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办?难道就此放过萧文清?不!就不可能!就算不为那个东西,也要为徽儿报仇!他最疼爱的儿子……
“干爷爷,山下来了个陌生人。”孙易寒依旧满带笑意的道,丝毫不见一丝慌乱。
“一个身后跟着一匹银色的狼,戴着狼头面具的男子!”夏飞羽紧接着说道,眉宇轻皱。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就是邪狼君了。”李阳言双手抱怀,手指不断敲打着手臂。
薛辞疆没有说话,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叶集御皱眉:“难道他知道干爷爷把那个女孩偷了来,所以要人来了!”
但是没人理他。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转向薛辞疆。白色的长发在云雾中缓缓飘飞,仿佛一个成仙得道的仙人。薛辞疆一脸笑意。
“只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但是,要想闯过我的玄天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袭静静的跟在凌池霄的身后,毫无疑虑的跟着他穿过一道有一道幽深的峡谷,但,就连袭都发现了,他们走了半天依旧在原地打转。
凌池霄缓缓的停住脚步,慢慢地闭上眼睛。袭也跟着停了下来,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闭目凝神的主人。
一阵微弱的风轻轻的自右耳边划过,凌池霄忽然睁开了双,看向了右边的山谷。一抹邪魅的笑意缓缓爬升。
“果然是只老狐狸……”
说完便朝着右边的峡谷走去。每到一个拐弯处,凌池霄便会停下脚步,静心凝神,然后继续笑得邪恶。山谷越来越宽阔,谷顶的云雾也越来越稀疏,明亮的阳光甚至可以透过云层散落下来。
终于,一片宽广的空地出现在眼前。
“玄天幻术……也不过如此!”
一人一狼继续前行穿过那一片空地紧接着便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只见浓绿色的一片顺着一条河缓缓的延伸开来,一直延伸到未知的远处。
“臭女生,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薛戟站在床边,看着沉睡的豆芽儿一脸的难过。真不习惯,他好怀念那个可以和他吵吵闹闹的她!
“你怎么会中‘黯’呢?这种没有解药的毒要该怎么解?”
才认识她两天,虽然他不太愿意承认,但他好像已经开始喜欢她了。一直以来这么多孤独的日子,与和她这几天在一起的情形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一直都想离开乐雾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因为自己的怪病才会被爷爷当成玻璃一般对待。
要是他没病的话,要是她的毒可以解的话,他一定会和她一起逃离这乐雾山,不管爷爷抓她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知道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人,也就因为爷爷对他极致的疼爱,才让他越来越觉得爷爷的残忍。
他一直都知道,爷爷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和蔼可亲,想着被常年关押在后山山洞里的娘亲,还有几年前爷爷为他找来的小玩伴李克,薛戟的心抽痛着。
爷爷一直对他说娘亲已经死了,可是他却在一次意外中误闯进那个关押娘亲的山洞,看着像疯子一般的娘亲,他开始怀疑爷爷。他没有告诉爷爷他有去过那个山洞,因为他从娘亲惊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一定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四年前,爷爷为他从山下找来一个小玩伴,他因为一次和那个小玩伴吵架哭着跑向爷爷告状,爷爷一怒之下一掌打死了他。等到他知道他死了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他从两个正在说悄悄话的女婢那儿偷听来的。
那样的一个爷爷早已不是他心目中原本慈祥善良的爷爷了。所以他不得不想也许爷爷又是有着什么目的才将豆芽儿抓来,所以他才会在爷爷问他想不想让豆芽儿留下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甚至和爷爷要求要她一直呆在他的身边,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她。
但是,现在她却身中绝毒,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臭小子?怎么了,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啊?哎呀,真是的,可能是太困了吧!”
原本沉睡的豆芽儿忽然醒来,像是没事一般。薛戟既惊讶又有点难过的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快死了。他决定什么都不说。薛戟瞅着一张脸,像往日一般,和她吵了起来。
“啧,你还真是一只猪耶!真爱睡!”
凌池霄和他的爱狼袭沿着那片竹林向着尽头走去,越走雾气就变的越淡薄。慢慢地一个新月形的湖泊出现在他的眼中,凌池霄浑身散发出冷绝的气息,心里对传说中的薛辞疆,轩辕鬼的师兄不由得佩服。
在麒麟阁总部坐落于乐雾山之前,虽然这里也是雾气弥漫,但和如今相比仍差的远。如今乐雾山的重重迷雾不过是薛辞疆使用玄天幻术演换而来,他之所以可以走出玄天幻,是因为他对幻术曾今研究过,自然不在话下。
而且,他的无花境更是由他自己创幻的魔之九式的擎天纷飞所维护。
站在那个新月形湖泊前,凌池霄冷凝了双眼。黯发作的时间怕是已经开始了,她可以撑得住吗?一直平静无波的心渐渐迷乱。
沉了沉呼吸,凌池霄强迫自己凝聚心神,因为玄天幻术不仅可以扰乱闯入者的步伐,也同样可以迷惑人的心智。
静静的观察着四周,凌池霄想这应该就是玄天幻术的核心所在吧!只是,传说中玄天幻的天眼在什么地方呢?找不到天眼,他依旧只能在此地茫然转悠。
忽然,袭一个纵身跳起,回来的时候,嘴中多了一只血淋淋的黑蝙蝠,袭静静的蹲下身,望着凌池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