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47700000004

第4章 杨思温燕山逢故人 (2)

官人不信时,媳妇同去看一看,好么?”大伯又说:“莫得入去,官府知道,引惹事端,带累我。”婆子不采,同二人便行。路上就问:“韩国夫人宅内有郑义娘,今在否?”婆子便道:“官人不是国信所韩掌仪,名思厚?这官人不是杨五官,名思温么?”二人大惊,问:“婆婆如何得知?”婆子道:“媳妇见郑夫人说。”思厚又问:“婆婆如何认得?拙妻今在甚处?”婆婆道:“二年前时,有撒八太尉,曾于此宅安下。其妻韩国夫人崔氏,仁慈恤物,极不可得。常唤媳妇入宅,见夫人说,撒八太尉自盱眙掠得一妇人,姓郑,小字义娘,甚为太尉所喜。义娘誓不受辱,自刎而死。夫人悯其贞节,与火化,收骨盛匣。以后韩夫人死,因随葬在此园内。虽死者,与活人无异,媳妇入园内去,常见郑夫人出来。初时也有些怕,夫人道:‘婆婆莫怕,不来损害婆婆,有些衷曲间告诉则个。’夫人说道是京师人,姓郑,名义娘。幼年进入乔贵妃位做养女,后出嫁忠翊郎韩思厚。有结义叔叔杨五官,名思温。一一与老媳妇说。又说盱眙事迹,‘丈夫见在金陵为官,我为他守节而亡。’寻常阴雨时,我多入园中,与夫人相见闲话。官人要问仔细,见了自知。”

三人走到适来锁着的大宅,婆婆逾墙而入,二人随后也入里面去。只见打鬼净净的一座败落花园。三人行步间,满地残英芳草。寻访妇人,全没踪迹。正面三间大堂,堂上有个屏风,上面山水,乃郭熙所作。思厚正看之间,忽然见壁上有数行字。思厚细看字体柔弱,全似郑义娘夫人所作。看了大喜道:“五弟,嫂嫂只在此间。”思温问:“如何见得?”思厚打一看,看其笔迹,乃一词,词名《好事近》:

往事与谁论?无语暗弹泪血。何处最堪怜?肠断黄昏时节。倚楼凝望又徘徊,谁解此情切?何计可同归?雁趁江南春色。

后写道:“季春望后一日作。”二人读罢,道:“嫂嫂只今日写来,可煞惊人!”行至侧首,有一座楼,二人共婆婆扶着栏杆登楼。至楼上,又有巨屏一座,字体如前,写着《忆良人》一篇,歌曰:

孤云落日春云低,良人窅窅羁天涯。

东风蝴蝶相交飞,对景令人益惨凄。

尽日望郎郎不至,素质香肌转憔悴。

满眼韶华似酒浓,花落庭前鸟声碎。

孤帏悄悄夜迢迢,漏尽灯残香已销。

秋千院落久停戏,双悬彩索空摇摇。

眉兮眉兮春黛蹙,泪兮泪兮常满掬。

无言独步上危楼,倚遍栏杆十二曲。

荏苒流光疾似梭,滔滔逝水无回波。

良人一过不复返,红颜欲老将如何?

韩思厚读罢,以手拊壁而言:“我妻不幸为人驱虏。”正看之间,忽听杨思温急道:“嫂嫂来也!”思厚回头看时,见一妇人,项拥香罗而来。思温仔细认时,正是秦楼见的嫂嫂。那婆婆也道:“夫人来了!”三人大惊,急走下楼来寻。早转身入后堂左廊下,趁入一阁子内去。二人惊惧,婆婆道:“既已到此,可同去阁子里看一看。”

婆子引二人到阁前,只见关着阁子门,门上有牌面写道:“韩国夫人影堂。”婆子推开槅子,三人入阁子中看时,却是安排供养着一个牌位,上写着:“亡室韩国夫人之位。”侧边有一轴画,是义娘也。牌位上写着:“侍妾郑义娘之位。”面前供桌,尘埃尺满。韩思厚看见影神上衣服容貌,与思温元夜所见的无二,韩思厚泪下如雨。婆子道:“夫人骨匣,只在桌下。夫人常提起教媳妇看,是个黑漆匣,有两个石环儿。每遍提起,夫人须哭一番,和我道:‘我与丈夫守节丧身,死而无怨。’”思厚听得说,乃恳婆子同揭起砖,取骨匣归葬金陵,当得厚谢。婆婆道:“不妨。”三人同掇起供桌,揭起花砖,去掇匣子。用力掇之,不能得起,越掇越牢。思温急止二人:“莫掇,莫掇!哥哥须晓得嫂嫂通灵,今既取去,也要成礼。且出此间,备些祭仪,作文以白嫂嫂,取之方可。”韩思厚道:“也说得是。”三人再逾墙而去。到打线婆婆家,令仆人张谨买下酒脯、香烛之物,就婆婆家做祭文。等至天明,一同婆婆、仆人搬挈祭物,逾墙而入,在韩国夫人影堂内,铺排供养讫。

等至三更前后,香残烛尽,杯盘零落,星宿渡河汉之候,酌酒奠飨。三奠已毕,思厚当灵筵下披读祭文。读罢,流泪如倾,把祭文同纸钱烧化。忽然起一阵狂风,这风吹得烛有光以无光,灯欲灭而不灭,三人浑身汗颤。风过处,听得一阵哭声。风定烛明,三人看时,烛光之下,见一妇女,媚脸如花,香肌似玉,项缠罗帕,步蹙金莲,敛袂向前,道声:“叔叔万福。”二人大惊叙礼。韩思厚执手向前,哽咽流泪。哭罢,郑夫人向着思厚道:“昨者盱眙之事,我夫今已明矣。只今元夜秦楼,与叔叔相逢,不得尽诉衷曲。当时妾若贪生,必须玷辱我夫。幸而全君清德若瑾瑜,弃妾性命如土芥,至有今日生死之隔,终天之恨。”说罢,又哭一次。婆婆劝道:“休哭,且理会迁骨之事。”郑夫人收哭而坐,三人进些饮馔,夫人略飨些气味。思温问:“元夜秦楼下相逢,嫂嫂为韩国夫人宅眷,车后许多人,是人是鬼?”郑夫人道:“太平之世,人鬼相分;今日之世,人鬼相杂。当时随车,皆非人也。”思厚道:“贤妻为吾守节而亡,我当终身不娶,以报贤妻之德。

今愿迁贤妻之香骨共归金陵,可乎?”夫人不从,道:“婆婆与叔叔在此,听奴说:今蒙贤夫念妾孤魂在此,岂不愿归从夫?然须得常常看我,庶几此情不隔冥漠。倘若再娶,必不我顾,则不如不去为强。”三人再三力劝,夫人只是不肯,向思温道:“叔叔岂不知你哥哥心性,我在生之时,他风流性格,难以拘管;今妾已作故人,若随他去,怜新弃旧,必然之理。”思温再劝道:“嫂嫂听思温说,哥哥今来不比往日,感嫂嫂贞节而亡,决不再娶。今哥哥来取,安忍不随回去?愿从思温之言。”夫人向二人道:“谢叔叔如此苦苦相劝。若我夫果不昧心,愿以一言为誓,即当从命。”说罢,思厚以酒沥地为誓:“若负前言,在路盗贼杀戮,在水巨浪覆舟。”夫人急止思厚:“且住,且住!不必如此发誓。我夫既不重娶,愿叔叔为证见。”道罢,忽地又起一阵香风,香过,遂不见了夫人。三人大惊讶。复添上灯烛,去供桌底下揭起花砖,款款掇起匣子,全不费力。收拾逾墙而出,至打绦婆婆家。次晚,以白银三两,谢了婆婆;又以黄金十两,赠与思温,思温再辞方受。思厚别了思温,同仆人张谨,带骨匣归本驿。俟月馀,方得回书,令奉使归。思温将酒饯别,再三叮咛:“哥哥无忘嫂嫂之言。”

思厚同一行人从,负夫人骨匣,出燕山丰宜门,取路而归,月馀方抵盱眙。思厚到驿中歇泊,忽一人唱喏便拜。思厚看时,乃是旧仆人周义,今来谢天地,在此做个驿子。遂引思厚入房,只见挂一幅影神,画着个妇人;又有牌位儿上写着:“亡主母郑夫人之位。”思厚怪而问之。周义道:“夫人贞节,为官人而死。周义亲见,怎的不供奉夫人?”思厚因把燕山韩夫人宅中事,从头说与周义;取出匣子,教周义看了。周义展拜啼哭。思厚是夜与周义抵足而卧。

至次日天晓,周义与思厚道:“旧日二十馀口,今则惟影是伴,情愿伏事官人去金陵。”思厚从其请,将带周义归金陵。思厚至本所,将回文呈纳。周义随着思厚,卜地于燕山之侧,备礼埋葬夫人骨匣毕。思厚不胜悲感,三日一诣坟所飨祭,至暮方归,遂令周义守坟茔。

忽一日,苏掌仪、许掌仪说:“金陵土星观观主刘金坛,虽是个女道士,德行清高,何不同往观中,做些功德,追荐令政?”思厚依从。选日同苏、许二人到土星观,来访刘金坛时,你说怎生打扔?但见:顶天青巾,执象牙简,穿白罗袍,著翡翠履。不施朱粉,分明是梅萼凝霜;淡伫精神,仿佛如莲花出水。仪容绝世,标致非凡。思厚一见,神魂散乱,目睁口呆。叙礼毕,金坛分付一面安排做九幽醮,且请众官到里面看灵芝。三人同入去,过二清殿、翠华轩,从八卦坛房内,转入绛绡馆,原来灵芝在绛绡馆。众人去看灵芝,惟思厚独入金坛房内闲看。但见明窗净几,铺陈玩物。书案上文房四宝,压纸界方下露出些纸,信手取看时,是一幅词,上写着《浣溪沙》:

标致清高不染尘,星冠云氅紫霞裙。门掩斜阳无一事,抚瑶琴。虚馆幽花偏惹恨,小窗闲月最消魂。此际得教还俗去,谢天尊。

韩思厚初观金坛之貌,已动私情;后观纸上之词,尤增爱念。乃作一词,名《西江月》,词道:

玉貌何劳朱粉,江梅岂类群花?终朝隐几论黄芽,不顾花前月下。冠上星簪北斗,杖头经挂《南华》。不知何日到仙家,曾许彩鸾同跨?

拍手高唱此词。金坛变色焦躁说:“是何道理?欺我孤弱,乱我观宇!”命人取轿来,“我自去见恩官,与你理会。”苏、许二人再四劝住,金坛不允。韩思厚就怀中取出金坛所作之词,教众人看,说:“观主不必焦躁,这个词儿,是谁做的?”吓得金坛安身无地,把怒色都变做笑容,安排筵席,请众官共坐,饮酒作乐,都不管做功德追荐之事。酒阑,二人各有其情,甚相爱慕,尽醉而散。

这刘金坛原是东京人,丈夫是枢密院冯六承旨。因靖康年间同妻刘氏雇舟避难来金陵,去淮水上,冯六承旨被冷箭落水身亡。其妻刘氏发愿,就土星观出家,追荐丈夫。朝野知名,差做观主。此后韩思厚时常往来刘金坛处。

忽一日,苏、许二掌仪醵金备礼,在观中请刘金坛、韩思厚。酒至数巡,苏、许二人把盏,劝思厚与金坛道:“哥哥既与金坛相爱,乃是宿世因缘。今外议藉藉,不当稳便。何不还了俗,用礼通媒,娶为嫂嫂,岂不美哉!”思厚、金坛从其言。金坛以钱买人告还俗,思厚选日下定,娶归成亲。一个也不追荐丈夫,一个也不看顾坟墓,倚窗携手,惆怅论心。

成亲数日,看坟周义不见韩官人来上坟,自诣宅前探听消息。见当直在门前,问道:“官人因甚这几日不来坟上?”当直道:“官人娶了土星观刘金坛做了孺人,无工夫上坟。”周义是北人,性直,听说,气忿忿地。恰好撞见思厚出来,周义唱喏毕,便着言语道:“官人,你好负义!郑夫人为你守节丧身,你怎下得别娶孺人?”一头骂,一头哭夫人。韩思厚与刘金坛新婚,恐不好看,喝教当直们打出周义。周义闷闷不已,先归坟所。当日是清明,周义去夫人坟前哭着告诉许多。是夜,睡至三更,郑夫人叫周义道:“你韩掌仪在那里住?”周义把思厚辜恩负义,娶刘氏事,一一告诉他一番:“如今在三十六丈街住,夫人自去寻他理会。”夫人道:“我去寻他。”周义梦中惊觉,一身冷汗。

且说那思厚共刘氏新婚欢爱,月下置酒赏玩。正饮酒间,只见刘氏柳眉剔竖,星眼圆睁,以手捽住思厚不放,道:“你忒煞亏我,还我命来!”身是刘氏,语音是郑夫人的声气。唬得思厚无计可施,道:“告贤妻饶恕。”那里肯放。正摆拨不下,忽报苏、许二掌仪步月而来望思厚。见刘氏捽住思厚不放,二人解脱得手。思厚急走出,与苏、许二人商议请笪桥铁索观朱法官来救治。即时遣张谨请到朱法官。法官见了刘氏道:“此冤抑不可治之,只好劝谕。”刘氏自用手打掴其口与脸上,哭着告诉法官以燕山踪迹。又道:“望法官慈悲做主。”朱法官再三劝道:“当做功德追荐超生,如坚执不听,冒犯天条。”刘氏见说,哭谢法官:“奴奴且退。”少刻,刘氏方苏。法官书符与刘氏吃,又贴符房门上。法官辞去,当夜无事。

次日,思厚赍香纸诣笪桥谢法官。方坐下,家中人来报说:“孺人又中恶。”思厚再告法官,同往家中救治。法官云:“若要除根好时,须将燕山坟发掘,取其骨匣,弃于长江,方可无事。”思厚只得依从所说,募土工人等,同往掘开坟墓,取出郑夫人骨匣,到扬子江边,抛放水中。自此,刘氏安然。恁地时,负心的无天理报应,岂有此理!

思厚负了郑义娘,刘金坛负了冯六承旨。至绍兴十一年,车驾幸钱塘,官民百姓皆从。思厚亦挈家离金陵,到于镇江。思厚因想金山胜景,乃赁舟同妻刘氏江岸下船,行到江心,忽听得舟人唱《好事近》词,道是:

往事与谁论?无语暗弹泪血。何处最堪怜?肠断黄昏时节。倚门凝望又徘徊,谁解此情切?何计可同归?雁趁江南春色。

思厚审听所歌之词,乃燕山韩国夫人郑氏义娘题屏风者,大惊,遂问梢公:“此曲得自何人?”梢公答曰:“近有使命入国至燕山,满城皆唱此词。乃一打线婆婆自韩国夫人宅中屏上录出来的。说是江南一官人浑家,姓郑,名义娘,因贞节而死,后来郑夫人丈夫私挈其骨归江南,此词传播中外。”思厚听得说,如万刃攒心,眼中泪下。须臾之间,忽见江中风浪俱生,烟涛并起,异鱼出没,怪兽掀波。见水上一人,波心涌出,顶万字巾,把手揪刘氏云鬓,掷入水中。侍妾高声叫喊:“孺人落水!”急唤思厚教救,那里救得?俄顷,又见一妇人,项缠罗帕,双眼圆睁,以手捽思厚,拽入波心而死。舟人欲救不能,遂惆怅而归。叹古今负义人皆如此,乃传之于人。诗曰:

一负冯君罹水厄,一亏郑氏丧深渊。

宛如孝女寻尸死,不若三闾为主愆。

(《喻世明言》卷二十四)

同类推荐
  • 豪宅魅影

    豪宅魅影

    这桩案子令新闻界和警察局震惊不已。他们的事业也完全可以因此平步青云。,故事的主角是位年过中旬的老处女,她放下城市里逍遥自在的神仙生活,来到一个小镇避暑度假。其间,她住进了一处装修豪华的别墅,谁知却被卷进一场神秘的刑事案件里
  • 净土

    净土

    小说以近百年前的武汉为背景,讲述古琴世家的莫氏三兄妹失散多年,流落市井,分别为弘扬佛法,传承琴技而引发的两代人的爱恨情仇。小说塑造了两代弄琴人的丰满形象,将他们刻骨铭心的爱、哀怨悲切的情以及日军铁蹄践踏下的国仇家恨,与博大深宏的佛法融汇成一曲沧桑的时代悲歌。以武汉为缩影,再现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整个中华大地的命运与抗争。小说文笔优美,情节感人。
  • 血性

    血性

    太阳还没有露面,白军就发起了第一波进攻。白军炮兵用榴弹炮和山炮还有迫击炮向红军阵地狂轰乱炸,这个美好的清晨被炸得支离破碎。在炮火的掩护下,白军朝我们阵地发起冲锋。我把盒子枪插在了腰间的皮带上,端起了一支三八步枪,对着冲上来的白军瞄准。白军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着差不多了,就开出了第一枪,高喊了一声:“弟兄们,给我打!”我那一枪洞穿了一个白军小军官的额头,算他运气不好,碰上了我这个神枪手。战士们喊叫着朝冲过来的白军发射出愤怒的子弹。白军士兵一排排地倒下,阵地前丢下了一具具尸体。
  • 灵能者纪事

    灵能者纪事

    洪荒大陆,人烟稀少,花木稀疏。狂风卷着暴雨在空中纵横,地上,兵刃声却不绝于耳。龙翔九天,湍急的水流从巨龙口中奔涌而出,在大陆上恣意蔓延,冲击着黄帝的军队
  • 希腊神话故事(青少版)

    希腊神话故事(青少版)

    《希腊神话故事》是古老的爱琴海文明孕育出来的一朵艺术奇葩,它诞生于口头传说,在一代代人的口头流传中不断被完善,后来才被整理、加工并记录下来。《希腊神话故事》大致分为两个部分的内容,其中一部分是关于神的故事,另一部分讲述的是深受推崇的古希腊英雄人物的故事。《希腊神话故事》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它影响着后来的希腊文学,不仅如此,对整个欧洲文学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希腊神话故事》还具有很深的社会意义,它描述了人类社会初期,古希腊人在爱琴海的生活图景,反映了他们对自然的探索与认识,体现了这个历史时期人们的思想、情感以及价值观。
热门推荐
  • 倾国红颜:大燕女皇

    倾国红颜:大燕女皇

    而她跟着他历经千险,昂然而去……,也是朕手中所向无敌的利刃,他却翻脸无情:“殷玉瑶。朕,“朕,已不再需要你……”当初,他是心比天高的亡国王子,已不再需要你……她震惊,冲破道道屏障,助他登临帝位。如今,当她含笑举樽,她心碎,知道朕为什么选你吗?因为你够聪明,够大胆,是朕精心打造的挡箭牌,她惨笑着撕碎凤冠,而如今天下归心,四海承平,逃亡之中不惜利用她这个水乡落魄女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名人谈文化艺术

    名人谈文化艺术

    《名人谈文化艺术》罗列了中国古今的名人对于文化与艺术的见解,对文化艺术的不同发展观念,但这些都无不闪现了思辨的灵光和语言的机智。
  • 阴阳眼,鬼才通灵师

    阴阳眼,鬼才通灵师

    ……有女初生,手纹有异,手眼通天,可掌阴阳!当她重生在胆小怯弱的她身上,都市异能爽文,势要活出精彩时,被一句天煞孤星断定一生!而一张小小的纸衣竟能将她的姻缘买断!可谁来告诉她,她那所谓的未婚夫却是个不阴不阳的家伙?!她忍无可忍,仰天长啸,你妹啊!……夺宝珠!探陵墓!现手眼!收手仙!……双强联手,结局一对一!当身世揭晓时,才知原来她是省城商界财阀的嫡亲孙女!可惜她还未享受到亲人的温暖,这些人就一个个为了财产夺她性命,女强男更强,伤她手脉,手仙也因此莫名失踪。人有逆鳞,触之者死!手握阴司令,上可通天,下亦能号令阴兵千万,死人也能带回来!天煞孤星算什么!敢伤她的人,让你活不过五更!……
  • 坐怀不乱

    坐怀不乱

    遇见楚岳之前,李想觉得作为一名律师,必须得思维敏捷、逻辑清晰。遇见楚岳之后,她顿悟,原来内心强大到能随时承受暴风雨般的毒舌打击才是最重要的。李想:“我还不想谈恋爱。”楚岳:“不是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吗?”李想沉默良久:“你有病吧?”楚岳同沉默:“你给治治。”
  • 面耳手足自诊自查自疗

    面耳手足自诊自查自疗

    不起眼的小病如果不能及时发现、治疗就会发展成大病甚至重病,影响身体健康。本书从面、耳、手、足四个方面介绍了身体在患病的时候如何向我们发出信号,让读者随时了解自己身体所发生的变化,了解了这些就可以防微杜渐,将疾病扼杀在萌芽状态。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神经系统疾病诊治绝招

    神经系统疾病诊治绝招

    本丛书共8册,包括《呼吸系统疾病诊治绝招》、《消化系统疾病诊治绝招》、《循环系统疾病诊治绝招》、《泌尿系统疾病诊治绝招》、《内分泌系统疾病诊治绝招》、《血液系统疾病诊治绝招》、《神经系统疾病诊治绝招》、《风湿性疾病诊治绝招》。每书均以现代医学病名为纲,以病统方,意在切合临床实际。每病先介绍该病的基本概念、病因、临床表现、辅助检查等内容,而后顺序介绍全国各地的老中医经效验方,以供辨证选用,每首方剂均注明【处方】、【主治】、【用法】等内容。
  • 红线传

    红线传

    独家收录“红线传系列”的近五万字未发表作品,超值典藏七篇系列力作,集结成册以飨读者。故事主角为红线,忘言,爱德华三个盗窃世家的青年人和他们的父亲莫奇?罗宾、管家J所组成。就像是一天分为白昼与黑夜,红线游走于黑白之间——这种命运在她成为莫奇先生的养女时就开始了。她就是暗夜的精灵,她在城市中穿梭,成为都市的一个传说。忘言是莫奇先生收养的最小的孩子。据说已经失忆,但是他真的失忆了吗?只有天和他自己知道!……而作者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身上有很多秘密。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