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个毛!”苍狼翻白眼,什么跟什么,一下子从霸主换到乞丐,疯了真是!“扇子呢?”平日扇子不离手,现下却看不见踪影。
闻言,白狼唇角上翘,优雅笑容浮现于面,风轻云淡的回道:“碎了。”
“什么?”苍狼吃大惊,脑海中浮现出一把晶莹通透翠绿的竹扇,竹扇由完整变得支离破碎。“谁弄碎的?”除师傅外怎可有人打得过“三匹狼”?
“我儿子。”白狼温和的眸中闪过一抹头痛与无可奈何,“碎半个月了。”
此言一出苍狼有种想从树上摔下去的冲动,娘的,如此看来他兄弟三人的下一代全是让人头痛欲裂的主儿!
白狼修长手指轻拭脸上抹痕,抹痕转淡化为乌有,俊雅面庞恢复白净。“这么惊讶做什么,你儿子不也很令人头痛?”嗓音中蕴涵隐隐笑意。
苍狼面色急剧转变,黑区区如锅底,嘶吼:“别跟我提他!”吼罢瞬间狰狞面容,“你他妈找我究竟何事?”不要跟他提骆烈,提起来就一肚子憋火!
“噗……”白狼没忍住笑出声,看来小家伙把暴燥老狼折磨的够呛,否则也不会提及变脸比翻书快。
“笑屁!说,什么事?”苍狼双手握拳,指关节“咯吱吱”暴响,骨头仿佛要碎。
“火气别这么大,消一消。”白狼左手摸上他胸口顺抚,右手入怀摸索。
“啪!”打掉他的手,苍狼恨恨瞪,嘴唇紧抿。
从破衣中摸出一张羊皮卷轴,白狼递到他面前说道:“打开看看。”
苍狼火大的夺过粗鲁拆掉封绳,奶奶的,直说不就得了,还跟他卖关子!
白狼笑意盈盈,手里没扇子真不舒服,害得他老习惯性抬起手来想扇。
羊皮卷轴打开,上头用墨色画笔勾勒出一副大好山河,卷轴较大、较长,山河处有不少红色的圈圈点点,似是一种标记。“直说,想干什么?”看罢卷轴掀起眼皮直接了当问话,对于没兴趣的东西不需花费脑筋去想。
“这是一张藏宝图,宝物乃一件背心。”白狼脚尖于树梢行走,由与他对视改为并排凝视卷轴。
“有何功效?”苍狼耐着性子听他挤牙膏似的回答,娘的,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整吗?
“万宝。”白狼用两个最简单的字来讲明背心神奇之所在。
“哼,垃圾!”不屑,苍狼将卷轴塞回他手里,“我没兴趣!”说罢,欲离。
白狼伸臂拦下急脾气的他,所答非所问道:“师傅年底的寿辰你打算送什么?”
离去之心打消,苍狼暴怒的瞪来杀眼,粗喝:“你他妈又想拿我当枪使!”
“说的真难听,我不过是让你练练手,越杀人越有感觉。”白狼总能在风清云淡中把话说的令人毛骨悚然,说歹毒言语时面上又噙着与其师傅同样牲畜无害的笑容。可畏,绝了!
“少他妈说废话!”苍狼彻底不耐烦,燥动脾气飙起。
无视他的不爽,白狼嘴唇相碰径自说道:“此背心名为黄金软甲,始于300年前,自动荡后便失去踪影。师傅神通广大什么也不缺,我想不出今年可送他什么作为寿礼。”
“所以你就把这探石问路的活踢给我去处理!”苍狼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腥红。笑面虎不是一般的阴险,连这图是真是假都不知就想让他去当前锋!
“呵呵……”白狼被他骂得全身都舒服,和熙笑容暖人心房,让人难以想象此毒计是他想出。
一把揪住他胸襟,苍狼瞪圆眼睛咬牙迸字:“你为何不找墨狼?他最能折腾,给他找点事做不好吗?”
伸出一根白玉手指摇摇,白狼笑得甜如蜜,“二弟腿坏出不了远门,而我又碎了玉扇没有兵器,唯一健全的只有你。”听听,说的多好。
“你这是借口!”苍狼咆哮,真想两手一伸攥紧了掐死他,王八羔子!
“不要推辞,这趟差非你莫属。狼堡待重建,堡内大事小事全由路青打理,你平日也挺游手好闲,出去活动活动,免得身体各各器官老化衰竭。”
一听见“衰”这个字苍狼整个人都抓了狂,揪着他胸襟甩呀甩,脸红脖子粗大吼大叫:“你闭嘴不许说衰字!不许说!不许说!”这让他想起骆烈骂他“未老先衰”,妈的,想他这么威猛健壮之人哪里与“衰”沾边!
白狼正想说话,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一抹白色,咽下想说的,笑容扩大。
“我不去!”苍狼双目布上几根血丝,头发根根倒竖。
才骂完,一根手指便敲上他的头。“砰!”一响,有种脆感。
“啊……”苍狼大声惨叫,大力敲击着他从树梢直线下降,好似抛向空中的球般掉落。“啪嚓、啪嚓、咔吧、咔吧、啪!”多音连串奏响,最后压轴的是更为惨烈的嗷叫。“啊啊嗷……”结结实实从高树四平八稳摔下地,身子没入地面一半。
“师傅。”树梢上的白狼唤着手指主人,方才他就看见师傅出现在苍狼身后,只是未吭声而已。
神出鬼没的无遥子软绵绵掩嘴打个哈欠,扫了眼面善心恶的他,轻飘飘跃下高树轻轻落地。
白狼随下。
将呈蟑螂状趴地上哼哼的苍狼拎起,无遥子酥音麻骨的说道;“狼儿,我要黄金软甲,听见了吗?”
苍狼被摔得七晕八素,身离地,地上凹进去一个深印,那是他掉下来时所呈现的形状。从鼻孔里无力哼声,痛得全身麻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