇悲痛的叫了声,姬齐僵直了身体站住,过了两秒,咬牙加快脚步往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