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的站起身,烦恼不安的踱着步子,不行,她一定要在姬齐的前面找到李东旭,最后见过李东旭的人是刘管家,念君也曾派人仔细的查过他的底细,但是,却一无所获。
今日在王府里,刘管家对自己明明怀有敌意,照理说他的嫌疑最大,为什么却查不到线索,也是,如果是他,只怕姬齐早就已经找到李东旭了,不会等到现在还一筹莫展的。
窗外渐渐泛白,念君突然的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在书房里待了一夜,推开窗户,练功夫的时间已经到了,回过身往外面走,打开门,意外看见门外的丁顺顶着一身的霜色站在那里时,不禁一愣,走到丁顺的面前,“你找我有事。”
“小的只是想要把这个端给您。”丁顺从怀里把参茶拿了出来,却迟迟的不递给念君。
“这个是?”
“是参茶,好像已经凉了,小的这就拿去换了。”丁顺说着往回走。
“慢着。”念君走到他的面前接过他手里的参茶,仰头喝了下去,把盅往丁顺的手里一放说,“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站在外面一夜,不累么?”
说完,快步往练功场走去,丁顺站在她的身后目送她离开,忠厚老实的他变得幽深难懂,久久之后才喃喃的说,“不累,小的一点也不累。”
到了练功场,安亦竹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两个人见面,谁也没有说话,安亦竹知道念君现在的心里也一定不好受,也不多说,而是更用心的教她功夫,对于那些功夫口诀,更是再三的叮嘱她一定要记好了。
念君依言,收起说有纷乱的心情,一门心思的练功夫,安亦竹除了点穴功夫没有教她以外,拳脚上的功夫和十八般武艺全部都传授于她,只希望有一天她不得不进荣王府的时候,能够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念君喜欢用剑,因为轻巧易拿,安亦竹也是用剑,所以教起来也顺当很多,每次对打,安亦竹都用的是树枝,就是这样,念君的苦也没有少吃,身上被打的青一快紫一块是很正常的事情。
每次被打到,安亦竹的脸色总是变得很臭,念君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更用心的躲闪打过来的树枝。
练完了功夫,回去房间洗了澡,在星儿的伺候下吃完了早饭,来到前厅念君让李管家留在李家料理事物,带着丁顺和安亦竹出了门,走出李家的大门,意外的看见于掌柜和昨天看见的那位中年人跪在门外。
刚踏出大门的念君一怔,转身就想要往回走,身后传来那位中年人的声音。
“念君少爷,我家老爷向您赔罪来了,年丰给您磕头了,请您原谅我家老爷。”年丰说完,咚咚咚的在地上磕了几下。
丁顺感觉念君的脸色有些奇怪,把头从门里探了出来,当看见于掌柜时,又把头缩了进去,安亦竹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没有做任何的反应,念君轻叹了口气,收回准备往里面走的脚步,回过身,往前面走了几步,“都起来吧,已经到了李家,为什么不让人通报,跪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张念君亏待你们呢。”
年丰看了眼于掌柜,他跪在地上没有动,年丰也只好跪着,于掌柜不说话,念君蹙了下眉,脸上明显的有些不悦,“年丰,扶你家老爷起来。”
说完,快步往家丁牵着的马匹走去,这个于掌柜给她的印象并不好,既然已经出来,她也算给其他众位掌柜的一个交代了,但是她并不想和他多啰嗦,只要他把贪了李家的银子还回来,他们就恩怨两清,彼此互不相干。
“念君少爷,这是李家的银子,还有一小部分暂时凑不齐,我先把这些给您送来了。”于掌柜干涩的声音从念君的身后响起,准备上马的念君回过身,对这丁顺使了个眼色,丁顺走上前把于掌柜手里的银票接了过来,转身送到念君的面前。
念君接过银票,大概的看了看,有一百多万两那么多,心里不由更加的恼火,这于掌柜也真的是够贪的,一个大掌柜一年的薪水才一百多两银子,小掌柜一百两都不到,二他短短两个来月的时间,竟然贪了这么多。
本想训斥几句,当看见于掌柜身体有些虚弱的靠这跪在他旁边的年丰的身上时,念君估计他在大牢里是被用了刑的,清冷的看了眼于掌柜,收好银票,一句话也没有说,翻身上马离开。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这一个多月来,姬齐再也没有找过念君,但是从那大街小巷里贴满了的告示来看,他是在忙着找李东旭了,见他如此,念君也不敢怠慢,除了生意以外,也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找李东旭的事情上。
姬齐太过于反复无常,那样的人不是她能惹的起的,现在想要永远的脱离他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之先找到李东旭,要不然……后面的事情念君不敢想。
在找李东旭的同时,念君也对李家的生意做了调整,凡是李家的伙计,每个月不但有四天的休息日,到了月底,每个伙计掌柜的都能领到几十斤米,到了逢年过节还会分发布匹,让铺子里的伙计掌柜的拿回家给家人做衣服。
如此的优越的待遇让所有铺子里的伙计们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做生意的时候,就算是吆喝声也比其他铺子里的声音响亮,跑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
一时间,不停的有其他铺子里的掌柜或者是伙计到李家的铺子里来问要不要人,整个京城,李家厚待伙计的事情口口相传,谁的家里要是有个李家铺子里的伙计,周边的人都会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