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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去和尚偷开月下门来御史自鞫井中案 (3)

来御史变色道:“我好意请他吃斋,如何藏匿过了不肯相见?”喝教听差的员役同着住持去寻,“务要寻来见我!”住持心慌,同了公差各房寻觅,那里寻得见?原来那和尚闻得御史发狠要寻他,越发躲得紧了。住持着了忙,遍处搜寻,直寻到一个旧香积厨下,只见那和尚做一堆儿地伏在破烟柜里,被住持与公差们扯将出来,押到来御史面前。来御史看时,见他满身满面都是灶煤,倒像个生铁铸的罗汉,便叫将水来替他洗净了,带在一边。蓦地里唤过曾小三并众邻舍到来,问他:“前日在你那巷口结厂募缘的可是这个和尚?”众人都道:“正是他。”来御史便指着那和尚喝道:“你前日谋害了曾小三的妻子商氏,你今待走那里去?”那和尚还要抵赖,来御史喝教把一干人犯并众和尚都带到衙门里去细审。不一时,御史回衙,升堂坐定,带过那募缘和尚,用夹棍夹将起来。和尚熬痛不过,只得从实供招。供状写道:

犯僧去非,系宝应寺僧,于某月中在某巷口结厂募缘。探知本巷居民施惠卿代曾小三还债,小三愿将妻商氏送与惠卿,自己出外去讫。惠卿不愿娶商氏为妻,商氏单身独居,犯僧因起邪念,于某月某夜易服改妆,假扮施惠卿偷开商氏门户,希图奸骗。当被商氏认出叫喊,犯僧恐人知觉,一时用手掐喉,致商氏身死。所供是实。

来御史勒了去非口词,把他重责三十,钉了长枷,发下死囚牢里。又唤住持喝骂道:“你放徒弟在外募缘,却做这等不良的事。本当连坐,今姑饶恕,罚银三百两,给与施惠卿。”住持叩头甘服。来御史随即差人去狱中提出施惠卿,并传唤原问知县沈伯明到来。这知县惶恐谢罪,来御史喝道:“你问成这般屈事,诬陷好人,做什么官?本当参处,今罚你出俸银五百两,给与施惠卿。”随唤施惠卿近前,抚慰道:“你是一位长者,应受旌奖。我今将银八百两与你,聊为旌善之礼。”施惠卿禀道:“小人荷蒙老爷审豁,几死复生,今情愿出家,不愿受赏。这八百两银子,乞将一半修造本寺殿宇,一半给与曾小三,教他追荐亡妻,另娶妻室。”曾小三叩头道:“小人久已发心要往五台山去为僧,不愿受银,这银一发将来舍与本寺修殿罢。”来御史听了,沉吟道:“你两人既不愿领银,都愿出家,本院另自有处。

”便叫本寺众僧一齐上来,吩咐道:“你这班秃子,本非明心见性,发愿出家的。多半幼时为父母所误,既苦无业相授,又道命犯华盖,一时送去出了家。及至长大,嗜欲渐开,便干出歹事。又有一等半路出家的,或因穷饿所逼,或因身犯罪故,无可奈何,避入空门。及至吃了十方,衣丰食足,又兴邪念。这叫做‘饥寒起道心,饱暖思淫欲’。本院如今许你们还俗,如有愿还俗者,给银五两,仍归本籍,各为良民。”于是众僧中愿还俗者倒有大半。来御史一一给银发放去了。便令施惠卿、曾小三且在宝应寺暂住,吩咐道:“我今欲于本寺广设斋坛,普斋往来云游僧众,启建七七四十九昼夜道场,追荐孤魂。待完满之日,就与你两人剃度。只是这道场需用多僧,本处僧少,且又不中用,当召集各处名僧以成此举。”吩咐毕,发放了一干人出去。次日,即发出榜文数十道,张挂各城门及村镇地方,并各处寺院门首。榜曰:

巡按广东监察御史来榜为延僧修法事:照得欲兴法会,宜待禅宗。果系真僧,必须苦行。本院择日于龙门县宝应寺开立丛林,广设斋坛,普斋十方僧众。随于本寺启建七七昼夜道场,超荐向来阵亡将士并各处受害孤魂。但本处副应僧人不堪主持法事,窃意云游行脚之中,必有圣僧在内,为此出榜招集,以成胜举。或锡飞而降,或杯渡而临,或从祇树园来,或自舍卫国至。指挥如意,伫看顽石点头;开设讲台,行见天花满目。务成无量功德,惟祈不惮津梁。须至榜者。

这榜一出,各处传说开去。这些游方僧人闻风而至,都陆续来到宝应寺里。来御史不时亲临寺中接见,逐一记名登册,备写乡贯,分送各僧房安歇。

忽一日,接到一个和尚。这和尚不是别人,便是五年前追赶来御史入井的和尚。今日和尚便认不出来御史,那来御史却认得明白,便假意道:“我昨夜梦见观音大士对我说,明日有恁般模样的一个和尚来,便是有德行的高僧。如今这位僧人正如梦中所言,一定是个好和尚。可请到我衙门里去吃斋。”说罢,便令人引这和尚到衙门首。门役道:“衙门里带不得禅杖进去。”教他把手中禅杖放了,然后引至后堂坐下。来御史随即打轿回衙,一进后堂,便喝左右:“将这和尚绑缚定了!”和尚大叫:“贫僧无罪!”来御史喝道:“你还说无罪!你可记得五年前赶落井中的书生么?”那和尚把来御史仔细看了一看,做声不得。来御史道:“你当时怎生便弄死了这妇人?好好供招,免动刑法。

”和尚道:“小僧法名道虚,当年曾同师兄道微行脚至桐乡县城外一个古庙前,偶见一少年妇人独自行走,一时起了邪念,逼她到庙里去强奸,不防老爷来撞见了,因此大胆把老爷赶落井中。及至回到庙里,妇人已死,师兄已不知去向。其实赶老爷的是小僧,杀妇人的却不是小僧。”来御史道:“如今这道微在那里?”道虚道:“不知他在那里。”来御史沉吟了一回,便取宝应寺所造应募僧人名册来查看,只见道微名字已于三日前先到了。来御史随即差人到寺里将道微拿到台下,喝道:“你五年前在古庙中谋杀妇人的事发了。你师弟道虚已经招认,你如何说?”道微道:“小僧并不曾与道虚作伴,他与小僧有隙,故反害小僧。伏乞爷爷详察。”道虚一口咬定说:“那妇人明明是你杀死,如何抵赖?”来御史喝教把道微夹起来,一连夹了两夹,只是不招。来御史仔细看那道微时,却记得不甚分明,盖因当日被赶之时,回头屡顾,所以道虚的面庞认得明白,那庙中和尚的面庞其实记不起来。当下来御史见道微不招,便把道虚也夹了两夹,要他招出真正同伴的僧人。道虚只是咬定道微,更不改口。来御史想了一想,便教将两个和尚分作两处收监,另日再审。

且说那道微到了监中,独自睡在一间狱房里,心中暗想道:“道虚却被御史认得了,白赖不过。我幸而不曾被他认得,今只一味硬赖,还可挣扎得性命出去。明日审时,拚再夹两夹,我只不招,少不得放我了。”算计已定,挨到三更时分,忽听得黑暗里隐隐有鬼哭之声,初时尚远,渐渐哭近将来。道微心惊,侧耳细听,只听得耳边低低叫道:“道微,你杀得我好苦!今番须还我命来。”那道微心虚害怕,不觉失声道:“你是妇人冤魂么?我一时害了你,是我差了。你今休来讨命,待我挣扎得性命出去,多做些好事超度你罢。

”言未已,只见火光明亮,两个穿青的公人走到面前,大喝道:“好贼秃!你今番招认了么?我们不是鬼,是御史老爷差来的两个心腹公人,装作鬼声来试你的。你今真情已露,须赖不过了。”道微听罢,吓得目瞪口呆。当下两个公人便监押住了道微,等到天明,带进衙门,禀复御史。来御史笑道:“我昨日夹你不招,你昨夜不夹自招了,如今更有何说?”道微料赖不过,只得从实供招。来御史取了口词,仍令收监。一面传谕宝应寺,即日启建道场。随后便亲赴寺中,先将施惠卿、曾小三剃度了,替他起了法名,一个叫做真通,一个叫做真彻,就请他两个为主行大和尚,令合寺僧众都拜了他。真空、真彻禀道:“我二人只会念佛,不会诵经,如何做得主行和尚?”来御史道:“你两个是真正有德行高僧,只消念佛便足超度孤魂了。”于是请二人登台高坐,朗声念佛,众僧却在台下宣念诸品经咒,奏乐应和。如此三昼夜,道场圆满。

来御史吩咐设立下三个大龛子,狱中取出去非并道虚、道微三个和尚,就道场前打了一百,请入龛中,四面架起干柴,等候午时三刻举火。当时寺中挤得人山人海的看。到了午时,只见来御史袖中取出一幅纸儿,递与真通、真彻两个,叫他宣念。真通、真彻也曾识得几个字,当下展开看时,却是一篇偈语,便同声宣念道:

你三人做事不可说,不可说。我今为你解冤结,解冤结。焚却贪嗔根,烧断淫杀孽。咄!从兹好去证无生,切莫重来堕恶劫。

宣偈毕,来御史喝令把三个龛子一齐举火,不一时把三个和尚都荼毗了。

原来那来御史已预先着人于道场中另设下两个牌位,一书“受害周氏灵魂”,一书“受害商氏灵魂”,面前都有香烛斋供。烧过了和尚,便请真通、真彻到二妇人灵前奠酒化纸。来御史又在袖中取出一幅纸儿,付与二人宣诵道:

怜伊已作妇人身,何故又遭惨死劫。

想因前孽未消除,故使今生受磨灭。

冥冥幽魂甚日安,冤冤相报几时绝。

我今荐你去超生,好向西方拜真佛。

宣毕,焚化灵牌,功德满散。次日,来御史召集各处游方僧人,谕令还俗。如有不愿还俗者,须赴有司领给度牒。如无度牒,不许过州越县。违者,查出即以强盗论。发放已毕,众僧各各叩谢而去。

此时恰好前任桐乡知县胡浑为事降调广东龙门县县丞,原任广东参将高勋在高俅处用了关节,仍来复任,被来御史都唤到台下,喝问胡浑如何前年枉断井中之狱,胡浑吓得叩头请死。来御史喝骂了一番,罚他出银一千两,将二百两给与仰阿闰,其馀为修葺寺院之用。又叫高勋过来,说他纵兵害民,重利放债,要特疏题参。高勋惶恐恳求,情愿也出银一千两修造佛殿。来御史道:“你克剥民脂民膏来施舍,纵造七级浮屠,不过是涂膏衅血。今可将银一千两赈济穷民,再罚你一千两买米贮常平仓,以备救荒之用。”二人皆依命输纳。来御史又令知县沈伯明与胡浑、高勋三人同至宝应寺中拜见真通、真彻,择了吉日,送他上五台山,命合寺僧人用鼓乐前导,一个知县、一个县丞、一个参将步行奉送出城,又差书吏赍了盘费,直护送他到五台山上。

当时广东百姓无不称颂来御史神明,朝中张枢密闻他政声日盛,特疏荐扬,朝廷加升为殿中侍御史。来御史奉命还朝,广东士民卧辙攀辕,自不必说。来御史回到桐乡县,迎取夫人并水员外一家老小同至京中。朝廷恩典,父母妻子都有封赠。来御史又替水员外谋干了一个小前程,也有冠带荣身。后来又扶持他儿子读书入泮,以报他昔日知己之恩。

看官听说:来御史剃度了两个和尚,是护法;烧杀了三个和尚,也是护法;又令无数和尚还了俗,一发是真正护法。他姓来,真正是再来人;他号叫本如,真正是能悟真如的人。彼世上佛佛连声,逢僧便拜,名为活佛,反不为佛所好。今大众读此回书,当一齐合掌同称:“善哉。”

(《五色石》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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