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琉璃吃完了早点就到花园里去散步了,不过他最想听孙长乐抚琴,昨天听了孙长乐抚了一小会儿的琴,他到是挺欣赏那只‘松鼠’的才华,他无聊地呢喃道:“他把自己关到屋子里去了,完了,今天我又要闷一天了。”
晓月是个地缚灵,她嗅不出、碰不到、感应不了,唯一能看、能听到活着的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还可以触碰到没有生命的东西,她只是觉得薛琉璃玩过了头,刚刚吃完早点过后,孙家二少爷就气得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去。
“您啊,就是太欺负长乐少爷了。”
薛琉璃死□□嘴硬,不承认地反驳道:“晓月偏心,肯定是与长乐呆久了以后便日久生情了,你们都欺负我这个新人。”
晓月知道薛琉璃性格不坏,他只不过是心性未定的大孩子,喜欢到处找乐子罢了,她当然不会讨厌这样的他,应该说她也很怜惜薛琉璃,明明很痛苦,却要每天都强颜欢笑给别人看,他只是一个孤独的凡人。
“薛公子,您若是不去欺负别人啊,别人就该偷笑了。”
“是这样么?”薛琉璃歪了歪脑袋,假装思考着。
风荷别院的花园到处盛开着娇艳美丽的花儿,这里蝴蝶多,虫子也多,虫子飞不起来,蝴蝶到是盘旋在开得最美的花儿头上,一直扑扇着那多彩又轻盈的翅膀,悠悠的飞舞着,好似花中的妖精。
薛琉璃看着一只盘旋在红玫瑰花附近的红色蝴蝶,他伸出了手,对那只红色蝴蝶轻声命令道:“到我这里来,小蝴蝶。”
红色的蝴蝶好像抵抗不了薛琉璃声音的诱惑,很听话的扑扇着自己那双美丽的大翅膀,飞得悠然快活,它小小一只蝴蝶,根本不知前面等待它的是危险的狼穴还是甜蜜的花儿,红色的蝴蝶飞到薛琉璃的手上,停了下来。
“若我是一朵食虫花,你现在就该死掉了。”薛琉璃冷声嘲讽着红色蝴蝶的愚蠢,不过是唤了它一声,它便不知死活的飞过来。
“薛公子是讨厌红色?”晓月有些疑惑了。
薛琉璃摇了摇头,没有马上回答,他是在想,想知道该如何回答晓月的问题,晓月问出的这个问题,让他突然醒悟过来了,自己到底喜欢何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唯独那红色,他想不出这种颜色到底源自何处,为何会排在第一位。
突然,他的头痛病又发作了,只是想一想红色,立刻就发作了……
薛琉璃猛烈的甩动手,将停留在指尖的蝴蝶一甩飞出去,他痛苦的伸手去抓住那些长满硬刺的红玫瑰,只不过是思考一下红色罢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来折磨他?只不过是想一想,只不过是想一想而已啊!
“该死的!”花刺弄伤了他的手,薛琉璃阴霾着整张脸,恶狠狠地低声咒骂道。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连想也不允许想,薛琉璃痛苦的去撕烂那些红如鲜血一样的玫瑰花,只要看不见就不会觉得痛苦,毁掉,通通都毁掉就好了。
晓月惊慌的扶过薛琉璃,阻止他再继续破坏花园,她不安地问道:“薛公子,您怎么了?别再去碰那些带刺的玫瑰花了,手都弄伤了,这样下去您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啊,别再伤害自己了,薛公子!”
“不,我不想看见这些艳红的花,我讨厌,刺眼。”薛琉璃听不进晓月的话,他疯了一般的去撕烂那些长得很妖艳很美丽的红玫瑰,一把十几朵,他一伸手就全部抓碎了,花瓣碾融后流出粉红色的汁液,粘呼呼的,他更是讨厌了。
“孙家有的是钱,他们一定不会在乎这些花花草草的。”
“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