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整齐三响,骆烈、路青、岳人柏同时手拍脑门儿,傻娘(傻夫人、傻女人),都几时了怎么还问要命的问题!
“吼……”苍狼飙吼,粗鲁的钳紧她下腭,捏骨头的声音尤为清晰。“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妈的妈的,张口闭口都是“楚大哥”!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非常重要!快告诉我,你有没有杀他?”骆晶晶顾不得下巴痛楚,反抓住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杀了!我把他劈成骨头架子,肉全喂了畜生!”苍狼跟她对着干,她越心急、他越说慌话。
“不……”尖喊,骆晶晶瞳缩闪跃,拼命摇头不能接受。目光慌张无措来回瞟动,楚钧天死了?楚钧天死了?
她痛彻心扉的模样令苍狼的心没来由泛疼,疼意很快便被怒火取代。
慌乱中,骆晶晶瞥见他右手上握的刀,当场措愣,刀上没血!头脑飞快运转,若照他所说劈得只剩骨头刀上不可能不沾血!“你撒谎!楚大哥没死!你没追着他!他被人救走了!”痛心之后才晓得受骗,就算一个人的武功再怎么好刀不上沾血也太符合常理,除非仙人。狂喜,掩藏不住心事,于面展露。
苍狼幻失手中刀,双手揪紧她衣领,烧红的俊脸压下,字字相逼:“他没死你可真高兴啊!”他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爆炸了,膨胀得难受,“你给我说,你们俩在房里都干了什么?”青筋一根根往外暴凸,根根鼓动活似要冲破血肉获得“自由”。
既然楚钧天没死,那么骆晶晶便可将他暂放一边回答问题,“什么也没做!”担心褪去,一股被人冤枉的屈感取而代之。
“胡说!你们俩明明抱得那么紧!他口口声声说要带你跟小兔崽子离开!你口口声声顾及他的安危让他快逃别让我发现!你们俩卿卿我我、你浓我依,当我眼瞎看不见吗?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带着小兔崽子跟他走了?”苍狼已快被妒火烧得失去理智,滚烫气体全部喷于她面,将她的脸也染得通红。
“我没胡说!楚大哥是要带我们离开,但我没答应!他只是抱着我而已,别的什么也没做!他对我有恩,我不希望他死!”骆晶晶又辱、又气、又急,情绪显得激动,因着急解释,语气不由自主尖锐上扬。
“好啊!”苍狼将脸又压下一分,被怒火冲晕头脑,咆哮着扭曲事实,“多棒的借口!有恩?有恩你就能跟他搂搂抱抱吗?有恩你就能跟他成亲吗?光有恩没感情他会冒着生命危险跑狼堡来带你走吗?有恩你就迫不及待的要爬上他的床跟他滚在一起吗?”
骆晶晶通红的脸骤然变色,惨白近乎透明,瞳孔紧缩,娇躯颤抖得厉害,头脑被他的误解轰炸得一片雪白。侮辱味道浓烈,委屈急窜,生凭,做了件最火暴的事情……
“啪……”掌心与脸庞接触的声音,她抬起手臂用尽全力抡圆巴掌赏了苍狼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巴。清脆音律刺人耳膜,火暴情景刺激眼珠。“你混蛋……”
骆烈惊愕、瞪大双目,一脸诧异。娘亲……娘亲竟然?
路青、岳人柏咋舌,嘴张成O型。哦哦哦,小绵羊打大野狼……
苍狼的惊愕程度最大,缩着瞳孔、凸瞪双眼,难以置信。
骆晶晶的眼泪如暴雨倾泻而下,嘴唇抖动得让人担心会被牙齿咬得粉碎。
苍狼维持脸偏姿势良久才缓慢、缓慢转正头,腥红的双眼冰冷阴沉到极点,鬼魅般彻骨的阴寒从同样冰森的薄唇中一字一音吐出:“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骂我?”从没人敢动手打他!从没人敢骂他!从来没有!
“打得就是你……骂得就是你……”骆晶晶也不知从哪里来得爆发力,嘶喊着伸出双手用力推他胸膛,力气大到令震惊的他后退好几步。
骆烈、路青、岳人柏可畏对她刮目相看,不错呀,不爆发则矣,一爆发就是厉的。
“我没对你说过一句慌话,你为何总不相信我所说?从那夜你强了我之后我便只有你,我的身子只有你碰过!我未婚先孕被爹娘赶出家门,我伤风败俗浸猪笼,是楚大哥救了我!若不是他相救我早就死了,烈儿也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上!楚城主可怜我无依无靠、无处容身,好心收留我在楚家城分娩,正因为有他们的帮助我与烈儿才能活到今天!我不过是想保住楚家的命脉,这样做难道有错吗?受人点水恩当涌泉报,这样有错吗?你不信我、对我也没感情,为何还要掳我上山限制我的自由?五年前你毁了我的清白让我背负不贞不洁的罪名,五年后你又夺走我的幸福霸道横行企图杀死楚大哥,苍狼,你就是个暴君!你是混蛋!我恨你……恨你一辈子……”失声破口骂一长串,骆晶晶骂完已泣不成声。骂了还不解气,又连推他好几下才捂住嘴以最快的速度奔离这间伤她、辱她最深最浓的破烂房间。
苍狼踉跄稳住身形,让她给骂傻了,唇张启、表情滑稽引人笑。从小到大没人敢对他做的事方才鳖女人全做了,做得彻底!难以置信歪歪头,梗梗脖子瞪断墙,脸色急剧转变难分难明,相比之下,染坊逊色许多。
骆烈眯细双眼瞅着他耐人寻味的背影,那背影僵硬难堪,正传达着此刻主人最佳心境。
路青、岳人柏褪去惊色,嘴角一抽一抽。小绵羊真赞!爆发的好、爆发的妙,爆发得真是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