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快点!别像只乌龟!”苍狼心急如梵,口不择言。
白影闪,无遥子飘然而落,落地的同时也听见惨叫。
“啊……”苍狼单手捂头痛得呲牙咧嘴,好痛好痛!脑壳要碎了!
轻轻撩开荡在额前的黑丝,无遥子似无事人般不慌不忙道:“把他放趴在地。”双袖轻拂,大道上密密麻麻的石块瞬间消失不见踪影,仿佛从不曾滚下山体。
跳下车的骆晶晶、骆烈惊愕万分,苍天呀大地,这还是个人吗?人类怎会拥有此般至高无上的功力?
苍狼拿下捂头之手,动作快速,粗鲁的他竟也懂得了小心,唯恐令路青伤得更重。
无遥子蹲身,发丝随下蹲丝丝轻扬飘逸,配以绝美脸庞、似笑非笑的嘴角,煞是迷人!
修长白玉手指伸出,在路青背上拂过。登时,衣服不见,只留下近似小麦色的肌肤。肌肤上印着刺目石印,那块滚石至少直径五十厘米,就这么硬生生砸上!
指尖轻按他背部,待将背部按遍时才翻翻右掌与左掌贴合。双掌分离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白色雾气窄现,雾气中泛着柔和的白光光芒。
此光令骆烈心下顿凛,立即想起吞下覆盖全身肌肤的药丸。
无遥子究竟是什么人?
生父对他只字不提,一天到晚老头子、老头子的叫。虽不提,却也能猜测出为至亲,否则一切都解释不通!
白光雾气覆盖路青上半身,无遥子一边治疗一边眨动仍想睡的眼睛,神态极为慵懒。
苍狼对他的龟速相当不满,却也不敢吵闹发火。揉脑壳来回来去走动,不是不相信师傅的功力,而是路青的模样太吓人!自相识以来从未发生过此事!路青一向机警,甚至连伤都不曾受过!
岳人柏僵硬的立在车顶俯视下方,目光锁定路青紧贴地面的惨白脸庞。眼瞳紧缩接二连三闪跃不定,心口泛疼,一种令人窒息的痛楚。
最后下车的赤莲咬咬下唇,眼底浮现恶事未成的不甘、怨恨。该死的路青……该死的无遥子……
救治时候不长,无遥子淡去白光雾气抽离双手。
“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此时苍狼才箭步上前,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无遥子掩嘴打个哈欠,软绵绵扫向他道:“五脏六腑、骨头具碎,筋脉具断,你说呢?”
“什么……”苍狼后退一步,脸色大变,脚底磨擦地面之音尤为刺耳。
五脏六腑、骨头具碎,筋脉具断……
骆晶晶紧捂嘴,老天!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人现下竟伤得如此之重!
骆烈嘴唇紧抿,虽认为路青无耻卑鄙,却也不想见他受此重伤。
岳人柏神情显得更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发抖。
“现在呢?”苍狼急速蹲身与师傅平视,一拳捶在地上将黄土地捶出一个深坑。
“睡一日便醒。”无遥子单手扶住他肩头,摇晃着睡不醒的身子站起,哈欠连打,回身。
赤莲紧靠马车门怕怕的目视前方,高深莫测的无遥子晃悠走来,无情压力与窒息愈渐强烈。为掩饰不安,她贴紧车门瑟瑟发抖,装作受惊的样子。
无遥子没反应,直接半阂眼皮掀帘钻回马车,倒在软榻上继续睡眠。
一屁股坐地,苍狼松了口气,悬起的心落回原位,没事了、没事了……
母子二人惊骇、愕然,无遥子竟能将至命重伤用极短的时间治愈!神呐,他不是人!不是人!
路青脱离生命危险,车顶上的岳人柏甩甩头驱走心中异样,洁白衣裳翻飞,无声无息落下马车。弯腰捡起长剑收入腰间,收剑完毕的他抬起俊容时一切回归原点。
苍狼起身,小心抱起趴在地上晕死的路青钻进马车,将他平躺放在无遥子对面的软榻上。
无遥子睡着了,均匀的呼吸为紧张动魄的气氛划添安静祥和的温流。
母子二人眺望山间心有余悸,方才的巨石落滚好似一场噩梦!
“轰隆隆”震荡的大道、剧摇的山休恢复了平静,夜色黑下……
无法再行赶路,一行人远离落石区域前行歇息。
放任“火炼”、枣红马溜哒吃草、啃食树叶,苍狼掀着帘子立在车前对里头的岳人柏说道:“我上山打点野味,你给我看好了人跟马车。”
“呵呵,去吧,当心豺狼虎豹……”岳人柏靠着车壁笑吟吟,手指卷玩垂在胸前的黑丝,桃花眼养神半阂,风流倜倘展露无疑。
“给我精神点!”苍狼瞪了他一眼,烂人!放下车帘欲行,不想被一只手揪住袖子。
骆晶晶听见“豺狼虎豹”四个字便不安心,如此高耸深兀的山间搞不好真有猛兽!“你……小心点。”不能说让他不去,只可叮嘱。
“臭鳖!”苍狼伸出食指戳她脑门儿,撇撇嘴不爽道:“老子熊都打死好几只,岂会怕那些食肉的猛兽!”说罢抽袖,幻出“十环钢刀”纵身一跃飞上山林。
熊?
骆晶晶瞠目结舌,瞪着他消失的地方好半晌才豁然回首看向眯眼的岳人柏惊愕问道:“他打死过熊?”老天,熊多庞大骇人啊!
掀开一只眼皮,岳人柏点点头,半是调侃、半是敬佩的回答:“确切的说是咬死。”
“什么?”此言一出不止骆晶晶震惊险些被口气呛死,连骆烈也惊得够呛,二人均凸瞪双目,以眼神代替言语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