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练这至邪之术吗?为了你!我最爱的师兄!我那么的爱你!因为你不喜欢男人,我甚至为了你,甘受轩辕鬼的摆布,修炼这诡异的‘精御绝’,才变成如今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而你,依旧没有选择我!所以,我恨你!”
凌池霄没有说任何话语,冷冷凝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悲悯。洪筠不禁一阵夹杂着愤恨的嗤笑。
“嗤!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无情无心的邪狼君吗?所以不要这样看着我!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能一直无情无心下去……”
是恨的,只是情也是极深的。对于自小相依为命的他,他恨却又止不住的爱着。洪筠扬起一抹绝色悲悯的笑,笑的邪气,今天,就是他们一决胜负的时刻!他的‘精御绝’已经差不多练成,只要再摄取九个幼童的灵气,六个健壮男人的精气,他,便会是天下无敌!
而他,也会乖乖的归顺与他!想到这里,洪筠看着凌池霄的眼神慢慢软化。
“开始吧!”
凌池霄平静的说着,仿佛这一切对他撼动不了半分。极寒的山顶刺骨的寒风阵阵,吹舞着洁白的雪花缓缓飞舞,阴霾的天空仿佛要坍塌下来,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凌池霄不动如山的站立,静静等待着洪筠的攻击。这一役结束,他便会呆在无花境,专心的为她袪毒,不会再来这令人烦闷的江湖!
一把透着血色的剑嗖的一声划破原本寂静的天空,强烈刺眼的红光将洁白的雪地映的妖媚诡异,仿佛雪也是红的。
至阴剑,修炼精御绝必不可少的武器,只有配上至阴剑,修炼者才能将精御绝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而至阴剑必须用鲜血喂养,每日需要浸泡在至阳之血中一个时辰,也因此,他,洪筠成了一个暗地杀人狂魔。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一个看起来娇弱的女子会杀了那些人。洪筠笑的冷酷,这些男人死有余辜,贪图他的美貌只有这一个下场,用鲜血来喂养他的剑!
盯着那把红的几乎滴出血来的至阴剑,凌池霄皱起眉头。抽出那把腰间的软剑,与他对起阵来。他自信打败他绰绰有余,因为他的魔之九式已经修炼到极致,就连魔之九式会产生的修炼者精神错乱的危险也被他用炫音幻消除。魔之九式,用意念控制万物!他,早已做到!
“如果不能得到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狠厉的红光弥漫在眼中,洪筠提起至阴剑向他攻去,剑已不再是剑,仿佛成了另一具有着灵魂的生命。与他合而为一,在人剑共同指引下展开了这场生命搏斗。
柔软的剑身似灵蛇般狂舞,死死的缠住攻势凶猛狠厉的至阴剑。绕开,缠上,不断的轮回。
洪筠脸上的怒气越积越多,至阴剑在这萧瑟的雪空里发出了似风铃般的声响。内心已迷乱,反倒被剑控制。
对于这一战,洪筠准备了许久,也不允许自己失败,他知道若功力无法压过至阴剑的邪气,持剑者迟早有一天会被剑控制吞噬,然后成为剑的奴隶!但,此刻,若赢不了,成为奴隶又如何!
索性放任灵魂随着至阴剑起舞,在剑的带领下,失去了自我。软剑轻巧的挑开至阴剑又一波狠厉的攻击,凌池霄皱眉。
这个家伙不要命了!
脸渐渐阴沉下来,既然他想死,他就成全他!
原本柔软的剑身忽地挺直,一抹深蓝的寒光自剑身划过,凌池霄用炫音幻将至阴剑缠住。想死,很容易!
至阴剑不停的发出喑喑喑的声音,似是苦痛般呻吟,迷失的心智渐渐寻回,洪筠不禁骇然。蓝光自至阴剑剑身出炸开,洪筠猛地退后两步,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凌池霄……你够狠!”
洪筠低咒。黑色衣袍,银色面具,白色雪花。束起的长发忽地散开,随风飞舞。在魔音的召唤下,一片片雪花凝结成冰凌,朝着洪筠飞散而去。
提起至阴剑,却挡也挡不住。锋利的冰凌自身上划过,留下了一片片血红的印记。原本娇美妖异的容颜此时已满是鲜血。
“万物之灵,起于心。魔之九式,召唤——”
随着凌池霄那声厉吼,洪筠痛苦的闭上双眼,身体和脸上的痛犹不及心中。他,还是敌不过他!即使是精御绝和至阴剑依旧敌不过他……
至阴剑仿佛感应到危险发出更加刺耳的嗡鸣声,朝着那个黑色的身影飞去。漫天飞舞的雪花,地上厚厚的积雪,忽然都冲飞而上,然后向着那把疾驰而来的剑射去。
凌池霄孤寂的身影背风而立,静静的看着那被白雪覆盖的山崖,然后转身离开。已经断裂成截的至阴剑缓缓流出鲜血,染红了地面……
“听说了吗?最近城里有好些户人家的孩子不见了,官府派出好多官兵搜查,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
“听人说,偷走孩子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戴着一张狼头面具的男人。那人好像就是之前江湖上以邪恶冷绝杀人不眨眼著称的邪狼君!”
“这邪狼君真是既可恨又可怕,难道江湖上就没有人对付的了他?”
“听说江湖上的五派三门两帮已经联合起来,准备对付邪狼君。这种诡异邪恶之人迟早是江湖的一大祸害,不除,江湖难安!”
“这邪狼君抓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作甚?莫非又要修炼什么诡异的邪功?”
“想必是,只是传说邪狼君的藏身之所没有人知晓,就算那些江湖人要去找邪狼君寻仇,也是无可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