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宛若白纸上用红色墨汁的毛笔挥豪写下,此意别致新颖,完全彰显出绝佳创意与大气豪迈。
花坛码放呈斜面式,前低后高,每一株花的高度递增都恰到好处,真难为路青想得这么细致。
“葵百合”与“红掌”的花语分别为胜利与大展宏图,符合开创者。
从清晨起,下人们便为傍晚即将举行的庆典忙碌,将能布置的通通面面俱到。
堡门前高挂两只大红灯笼,灯笼穗随风而荡,飘飘扬扬。
入堡,堡门通往前厅堂的宽敞大道中央铺着直径三米的红毯。红毯左右两旁摆放的盆栽全部移除,露出空旷置满迎宾桌椅。
红毯一直延伸至霸气厅堂,红色与豪野搭配,将厅堂烘衬得隆重、尊贵,男性味十足。
“狼堡”从内到外焕然一新,平日里干净整洁,今日更加洁净无尘。
全堡忙碌,唯有路青笑嘻嘻的领着名下人走进厅堂,下人颤颤惊惊,怀里抱着大家伙,看样子颇有分量。
将大家伙搁上首席主桌,下人吞咽口水颤抖嗓音、颤抖身子结结巴巴问道:“总、总管,这、这样合、合适吗?万一堡、堡、堡……”狠咽口水,全身打颤,一句话说不完整。
路青拍拍他肩膀,扬眉道:“堡主怪罪我担着,你下去吧。”
擦擦脑门儿上的汗水,下人哆哆嗦嗦点头应,“是……是……”应罢转身,“堡、堡主?”大惊失措,面上血色尽褪。
见状,苍狼不温不火的俊脸立即沉下,眉蹙,不爽道:“我像鬼吗?”奶奶的,干嘛见着他这么害怕,他今儿个可还没生气呢!
“不不不不……”下人腿软、脚软,险些坐地。
路青搀住他一条手臂,不慌不忙道:“下去吧,好好走别摔着……”
下人顾不得许多,朝苍堡猛点头哈腰拔腿便跑。呜呜,全堡上下只有总管大人最和蔼可亲,堡主吓死人!
“路青,你搞什么鬼?”苍狼瞪着悠哉者,不经意见瞥见他身后多出的那一部分“不明物体”,犀利鹰眼顿放厉光,视线调回路青锁定,仿佛红外瞄准器般随时都有可能激射。
“天天瞪眼、你眼睛难道都不会抽筋?”路青打趣,侧身将“不明物体”亮出,揪住盖在上头的黄绸掀起。
随绸去,苍狼在看清是何的同时眼睛也越瞪越大,直至成为铜铃无法再扩张。“路青……”咆哮,哮声威振苍穹,虫慌、鸟飞、兽驰,“狼堡”为之巨颤。
两个箭步上前,指着暴露物盛怒嘶吼:“为什么没有销毁?”物体正是他曾命下人砸成粉沫糊墙的狼雕。
捂耳,路青啧声不断。
苍狼一把揪住他衣领,红外瞄准器定格,扣动板机扫射。“说!”
摸摸脸,路青故作怕怕的眨眼、扁嘴,学女人细声细气道:“堡主不要生气,和田黄玉何其珍贵,毁掉太可惜了。”
“你他妈的给我说人话,否则我让你一辈了都成哑吧!”苍狼揪紧胸襟,手指揪磨布料的声音如脚踩积雪“咯吱”清脆。挺大一老爷儿偏学女人讲话,真恶心!
路青“噗哧!”乐了,拍拍他紧绷的手背,看向完好无损的狼雕说道:“你喜欢这东西何苦执意?这世上能让你喜欢的它还是第一个。”
苍狼脸色极难看,音调怪异:“那又怎样?老王八虐待我的女人跟儿子!”妈的,没宰了老混蛋已算便宜,再收他的东西像什么话!
伸出一根手指摇晃,路青不赞同,“错,你讨厌的是骆志敬这个人,而不是不相干和田黄玉。没有任何人规定收人钱财必需与人消灾,也没人规定厌恶之人的东西不可喜欢、不可收。狼雕这么逼真传神留有何妨,不仅可标志你的威严,也可让天下英雄尽睹你的风采,它是一种象征、也是一种永恒,玉不会腐蚀损坏,摆在厅堂金光闪闪多气派。”
听了他的话,苍狼脸色阴沉不定、眸光闪烁不一、火药忽浓忽淡,维持揪衣姿势的怒容片刻后缓慢松开,鄙夷嘲弄:“你真无耻!”亏得他以一副笑脸著称,心肠毒奸得很。
“呵呵,难道你不欣赏我的无耻?”路青调笑,抚平皱成抹布的胸襟,眼睛弯成月牙儿。
“狼堡交于你打理五年,废话多问,你那脑子永远白长!”苍狼撇唇,若非身旁有他,自己还不知要操碎多少心,哪能落得惬意自由。
“这玩意儿我就默认你同意留下了?”路青含笑扬高左眉,其实心中早已有数,只是不点破。这一点很像骆烈,等某人自己说。
苍狼不如他愿,不应允也不拒绝,反而似笑非笑的离开了厅堂。
“快去把衣裳换掉,迎宾时刻就要到了。”路青冲他骄傲的背影叮嘱,摇摇头,真是个不可爱的男人……
苍狼离开厅堂直奔“欣苑”,不敲门、不试声直接推门而入。
“砰……”
“啊……”
撞击与惨叫并列。
“娘……”
骆烈惊,从后迅速接住骆晶晶后仰的身子。
见状,苍狼脸黑失了边,从他怀里抄过骆晶晶揽在怀。唇抿,她的脑门儿真是多灾多难,又糟磕,且破皮冒出血丝。
骆晶晶眼前全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额头疼、眼发酸,泪上涌。
“王八蛋你是存心的吗?又攻击我娘脑门儿,你真不是东西!”骆烈气得跳脚,鼻孔如牛般喷着热热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