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累吗?我们很快就要到了!你再忍忍,很快就要到了!”
出了锁魂林后,凌池霄便雇了一辆马车,将昏迷的芽儿安置其中。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担心一路的颠簸令她难受。
驾车的车夫一路哭丧着脸,心里吓的要死。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撞见了鬼呢!想到车内那主儿,满头白发,一身的黑色装扮,还有脸上的那只骇人的狼头面具,他就觉得心慌。他其实很想逃跑,但实在害怕他前脚逃跑,车上那主儿后脚就给他杀了。他不是没听说过邪狼君的大名,何苦这样折磨他一个百姓!
“车夫,到前面的白云镇停下,找家客栈歇息。”
忽然凌池霄掀开车帘,将正在自艾自怜的车夫吓了一跳。半天车夫才缓过气来,怯懦的答道。
“是,客官!”
“好咧,客官,要吃饭还,还是……打尖……”
酒楼掌柜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一身黑衣还带着黑色挡蓬的男子怀中抱着的绝色美人,真是美的动人心魄啊!
洁白似雪的肌肤,美丽的容颜,一双樱桃般的小嘴略显干裂,但依旧掩不住诱人的美。细细的月眉,紧闭的双眼。所有客人都忍不住停下筷子猜想,若是那绝色女子睁开眼睛会是怎么样的勾魂摄魄!
凌池霄心中忽然生起一股怒气,扬起衣袖遮住了豆芽儿的脸。他不是不知道长大后的她有多么美,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当着他的面居然敢这么大胆的欣赏她的绝色!
一股冷凝之气忽地扬起,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跟在凌池霄后面的车夫更是吓的腿软。内心哀叫,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杀人不眨眼的邪狼君耶,想死也不用这样的吧!他实在很想救那些愚蠢的人们一条性命,但是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啊!
忽然清醒过来的掌柜一脸骇然的盯着那面挡蓬,感觉到了那浓浓的杀气。
“客,客官……”
掩盖在挡蓬之下的狼眼横扫众人,轻轻地冷哼。怀中的人似乎在蠕动,凌池霄敏锐的感觉到了,冷凝的双眸瞬间柔和下来。抱着她,二话不说的抬脚上楼。
松了一口气的掌柜急忙上前带路,谢天谢地,他真的以为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了!这人好浓的杀气,好邪气!
“客,客官。这,是您要的房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一定——”
“出去!”
不等掌柜的说完,凌池霄便不耐的吼出,吓的掌柜一身的冷汗,急忙的退出,再也不敢说一个字。呜呜……他要派下人来服侍他,他绝对再也不要靠近这个危险人物了!
直到房门阖上,凌池霄紧绷的表情才算缓和下来,轻柔的将芽儿放在床上,凌池霄坐在她的身旁。抽掉挡蓬,雪色的长发飘然落下。
“芽儿,刚才是你在动吗?我感觉到了。”
六年来,她虽然一直陷入昏睡,从没有清醒过,但他知道她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她可以感觉到一切,感觉到他在她的身边。渴望她睁开眼,哪怕只是看看他也好,这种渴望越来越强烈。
他想要淘气可爱的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想听见她明明胆怯的紧却又故装不怕死的呛声。明明对他很不满,却不得不屈服的委屈样子……
“芽儿,芽儿,芽儿……”
他低低的呼唤,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看着她,这六年,抽痛的心,从未停止!人生,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小哥,里面那位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恐怖骇人?”
掌柜的拉住准备上楼的车夫问道,苍白的脸依旧毫无血色。所有的客人也都伸长了耳朵。车夫也是一脸惊惧,抬头看看那扇紧闭的房门,衡量着自己的话会不会被里面的人听见。
“小哥,快说呀!说出来,今天打尖的钱都免了,老夫我还好酒好菜款待!”
车夫一听这,心里的害怕忽地减少,急忙的将掌柜拉离了楼梯,远离那间紧闭的房门。
“掌柜的,那可不是个能得罪的人物啊!得罪他,就是你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
掌柜到抽一口气,所有人不禁发出惊疑之声。
“哦?真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很深的压迫感,我都差点喘不过气来!”
一位客人抚着胸口道。车夫清了清喉咙,悄悄地继续。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十天前,我一大清早刚出车准备回家,就被他给拦住,丢给我一大锭银子就让我开工,我想拒绝吧,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重点!”
车夫拉拉杂杂半天,依旧说不到重点,所有人不禁愤怒大吼。车夫被下了一跳。还是掌柜的给他顺了顺气。并转脸对客人们说:“如果不想丢了性命,尽管再喊大声些!”客人们这才害怕的乖乖听讲。
“这人让我将马车驾到婺城,也没说具体是什么地方。让我知道他身份的东西,别是他脸上的那张面具!”
车夫故意停下,一脸高深的望着大家。客人们急急问道:“什么面具?”
车夫知道效果已经造出,便清了清喉咙,用诡异阴森的声音幽幽道:“狼,头,面,具!”
所有人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半天之后,抽气声此起彼伏!顿时酒楼里议论声四起。掌柜的惊出满头冷汗!
“狼头面具?莫非就是那横扫江湖的邪狼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