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筱雨听皇后说皇甫溪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也是十分的担心,皇子们一般都是在五岁那一年就出宫住自己专属的皇子府,以后还有可能成为王爷府。所以皇甫溪风和皇甫连风在五岁时都是已经出宫了的,然后会有一群特殊挑选出来的下人来照顾他们,除了皇上的召见是不能随意进宫的,也不能在宫中过夜。
现在既然皇甫溪风在宫里的话那就应该是在那里了!
司徒筱雨跑到华清宫后边一个很隐蔽很隐蔽的小院子里。这里有一条小路是可以直接走到东华门而不惊扰到宫里其他地方的人。东华门的守备又是司徒光昊的门生,所以小时候四个人经常从这里偷偷溜进宫里。
一进小院就看到皇甫溪风身边的一个叫穆岩的侍童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他一看见司徒筱雨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司徒小姐,您可算是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四皇子怎么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们几个都是怎么照顾四皇子的。”司徒筱雨斥责道。
“奴才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四皇子本来是去司徒府找您的,可是下人说您出去了,四皇子便去找您。后来街上人太多奴才便和四皇子失散了,奴才找了很久,等找到四皇子之后他就是这副模样了,问他话也不说,只是往宫里来,来了之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皇后娘娘也有来看过,也劝了,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司徒小姐,您就好好劝劝四皇子吧。”
司徒筱雨没有说话,而是眉头深锁,她想了一会,“好了,你先去皇后娘娘那里吧,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出来,你再去叫人备套换洗的衣服,晚上的晚宴他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皇上定是会生气的。”
“哎,奴才这就去。”穆岩听司徒筱雨这么说赶紧按照她说的去做,自己留下没有什么用还是快点去把别的事做好再说。
穆岩走后,司徒筱雨轻拍房门,“溪风哥哥,我是筱雨,你开开门好不好,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为什么会生气呢,你和我说好不好,溪风哥哥。”
敲了很久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眼开晚宴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是皇甫溪风还是不开门,司徒筱雨想着要不要和皇后商量一下就说他生病了去不了了,这样说可能皇上还不会有什么意见,总不他现在这个模样让皇上知道来的好。正在犹豫之间房门忽然打开。一脸疲倦的皇甫溪风站在门里。
“你来做什么?”皇甫溪风的声音有些嘶哑,眉眼间是难掩的疲惫,看样子昨天到现在他都没有休息好,甚至是完全没有休息。
“溪风哥哥…”司徒筱雨担忧的看着皇甫溪风,每次只有在惹他生气之后,或者是有事求他司徒筱雨才会叫他溪风哥哥,每次这样叫之后就没有事情了,可是这次好像有些不同。
皇甫溪风定定的看着司徒筱雨,眼中忽然出现一种受伤的表情,司徒筱雨不想去看,因为一看到心里就会有一种很过意不去额感觉,好像是自己伤害了他一般,可是自己又想不起来是做了什么事情。
“你能不叫我哥哥吗?”皇甫溪风忽然说。
“啊?”司徒筱雨忽然张大嘴巴,很意外皇甫溪风为什么会这么说。
“可是我不叫你哥哥叫什么呢?是要直接叫你名字吗?”
皇甫溪风看着司徒筱雨,眼神中有痛惜,有宠溺,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爱意。“晚上漠北王就会求父皇赐婚,父皇会同意的,你知道吗?”
“赐婚?”司徒筱雨有些不解,可是马上又明白过来,“啊”的一声,随即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睁大眼睛看着皇甫溪风,可是看见他的一丝无奈的冷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是有这么和爷爷说过,可是爷爷会同意吗?爷爷怎么可能会同意?”
“是啊,外公为什么会同意呢?”皇甫溪风靠在门上,悲怆的看着外面的灯火,“因为他是宰相,因为他的儿子也是宰相,他的女儿是皇后,你明白吗?”
司徒筱雨摇摇头,还是没有明白。皇甫溪风忽然笑了,“玩笑不能当真,可是当真之后怎么办?”
司徒筱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傻傻的听着。
皇后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只是儿子能走出来她就高兴了。司徒筱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忽然决定离开那个房间,很突然的,他说完之后就嚷着说饿了两个人就过来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皇甫溪风皇后十分的心疼,她当然知道儿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她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形下什么都是不可能的。
“皇后娘娘,四皇子,司徒姑娘,时辰到了。”
皇后带着两人出现在朝阳殿时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司徒筱雨坐到父亲身边时刚好看见坐在对面的郝君彦和他的父亲。此时的郝君彦正看着自己,虽然面无表情可是他眼中的笑意却是出卖了他。他一直在笑。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看见郝君彦这么笑很渗人,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是怪怪的就对了,然后又想起刚才皇甫溪风说的什么赐婚,心里那种毛毛的感觉更加厉害了些。
皇上不知怎么的还没到,所有人都等在那里,筱雨一个人无聊的搅动衣角。和父亲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就只能呆呆的坐着。
忽然感觉有人拉自己的衣角,筱雨一转头就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柱子那里皇甫连风躲在那里,手上还有一根不长的棍子。他对筱雨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看了一眼父亲,司徒筱雨硬着头皮说,“爹,我能出去一小会吗?有点闷闷的。”
司徒容成见女儿这么说,本来自己心中就想着事情所以也没有多想就让她去了。见父亲同意,司徒筱雨马上就起身离开座位,对面的郝君彦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她这么一走才打乱了后面所有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