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严洪敏的恋情像铺天盖地的蔷薇花一样,开在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当然,没有了小女生的那种不顾一切的炽烈疯狂。想念的时候,发个短信,笑容写在短短的文字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了周末,严洪敏从北京赶回来。一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小女人,日子过的满满当当。
甜甜喜欢严洪敏,学我的样子,也叫他严洪敏。我断然不允,小声责怪。可一转身,小丫头依然叫他严洪敏,声音长长短短,高高低低,不尽是撒娇。可严洪敏乐意,清脆响亮地应答。
日子开始过的鲜亮。
因为等待,因为期盼,相聚的日子变得短暂,相离的日子变得漫长。
尘世的喧嚣和明亮,简单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我眼前,汨汨而过。
手机每每震动,看到熟悉的名字,心中的波折千回百转。仿佛嘴里含了一枚薄荷,清凉,微甜,余味缠绵,
爱情,就是说不清楚的感觉。也许,真正眷恋的,就是他那一身阳光的味道吧。
他总是说:“我的手机从不关机,你随时可以找到我。”
6月3号,严洪敏公休。
杭州曲院风荷的风光正好,我们相约前行。
夜里,借住在寒山寺附近的旅店。
是夜,月色如水,皎洁照人。江上扁舟穿行,来往如织,都是游玩的客人。
我们也租了一叶小舟,船家摇动船桨,慢悠悠地穿行在碎波如银的江面。两边的店家灯火通明,仿佛旧时的秦淮,不尽是繁华盛世。我们指尖相扣,身体相依,虽然没有开口,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严洪敏开口:“柳永的《蝶恋花》,你知道么?”
我一笑,轻轻地说:“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然后莞尔:“干吗憔悴?人生苦短,要及时享乐。”
最后的一站是西湖的断桥边。
西湖绸伞不同别处,色彩艳丽,图案华贵。撑开伞架,仿佛盛开一朵荷花。
严洪敏给我买了一把。
我打开,撑在头上。看着里面的木质骨架,好奇地把玩。
严洪敏定定地看着我,喃喃地说:“你要是白娘子,我就是许仙。生死相许。”
我微微欠身,低眉颔首:“官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他哈哈大笑:“娘子快起。”
旁边的一个老者突然开口:“白娘子和许仙有什么好?最后还不是活活被法海拆散?”
我还没有开口,严洪敏脸色大变。
他没有说话,拉着我匆匆离开。
我好奇地问:“怎么了?”
他不自然地说:“如此难得的好心情,被生生破坏。”
还信这个?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