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原来是这样的要求,自己羞,还带我跑这么远的地方。”雪太厚了,所以,她没走多远,我便追上了她。
“是又怎么样,哼,早想吻了。”
“这么直接?女孩子不是这样的吧,女孩子都很羞于开口的。”
“我不,在你面前,我才不会害羞的。你又不是别人。其实,我还想……”
“还想什么?”我还没说完,她又一次把我给推倒了,抱住我就不放手。
“悦儿,你变了好多呢,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还是爱情泡沫剧看多了?”
“没,我是想你嘛,想多了,就想到要吻你,要……”
“傻,这么冷的天,来雪地里感受这浪漫。冻坏了你怎么办?”
“有你在,我才不怕呢。”我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也不再说话,只听她一个人说。
“怎么不说话了?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吧。”
“不过,你别又说我,怎么怎么,我会受不了的,本来就是下了很大勇气才敢说来的。”
“好,保证不会。”
“这可是你说的,不然,我哭了,你就惨了。”
“嗯。”
“你在外有没有和女孩子做那个?”
“哪个?”
“那个嘛!”
“那个是哪个?”
“笨,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噢,想起来了,那个吗?好像没有。”
“没有?真的?”
“没有吧,我忘记了。”
“这也能忘记?”
“反正我记忆里没,真的。”
“好,要是想起来了,如实禀告我,不然,饶不了你。你不想吻我啦!”
“现在?不是吧,悦儿,我开始不认识你了。”
“怎么会?我就想让你吻,就像电视里的或者书里的。”
“还是言情的看多了不是。”
“这么冷的天还想这么多。”
“不,就要吻,不然,以后不理你。”
“我真的不认识你了。”
“那我吻你,好不。激情一点。”
“你要吓死我了,悦儿。快,有人来了。”
“哪里有人?快跑。”
我大踏步向前走了几米,悦儿才站起身来。
“没人,我骗你来着。”
“坏小子,竟敢骗我,我不走了。”说完,她的脸就要变了,不出十秒钟,肯定要大雨倾盆了。
“好,我服你了,不要哭,千万不要哭。你今天肯定吃什么药了吧。”
“没,不过,我真的很想,很想。”她慢吞吞的走过来,脸色还很难看。
“因为今天在车上我看了一本书《挪威的森林》,那里边总是提到那些,我又想你,所以,就很想很想了。”
“可是,那是日本呀,不是我们中国。而且,我们又在乡村。我们光天化日之下,那样做,不符合中国的国情。”
“什么不符合中国的国情,书呆子。我就要。”
“女人有时候真可怕,好,那就吻几下。”
“幸福了?”
“嗯,不过,还是我先吻的你,你才吻我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
“可是,这也太快了吧,一下子好像进入母系社会了,而且从初吻到结束,水到渠成似的,都是你说了算。”
“我们又没做,你只是吻我而已。”
“可怕!可怕!走吧!天都要黑了。”
“嗯,好开心。”
“好可怕!”
“老大,你几时从老家回来呀!”深夜十一点多,紫轩突然给我打电话。紫轩和芬尘雪都是我去做兼职时,认识的小女孩儿,上高中,因为我的工作便是管理她们,便被她们叫做:老大。
“还没确定!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明天不用上学了?”
“用呀,你忘了,你说星期天带我们去爬山呢?”
“星期天?今天是几号?”
“星期一,还有六天。”
“那还早。”
“不过,怕你忘了,又怕你到时来不了。我们俩可就惨了。”
“惨?这么严重?”
“是呀,我都约好我们的姐妹一块儿去了。我对她们说,你非常好,她们很想见见。”
“这样?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呢?”
“一定要回,不然,不理你了以后。我天天催你,看你回不回。”紫轩突然变了口气。
“又刁难我?”
“哪里是刁难?哼,分明是对你好。”
“……”
“怎么不说话了?”
“对了,尘雪呢?”
“在家吧,整天钻在书堆里,像头猪一样。”
“马上要高考了,当然要努力了,你怎么不急?”
“我坦然面对,不行吗?不过,我淡定不下来了,整天忙的要死,刚才还头痛呢,所以就想给你打电话解闷。”
“怎么头痛了,要不要去看一下?”
“笨,当然是因为高考,因为考试考得不怎么样。”
“也是,那给我打电话,就不头痛了?”
“是啊,也奇怪,现在就不痛了,打完恐怕还得头痛。一定要回来,不然,我会对你很凶的。”
“我……我……”
“我什么,哼,别说你不回来,是因为你一直牵挂的那个女生,我‘嫂子’,那时,兼职的时候,总是在我面前谈起她,一谈起她就像个老太婆一样没完没了。”
“不完全是。”
“不完全是,那就是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了。那另外一个女孩儿怎么办呢?”
“哪个女孩子?没有了。”
“哪里没有,骗人,还见过你带她到处闲逛呢。”
“哦,她吗?她不喜欢我,死都不会喜欢的。”
“这么说,你喜欢她了,老大,你完了。”
“不。”
“那家里的‘嫂子’呢?你到底喜欢哪个多些?”
“不能叫‘嫂子’,还没结婚,要说实话,悦儿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而薛然是和我意趣相投的。”
“可是,薛然‘嫂子’现在不喜欢你。你宁愿放弃悦儿‘嫂子’去追求她吗?”
“不知道,现在我也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呢?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一个你喜欢,却暂时不喜欢你。老大,你同时喜欢两个人,按理这应该算是脚踩两只船吧。”
“不算是。”
“我只是现在很困惑。”
“你还会困惑,整天见你一副若无其事、做什么都胸有成竹的样子。哇,两个女人。不过,好像也不幸福。”
“嗯,一半是幸福的,另一半是不幸福的。”
“老大,我看你还是娶悦儿的好,不然,也许你会输的很惨的。”
“不知道,我也无法抉择。”
“这还不好说,一个是愿意照顾你,爱你一辈子的;一个是这辈子也许都不会爱你的。孰好孰坏,孰轻孰重,很明显了。”
“可是,你不懂。”
“可是,我知道幸福来得太容易,人们往往不懂得去珍惜;当一切都成空的时候,才知道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