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宽广的草原上两个靓丽的身影骑马驰骋,银铃般的笑声在风中传出好远好远。
前面的白衣少女慢慢的在疾驰的骏马上站立起来,“啊~~草原我爱你,漠北我爱你!”
后面的红衣少女策马上前,一红一黑两匹骏马齐头并进。
“哎,司徒筱雨,你也不怕摔下来,你摔下来了可别哭啊!”
前面黑马上的司徒筱雨或过头,看着阿丽塔,明眸皓齿,阳光下只见她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没有过多的装饰,如云的秀发梳着许多根又细又长的小辫子。雪白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
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小巧可人的鼻子,娇嫩的樱唇此刻正微微上翘着。吹弹可破的皮肤,晶莹白皙。论相貌已是绝色,但更吸引人的是她浑身散发出的灵气,仿佛那不小心坠落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晶莹剔透,灵动脱俗。
“阿丽塔,你什么时候也和那郝君彦一样小心翼翼的爱碎碎念起来,我这马术还是你交的呢,难道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自己不成?”司徒筱雨咯咯的笑了,仍是不肯下来,倔强的站在马上,张开双臂沐浴在阳光之下。
阿丽塔不说话,只是朝后面努努嘴,司徒筱雨有些疑惑,脚下的马儿也有些慢了下来,一回头便看见郝君彦黑着脸骑着马站在不远处,司徒筱雨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对着阿丽塔使眼色,自己则慢慢的蹲下来准备重新骑好时脚上不知道怎么的一滑整个人都从马上滑了下去。
“啊!”司徒筱雨惊叫出声,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拦腰将自己抱起扔到了马背上,一睁眼就看见碧绿的草地在自己的眼前快速划过。
“绝影,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司徒筱雨万分感激的抱着现在正背着自己疾驰的绝影,全然忘记了驾驭绝影的人。
郝君彦忍无可忍的伸手在司徒筱雨的臀部用力一拍,疼得她哇哇直叫。
“郝君彦!你又打我!”司徒筱雨气呼呼的看着郝君彦,郝君彦慢慢的让马停了下来,伸手又打了一下。“郝君彦!”
“两年前你第一次做刚才那个动作摔了一次,结果两个月没有下床。后来不死心又做了一次,结果掉进那边的一个海子里,幸好是夏天,冬天的话你怕是早就没命了。现在你还要再试一次,刚才又是如此。你是不是要我禁止你出门你才肯罢休啊?”
司徒筱雨手脚并用的从绝影上爬下来,气鼓鼓的看着郝君彦,可是他说的也没有错,自从自己和阿丽塔一起学习马术开始自己就一直在受伤中,还不包括几年前被阿丽塔小时候的故事吸引的去掏狼洞差点被母狼发现,还去海子里找以前过路商人留下的小东西遇上暴雨,最倒霉的一次是去芦苇丛里找野鸭子的蛋的时候遇上了几头饿急了的野狼。
每次都是仗着马是稀世良驹才逃出生天的,每次郝君彦知道之后都会骂,可是骂完之后司徒筱雨继续自己的疯狂生活,郝君彦想管也着实管不住。
自从司徒筱雨来了之后漠北王简直就是做了甩手掌柜,一天到晚不见人影,郝君彦则是忙的连好好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只能是一天到晚的往外跑,可是一往外跑就难免会出些事情来。
郝君彦无奈的看着司徒筱雨,这几年在漠北的生活她竟是那么适应,现在看起来她简直和一个漠北少女没有什么区别,随性,自由,无拘无束。这几年她一直和阿丽塔一起,所有的事情,明的暗的都是自己在处理,她一点也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来?听说你去军营里了。”不远处阿丽塔正骑在马上带着自己的那匹黑马慢慢走过来,司徒筱雨还绝得有些奇怪。
“京都来信了。”郝君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司徒筱雨一把抢过信,迫不及待的打开,“是我娘写的吗?这次她说什么了?”
郝君彦眉头深锁,司徒筱雨打开信纸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楞了一会,随后马上骑上郝君彦的绝影头也不回的向着漠北王府的方向去了。
阿丽塔有些奇怪,她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郝君彦拉过阿丽塔手上司徒筱雨的马,利落的翻身,同样也是一句话也没说的就走了。
一回到王府的司徒筱雨直接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始乒乒乓乓的收拾东西。侍女花容听见声音赶紧走进来看了一下。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是要出门吗?”
“是比出门还要重要的事情,花容,你把上次世子给的银票都放在哪里了,快点找出来,我现在很着急,我马上就要出门。”
花容不知道司徒筱雨要做什么,可是主子说的一刻也不能耽误,花容赶紧从一个小格子里取出一叠银票交给司徒筱雨。司徒筱雨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把银票收好马上就想要出门,可是一出门就撞上了郝君彦。
郝君彦看到司徒筱雨背上的包裹,剑眉一挑,“怎么,你想一个人回去?”
“你走开,我要回京都,我现在马上就要回去。”司徒筱雨想要推开郝君彦。
“你现在这样子回去只会让你娘更担心而已,她这些年本来就只是因为思念你才生的病,你就这样一个人跑回去你认为她会怎么想。”
“我不管啊,六年了,六年了我只在去年回去了一次,只待了不到一天就因为这边开始打仗就回来了,我根本没有时间和我娘好好相处。现在她都已经病重了你还不让我回去,郝君彦你的血究竟是不是热的!为什么我想见我娘一面都不可以!”
司徒筱雨开始控诉起郝君彦的无情来,“早些年你一直说藩王没有召见不得私自入京,去年藩王朝贺,先是在城外待了一天,后来进城之后没有多久就有人来说漠北起战事了,我明明是不用回来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回来!”
“因为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郝君彦的一声低吼让司徒筱雨瞬间清醒过来。“你要记住你和我是有婚约的,所以你必须和我在一起!每年京都来的家书都很少,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一份小小的家书在来的路上究竟经了几人的手,又有多少有心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家书上有没有一点点的纰漏和把柄。权臣勾结外戚是一个多大的罪名你也很清楚,我们只是一切小心罢了。”
“可是我娘…”司徒筱雨怔怔的看着郝君彦。
郝君彦叹了口气,“你再等两天,等我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一起回去,只有我们两个人。”郝君彦难得这么温柔的说话,“你先好好的休息两天,两天后我们就回家,相信我。花容,小姐累了。”
一直躲在后面的花容马上走了出来,带着司徒筱雨回了房间。司徒筱雨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多年竟是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有着那样复杂关系的家庭,自己之所有会出现在漠北也是因为这些不是吗?
司徒筱雨乖乖的呆了两天,这两天她哪里也没有去,只是呆在房间里,偶尔看看书,更多的时候她会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郝君彦很守信,果然在第三天的早晨司徒筱雨一起床便看见他在外面等着自己,她没有多问什么,因为他的习惯就是你该知道他会一字不差的告诉你,他不想说你就是想尽办法也无法从他口中探听到一点点消息。
临出门时消失了好久的漠北王忽然又出现在大厅的主座,照旧是一本旧书,一杯清茶,就像是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样。
因为两人轻装出行,加上两匹黑马的的脚程足够日行千里,两个人竟然在五天之内就感到了京都。两人到达京都时还只是早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的时候,整个京都完全笼罩在清晨的浓雾之中。
皇甫溪风伸着懒腰一步步的走上城楼,昨天看兵法看到半夜,现在又要早起,都还没有睡够,心里正想着待会什么时候找地方偷个懒补个觉时刚好看到浓雾之中的两个黑色影子,马上警惕起来。
“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司徒筱雨好像是听见什么人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城墙上一个军人的影子,以为是普通士兵也没有很在意。
“漠北王世子与未婚妻子司徒家大小姐探望母亲,还望通融。”郝君彦回答道。
城楼上的皇甫溪风听见司徒大小姐的时候身子一颤,真的是她回来了?
“开城门!”皇甫溪风一声令和,下面的士兵们马上推动轮轴打开城门。
司徒筱雨和郝君彦进城的时候皇甫溪风就站在城门边,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招呼,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们。司徒筱雨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也没有十分在意,心里十分挂念母亲,策马快速向着宰相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