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情真切毫不隐藏、永远都温柔体贴,这些是苍狼没有的。一时间心中百感焦急,一个深情实意、一个粗暴野蛮,骆晶晶没控制住自己,泪水夺眶而出。
泪水刺痛楚钧天的心,带她走的心坚定不移,拥紧,一脸情意惆怅。
骆烈抿紧嘴唇,现下的情况有点失控。想分开紧拥二人,但转念一想又缩回手。好机会,不如就此坍崩!想到此,不发一言朝房门走去。
“烈儿,你去哪里?”骆晶晶挣脱开楚钧天的怀抱,低呼。
侧回首,骆烈相当镇定,“我呆在这儿碍事,你们续旧吧。”语毕,真如碍事者般离房,阂门,一气呵成。
他无异常,房内二人未多想。楚钧天重新拥骆晶晶入怀,忘情唤:“晶晶……”
骆烈瞅着房门好一会儿才碰动两片嘴唇,无声喃道:“楚钧天,算你倒霉!”
前厅,苍狼臭着张脸闷头喝酒,一杯接一杯,胸腔里火气凝聚不去,好端端的飘感全被狼雕尽毁。想找冤大头狠揍一顿泄愤,但,没人愿意往枪口上撞。
酒席气氛已被路青带动得热火朝天、人声鼎沸,但,他却未感到一丝一毫快乐。
不经意见抬首,对面酒席后方所立的人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骆烈远望生父,从脸色可辩别心情糟糕。眼微眯,不晓得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勾起他的火气。思索,若以此况引诱是否效果太厉?若闹出人命也太对不起楚钧天。
眉头拧皱时间极短,潜在的残忍推翻假想。打定主意,只见他扬起下巴,双眼慵懒半阂不张,眉梢高扬,一脸挑衅。
苍狼的火儿“腾”的一下便被成功挑起,妈的,他已够不爽,小兔崽子竟还挑衅!不好好呆在“欣苑”跑前厅来做什么?面部肌肉抽动,“啪!”手里的第三双筷子阵亡。
此举引得路青、岳人柏同时投来目光,顺他所望看去,玩味、意味深长之笑浮现于面。
苍狼已在爆发边缘,邪恶骆烈缓慢抬手、指尖勾动,眼中鄙视发挥的恰到好处。
豁然站起,苍狼受激,像阵龙卷风般从酒席间穿梭向他逼去。
宾客咋舌,不晓得发生何事,待他们纷纷向骆烈处投去目光时只看见空气。
苍狼揪着骆烈衣领子离开前厅,愤恨将他压抵在粗树干上,恶狠狠、凶神恶煞粗吼:“你想找死吗?”不要在他火旺时实施挑衅,真会发狂!
骆烈不畏惧,唇边翘起似笑非笑,黑亮幽深的双瞳泛着摄人光彩。仿佛,在传达某种信息。
苍狼怒火中烧,却又从他眼神中得到讯息。松开揪紧的手,让他顺树干滑落踩地。双眼眯成直线,敏锐大脑捕风捉影,阴怖着脸孔朝某个方向大迈步快速走去。
“老王八,别让我失望。”自言自语,骆烈随于身后。
窝在楚钧天怀里,骆晶晶觉得全身暖洋洋,每一个细胞都享受着柔情滋润,唇边笑容甜美清纯。
楚钧天细密亲吻她清香的发丝,陶醉、神往,搂住她腰肢的手掌在腰侧轻轻摩挲。
忽然,苍狼狂暴的怒脸窜入脑海,骆晶晶豁然睁开双目、猛推楚钧天。一脸惶恐不安,气息微喘,在这温馨的时刻怎会突想暴君?莫非是不详之兆?
“你怎么了?”楚钧天见她蓦然变了脸色,紧张关切。
“楚大哥你快走,别让人发现!”骆晶晶推搡着他,不详加厉。
“跟我一起走,咱们去找烈儿!”楚钧天还是那句,要带母子二人离开。
“别管我们,你快走!”骆晶晶用力将他往门口推,摇头催促。
“不,一起走!”楚钧天扣住她手腕将她扯入怀中,勒紧她腰,又急又气。
就在二人你推我搡时房门毫无预警从外暴开,“砰!”大响,一块门板脱离门框结结实实拍在楚钧天左半边身上。“唔……”
苍狼未进房便听见了二人互相关心爱护的急谈,且辩出男性声音的主人乃为何人。无名妒火熊熊燃烧,浑身气血全部涌上脑门儿。无情踹飞门板,映入眼帘的刚好是楚钧天紧抱骆晶晶的亲密镜头,二人含情脉脉、你浓我依好不甜蜜。
“主子?”
“苍狼?”
骆晶晶、楚钧天异口同声脱口而出,脸色大变,前者惨白、后者铁青。
“晶晶,你叫他什么?”楚钧天惊愕,主子?这么说她在“狼堡”是婢女的身份?
骆晶晶根本来不及回答,滚烫岩浆使无情向他二人激流,烧得人惨叫痛呼。“啊……”
苍狼俊脸在踹门而进的刹那扭曲变形可怖不已,沸点温度的石块如落雨般纷纷朝二人砸去。残暴尽现、狮吼震天,整座“狼堡”都成为了容纳岩浆的大型容器。“楚钧天!老子宰了你……—”狂燥暴戾席卷房间,周身燃烧旺虐火焰。疾、快、迅猛,身形快如闪电让人捕捉不见。
“啊……”骆晶晶只觉旋转快速,像个陀螺般转离温暖怀抱狠狠的撞上桌边。腹部硬生生受创,痛得她软绵身子跪在地上双手捂腹。呜,好痛!好痛!
可想而之苍狼的力气有多大!
楚钧天急急躲闪猛烈攻击,他又岂是对手,二人距离太近。“噗噗噗……”鲜血连喷,胸口受了好几掌重击。“砰!”狠狠撞上墙壁,身受震,又有一口鲜血喷出,在空气中划开妖冶的罂粟。
“吼吼……宰了你……”苍狼暴虐的隔空取物,疾幻出“十环钢刀”毫不手软劈向捂胸痛苦之人。金环撞响,催起亡命曲,真他妈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