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想要!”秦峥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没等吴夜凉反应过来,秦峥那嘴唇像炽热的火焰一样附上吴夜凉那柔软的双唇,吞噬了一切意念。顷刻间,吴夜凉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秦峥点燃了。
两人很快就沉沦在云端厮杀里,吴夜凉感觉自己快要碎了,化为轻飘飘的粉尘乘风而去。
“你真是只野兽!”吴夜凉轻叹道。
“男人要在恰当的时候当野兽,如果这个时候还是只绵羊的话,那就妄作男人了。”半晌,秦峥从吴夜凉身上下来,只是略带疲倦,依然还很奋勇,犹如一只刚尝了一点甜头的饿狼。
“我快死了!”吴夜凉抓住秦峥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肉里:“你可真够狠的!”
“你也不想想,让我饿了这么多天,现在有的吃当然要吃饱了!”这样的话在秦峥嘴里吐出的却是极其自然。
“明天不过了?”吴夜凉的手指摸过秦峥的头发,眉眼,鼻子,然后是下巴,这样的一个男人,自己该是爱的吧。
此刻吴夜凉才明白,自己爱上了秦峥,张彦的出现让吴夜凉纠结了,徘徊在过去与现在之中,让自己深陷在美好的回忆里,可同时又让自己沉沦在现实的旖旎中。
张彦和秦峥的影子不停地交错,最后在一片浓雾里,吴夜凉终于看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向自己走来,越来越清晰,拨开浓雾的脸庞是一张清晰的脸,幸好那个人是秦峥,幸好是!
吴夜凉闻着秦峥身上的味道,呼吸着他吐出的空气,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让自己心安,依靠,归属感的男人。
那段日子,吴夜凉体会了什么叫做幸福,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有个幸福的家庭,有份喜欢的工作。这样的幸福生活早已将最初的那粒种子遗忘了,殊不知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种子发芽的时候。
只是听说幸福是遭妒的,命运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无形蛛网让那只猎物无处逃脱。
春暖花开,四月正是大地回春,鲜花绽放的美好季节,可就是这个如此美好的人间四月天,吴夜凉迎来的却是一场大雪,冰冻三尺。
四月一日愚人节,吴夜凉心里下起了春雪,原本开始茁壮成长的芽枝被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压了回去。
秦峥要去F市为第一季度的工作出差一周,出门前与吴夜凉狠狠地温存了一下,时间常常会因为这种身体的纠缠与碰撞而迷了路,秦峥差点没赶上那班飞机。
是吴夜凉向石胤川请假为秦峥送的机,从机场回来,一辆辆的车子从眼前呼啸而过,吴夜凉根本不知道,接下去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滴滴咚!”短信的声音,吴夜凉掏出手机一看,没短信啊。
啊!不对,那不是秦峥手机的短信铃声吗,吴夜凉低头扫视一圈,果然秦峥的手机忘记拿了。都怪刚才用秦峥的手机接了个电话后就随手放进中央置物盒了,秦峥这斯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东西。
两人在一起久了,是不是这也能传染。秦峥经常说自己迷糊,这次他也迷糊了吧,吴夜凉想着不觉勾起一丝笑容。
话说一对夫妻生活久了,无论从脸型音貌,动作思维,都会极其相似起来,真是件神情的事。
“滴滴咚!”又一短信。吴夜凉没理会,两个人在一起也是需要隐私的,所以吴夜凉也没有翻看秦峥手机的习惯。
过了不久秦峥的手机响了,吴夜凉瞟了一眼,“助理来电”本想不接,但又怕误事,还是接了起来:“喂!”
“喂!老婆,我秦峥,有事就打这个电话吧,有来电的话你先帮我接听,顺便告诉对方有事打我现在这个号码。我要关机了,到了F市再给你电话。老婆,我爱你!”秦峥最后还对着手机“啵”了一个。
吴夜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过这在吴夜凉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那头传来播音员的声音:“请各位旅客关闭你们的通讯工具,以免影响飞机正常飞行!”
“我也爱你!”吴夜凉第一次对着秦峥说出这话。
不是吴夜凉想偷窥秦峥的短信,而是挂机后,这iphone的触摸屏实在是太灵敏,一不小心触到了短信,而眼睛瞟到的内容很简短但是绝对震撼:“永别了!”这三个字让吴夜凉心里产生了N中可能的诠释。
下一条“再见!”,都是沈媛发给秦峥的短信。沈媛这个名字都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突然出现,到底是什么事。
过了近半个小时吴夜凉终于明白“永别了!再见!”的意思,那是沈媛的又一条短信:“我的知觉开始麻木了,现在很想恨想再见你一次,最后一次!”
永别?再见?最后一次?吴夜凉纵观这3条短信,突然瞳孔放大,难以置信。
听秦峥说过沈媛曾自杀过一次,难道这次又是故伎重演,心里一阵恶寒。
吴夜凉马上打电话给李玉清,此刻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好友李玉清了。
那一刻吴夜凉的声音有些颤抖。李玉清问这事告诉了秦峥没,吴夜凉答没有。
李玉清听了后沉吟了半晌,最后清晰地吐出几个字:“让她去死!”
“可是…….”
“她既然还能发短信,那么说明她还没死,还有力气打电话求救,再说她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如影随形的何伟杰吗,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李玉清很不屑地说。
“什么日子?”这跟日子有什么关系,吴夜凉不解。
“4月1日,愚人节啊!也就你会信!”李玉清压根就不信有人会三番两次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敢情她自杀成瘾了不成。一个女人拼命追求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一种执着;但是一个女人拼命追求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一种觊觎。李玉清最讨厌有觊觎之心的女人了,觊觎是悲剧产生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