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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千年心底的烙印

暗昧的气氛,不安份的手,慢慢向下,解开了他的腰带,格瑞斯有些许诧异,藻儿虽调皮,却不曾如此…

大手止住不安份的小手,残月不解的望着他,清澈的眸中,带着几分疑虑,若今日换作其他男子,早已经褪去她的衣,若饿狼般扑食而来,可他,却在此刻停下,着实令她不解。

“格瑞斯…”酥软的音,似要将人融化,几分陶醉几分柔情…

“藻儿…你不是藻儿…”

带着几丝不确定,格瑞斯深深凝视她的眼,想在她的眸内,察觉出些许惊慌,可他算漏一步,残月阅人无数,怎会轻易露出破绽。

残月嘟哝着樱唇,俏皮的脸蛋,气鼓鼓的嘟起,让人不禁想捏一下。

“你怀疑我!”

望着她生气模样,格瑞斯轻笑,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他抚着她的发,凑过脸,亲吻她光洁的额头,细细碎碎,印上无数个吻,直至她的颈,她的肩…

残月杏眼微眯,樱唇轻启,满脸醉意。

“藻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嗯”

他慢慢褪去她的外衣,白色纱裙下,水蛇般的身材,蛊惑着所有男子的心,他深信不疑,就这样,沦陷于她最平常也是最恶毒的诡计…

她赢了,格瑞斯还是输于对藻儿的眷恋…

柔情陷阱,沦陷的,是那份许久的眷恋,那份延续千年的爱意………

你静静的站着,泪水划过温润的脸…

你哭了,我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做…

渐渐地,你又走远了,我追过去,却如何也抓不住你…

我一直跑,一直跑,泪水模糊了眼睛,慢慢的,我又看不到了你…

…………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如此的场景,我的心,我的眷恋,即使是梦里,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藻儿!”

格瑞斯从梦里惊醒,额上沁满豆大的汗珠,望一眼周边,依旧是这床,这铺,却不见身边的人儿,梳妆台前,一抹白色身影,正在梳洗,心,总算是平静了些。

好在藻儿仍在身边,可是,为何心里莫名失落,如此难受。

白色袭地纱裙,乌黑的发,长至腰际,纤细的手,握着桃木梳子,理顺如瀑青丝,白净的阳光洒下,一缕缕,若倾泻而下的瀑流。

“藻儿”

他温柔的唤她的名,想起昨夜的温情,幽蓝的眸,越是温柔。

“你醒了?”

冰冷的口吻,没有丝毫的感情,俨然不是昨日温情的藻儿。

“残月!你如何会在这儿?藻儿在何处?”

格瑞斯皱起英眉,冷声质问,心底却生出几许不妙之感。

残月冷冷的笑,转过脸,望向他,依旧是藻儿的脸蛋,然而,眸中尽是冷酷。她轻蔑的看着他眼中的诧异,微扬的嘴角,露着几许戏谑。

“怎么?我的小王子如此健忘?难道昨日欢爱之时的情话,一夜就忘却了?”

“你…藻儿…你不是……”

格瑞斯无力的望着她,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昨日明明是藻儿,他分明清晰的感觉到藻儿的气息,分明看到百年前的藻儿,一举一动,都是如此吻合,可现在,却是残月…怎么会?

格瑞斯近乎崩溃,他竟然将自己最爱的女子给弄错,竟然与其他女子有了暗昧之情…

“本宫说过,没有任何一个男子可以逃出本宫的手心,包括你,小王子!哈哈”

残月笑,肆无忌惮,却依旧妩媚,冷色的屋,蒙上浓厚的邪气。

男子若是碰了残月,便会身不由己的为她为奴为婢,做牛做马,直至死去。

残月宫除却残月,尽是男宠,他们是残月的玩物,受尽欺凌,曾经一个男人的背叛,如今就要让所有男人臣服,即使不择手段…

望着肆意狂笑的她,格瑞斯眼底的懊恼渐渐褪去,变得冷酷。

这个女人竟要如此戏弄他对藻儿的爱意,着实不可原谅!

“残月果真恶毒,哼,只可惜,我格瑞斯不可能会臣服在一个嗜血女魔手上!”

格瑞斯低声轻念了几句咒语,一道幽蓝的光束直直穿过木门,飞到了他的手中。

蓝易剑,灵长家族的至宝,深通人性,此次前来,酷奈料到会有一场恶战,便早做了打算。北祁山禁用仙术,但不遏制剑术,尼古拉家族世代善于使剑,这也算是对付残月的有利条件。

“蓝易剑?”

残月呆愣,惊讶的望着格瑞斯,没有感情的脸,渐渐泛起波澜。

蓝易剑,多久未见了,她也记不清了

许是,已经有千年了吧

自从当年,他拿着蓝易,指向她,她的心,就已经化作粉末,散了

她以为,有生之年,是见不到蓝易了,就像再也见不到他一样

当初的情定之物,如今,间隔千年,又一次见到,说不清是喜是悲。只是,那个男人,在她心底封印了千年的名字,又一次撞击她千年的创伤

掉泪了,是恨吗?还是终究不能忘却酷奈两字

她怔怔的看着格瑞斯,望着幽蓝的蓝易,泪水浸湿了双目

格瑞斯轻皱了下眉,举剑,刺向残月。

残月只是看着,并不躲闪,眼看着剑快刺向她的喉颈,蓝易剑突然闪着强光,牵着格瑞斯,转了方向,深深刺向墙壁

她笑了,那般凄美,终究,蓝易还是记得的……

蓝易深深刺入墙内,依旧散着强烈的蓝光,将偌大的屋映的幽蓝

她,笑了,笑的凄美。

连蓝易都不忍伤她,然而,千年前,他,竟如此狠心,想将她置于死地,相恋多年,竟会在一刻选择背叛,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化作乌有,为了一纸空文,他放弃了她,放弃了将来,甚至,刀剑相加,她永远不会忘却这个烙印在心底的名字酷奈!

残月嗜血,全因酷奈而起。

酷奈残月青梅竹马,本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然而,魔狼族首领阿莫多觊觎残月美色多年,不可得,便在魔族袭击人界之时,趁机潜入灵长界,带走了残月,酷奈追踪阿莫多至北祁冰河,阿莫多人单力薄,自知胜不过酷奈,便饮了残月的血,凡被魔族咬噬,便会遁入魔道,灵长界律列规定,但凡遁入魔族的灵长,一定要消灭,否则,将会祸害万物生灵。深谙此律的他,又是灵长界嫡长,是下一任族长,实在没法知律包纵。

他,应该是最痛苦的,他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挥剑向自己最爱的人?他又要多大的勇气,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变成魔族?

他,可以这么选择?

当蓝易指向她的颈之时,涓涓鲜血,浸湿了蓝易,引来了红灵

蓝易红灵,本是鸳鸯,却只能在刺目的鲜血中,方能相见,这不就正如他们,有缘,却不能携手相进,无份,却偏偏相恋千年,难舍难离

蓝易红灵刀锋相融,紧紧缠绕,她,望着他,泪水浸了她的衣,清澈的眸,不再温和,绝望慢慢褪去,换作冷漠,融于北祁冰河,寒天漫布,呼呼的北风,将受伤的心蒙上了层层积雪,已碎作粉末的心灵,随着呼呼北风,飘了,散了…

厚厚冰河中央,漾起一抹白光,越来越近,慢慢的,登上陆地。

是一名老翁,长长的银丝直直披于脑后,若雪的长胡,垂于胸前,直至腰际,一袭白色长袍,飘飘乎似仙。老翁走近她,将她扶起。

“敢问,仙人如何称呼?”

酷奈深揖,老翁捋捋长须,意味深长的一笑。

“莫非前辈就是北祁仙人?”

老翁似笑非笑,何谓仙人?何谓俗尘?短短一世,诸人皆平等。

老翁望一眼臂前女子,挥挥衣袖,笑的云淡风轻,飘飘乎,消失于北祁颠峰…

“月儿!”

酷奈追去,月儿…

“北祁清泠雪无痕,

冰洁圣灵恒守人。

三千女若青丝恨,

一朝护得有道神。”

北祁山巅传来老翁的声音,酷奈呢喃…

“青丝恨…有道神……残月…”

在北祁山,应该会过的好,起码,比待在我身边好…月儿,你要好好的,我,不便再打扰你的生活,也不能

月儿,有生之年,恐不能再见,你的红灵,我来守着,蓝易红灵会生生相传,永不分离……

残月盯着蓝易,幽蓝的光,依旧刺目。许久,波动的神色,渐渐平静,眸中闪过冰冷杀意,寒意瞬间袭上心间,教人不禁直打哆嗦。

残月幽幽开口,口吻较之前,更为僵硬,没有了妩媚,有的,只是若寒冰般的冷漠。

“你认得酷奈,他现在何方?说!”

“酷奈与我们间的较量无关,何须与你这魔头交待!”

格瑞斯冷冷回话,虽不知残月与酷奈间,究竟有何恩怨,但是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她让他背叛了藻儿,绝不容许!

“哼,不自量力!来人!将他绑起,送入刑用房!”

残月笑,这般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一群身着红衣的男子冲进房间,一声不敢吭,将格瑞斯紧紧包围。

他们仅是面露同情的望着他,刑用房是残月宫人最不愿提起的地方,里面任何一件刑具,都可以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绝色的男子,真是可惜了!

“还愣着做什么!一群废物!”

男子们吞咽了一下口水,各自向前一步,轻轻架住格瑞斯,格瑞斯想挣开,却发现又如昨日般无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一点劲也使不上。

“小王子,本宫的狼艳散如何?哼、押下去!哈哈哈哈”

依旧肆无忌惮,却有意无意觉着悲伤…瞥过脸,凝视墙内的蓝易,

一如既往的幽蓝,正如他的颜色…

酷奈,你真狠心!数千年不曾寻找我,若非师傅搭救,我恐早已葬身你手…而今,你又派人前来,以蓝易相赠,是想再次取我性命?

轻轻抚摸古铜的剑柄,那是你曾握过的,淡淡的温热,就像昨日你练剑留下的余温,泪水滴落剑柄,幽蓝退去,剑慢慢的从墙内拔出,静静躺在她怀里。

“月儿”

雌性的男音响起,残月警惕的挥剑,指向来人,泪痕未干的脸,瞬间凝固,冷漠的难以靠近。

男子没有闪躲,反而慢慢靠近,轻轻擦拭她的泪。

“月儿,哭了就不美了!”

棱角分明的脸,优雅邪美的丹凤眼,细碎的刘海,轻覆在额前,白净修长的手,认真的擦拭她的脸,眉宇间的淡定,竟与酷奈出奇相似。

“放肆!”

残月微微皱眉,实在不欢喜一个男人如此唤她的名,除了酷奈。

“月儿又变幻模样了,我觉得还是月儿原本的模样最动人!”

男子一脸认真,轻抚着她的脸,渐渐地,浮现了另一张脸。

乌黑的发,瞬间变了颜色,血色若洪,倾泻而下,细长的眉间,掺着几颗细碎的银色小碎珠,更显妖媚,水灵的眸,依旧盛满冷漠。

他不怕她,虽然他是她的男宠,她,也随时可以结束他卑微的生命,但是,他爱她,他想让她像其他女子一样生活,有人疼着,有人护着。

每当她利用幻术,征服一个男子时,他都觉着心好痛,她的身体,已经成了她报复的工具,他心疼,他不愿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与一个又一个男人耳鬓厮磨,更不愿她一直活在仇恨痛苦之中。如果可以,他想带着她,远远离开俗世,找一处僻静的地,生儿育女,不再理会所谓的过去,他想永远守护她,今生来世,我心不变!

“修慕,本宫许你如此放肆?你的命,是本宫给的,本宫随时都可以收回!如若再不懂规矩,本宫决不饶你!”

这名叫修慕的男子轻轻撇了下嘴,牵着残月的袖,微微撒娇。

“好啦,月儿,我不放肆了还不行,月儿不准生气啊!”

残月并不搭理,甩开衣袖,径直走出房间。

修慕望着白纱裙渐渐远去的背影,嘟哝着性感的唇,轻哼了句讨厌,嘴角满溢着宠溺。

月儿,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放下仇恨,快乐的与我生活在一起,我发誓,我会守护你,直至灵魂的终结。你要答应我,那个时候,你心里,只可以剩一个名字修慕!……

格瑞斯被红衣男子带入一间封闭的屋,黑漆漆的,只有唯一一个出口。

红衣男子退出房间,眼中依旧贮满同情。其中一男子偷偷望一眼他绝美的脸,褐色的眸中有掩不住惋惜。男子退至门口,顿了下,欲言又止。

“还待在这里做什么!退下!”

冷厉的呵斥声,从门外传入,似寒冰一般,教人脊背发凉。红衣男子低下头,迅速离开。

残月瞥一眼被五花大绑的格瑞斯,嗤笑了一声,格瑞斯撇着头,不看她。

“说!酷奈跟你是什么关系?他派你来,只是来取清泠泉?”

她没有察觉,自己的每一句话,听着冷冷冰冰,却充斥着关切与渴望。他若说了一句,酷奈思念她的话,几千年的怨忿也算是得以平息了些。她,仍然是爱他的,只是自己不愿承认。刀剑相向,竟也剪不断她对他的眷念…

一味地掩饰这份爱意,将它视作恨,并把这份不真实的恨,报复到所有男人身上。其实,她一点也不开心。每日,都活在思念与仇恨之中,以不择手段的报复行为麻痹自己,竟得不到一丝安慰,直至,遇上了修慕,她将他从剧毒黑寡妇手中救出,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他,修慕是残月宫最有地位的男宠,他肆无忌惮,她愠怒,却从不加以责罚,他待她好,已经超过了普通男宠对主人的阿谀,他不像那群男子一般惧怕若恶魔一般的她,他无所顾忌,每一句劝诫,每一个戏谑,都蕴着浓浓的关心。他是爱她的吧!她不敢承认,将这些怜惜视作恩情。现在的残月,除了心中的恨意,已一无所有。她不愿再背起其他关于爱的包袱。

格瑞斯沉默许久,见她也未继续刁难,便转过脸去,他如何听不出残月话语中的期待,他有了一丝疑虑,她与酷奈之间,绝非是仇恨!

只是,在望见那张已不是藻儿的脸,格瑞斯震了一下,便有些微微动怒。刚刚开始待她另眼相看,她竟又出此招,格瑞斯冷哼一声,道:

“残月,同样的招数,使一遍便足够,如今又变作紫姒的面容做什么?我既已被绑成如此,你要杀便杀,不用多玩花样!”

残月柳眉轻皱,清冷的眸里透着些许不解。

“你所说的紫姒是何人?”

“哼,你不必再装什么,你已经变作她的模样,如何不知紫姒为何人?”

格瑞斯扯动暗黑的唇,眸里气息越渐冷淡,残月伸出纤手,下意识的碰触自己的脸,不禁有些诧异。

“王子殿下是误会了我们月儿了,月儿的花容月貌可是天生如此的。”

修慕背靠着门,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残月冷声呵斥。

“修慕,不可放肆!”

修慕无辜地揉了揉鼻子,凝视她若寒冰般绝美的脸,格瑞斯眉心更为紧皱,这名男子也像极了酷奈,这是如何的情况?

“你当真不知紫姒?”

残月冷漠不语,修慕撇撇嘴,冲格瑞斯轻轻一笑。

“月儿骗你做什么!”

残月皱紧柳眉,光洁好看的眉心,呈现了大大的“川”字。她面无表情的走近格瑞斯,将纤手覆在他的额前,轻闭双眼,若扇般的睫毛阖于眼下,乌黑黑的,将她白净的肤衬得更为诱人。

格瑞斯隐隐感觉有些头痛,是听心术!残月是不要命了吗!修慕也察觉有些不对,急忙紧张的冲了上去,想阻止她。

“月儿!你干什么!住手!”

修慕刚一靠近她的身,便被狠狠的弹回,他又一次上前,又被远远弹开,他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性感的双唇。

“月儿!你疯啦!这样,会毁了你千年修为的!月儿!”

格瑞斯紧紧皱眉,甚为不解,残月果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连自己都顾不得。残月如此,仅为得知酷奈紫姒之事,却赌上千年修为,若非爱之深情之切,如何能做出如此傻事。

格瑞斯深吸一口气,想运用内力,将残月分开,却仍旧一点劲也用不上。

杀人如麻,却用情至此???残月,究竟是如何的人?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片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着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能遇见你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情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残月纤手紧紧贴着格瑞斯的额头,光洁的额头,沁出颗颗细汗,修慕紧紧皱眉,单手支撑着身子,单手捂着胸口,刺目的鲜血,流过他白净的唇角。他心疼她,担心她,他更是恨自己,为何如此没用,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伤害自己,却无法阻止,这比伤害他自己更难受。

格瑞斯依旧试着运气,他要阻止她这种自杀式的行为,虽然不知她与酷奈间的故事,但凭着这份执着,他可以懂她,他与藻儿不是正是如此么!

残月只觉头痛欲裂,却丝毫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

熟悉的脸,一幕幕,闪过她的脑。

他,清晰的呈现在眼前,还是那份熟悉的幽蓝,还是梦里千万次出现的脸,与千年前唯一的不同,是多了一分沧桑感,当年的年少轻狂,已经全然无了踪影。

你,是成熟了,依旧如此风度翩翩,却隐隐约约散发着威严,还是当初的你吗?奈

残月嘴角轻轻扬起,这抹笑,注满了苦涩

突然意识到,酷奈身旁的人儿,再熟悉不过的脸蛋,呈现在眼前,那人儿,简直就是另一个她。

她,就是紫姒?

熟悉的脸,熟悉的笑,一举一动,都如此相像。

为何在你的身边,还会出现另一个残月?奈,是你在想我吗?

她狠狠的咬着苍白的唇,贝齿在她原本红艳的唇上,留下个个痕迹。

将思绪转向酷奈,瞬间,脑袋就像要爆裂一般生疼,连格瑞斯也感觉得到这份锥心的疼。

嫁接读心!她,是真的不要命了!难道她不明白,在如此下去,她定会丧命!不可以再让她如此傻下去!

奈,你是在想我吗?为何当初,要刀剑相向?

她望见,熟悉的他,脸上那份不舍,他心底,如此难受,当初选择不去寻你,只因为想让你过得更好。

只是,一个个没有你在身边的夜晚,总是这般落寞,心绪几千几万次已经飞到你的身边。

我,现在是一族族长,要对族人负责,怎么办?

每每想到你,我的心就好痛,有时候,真的想抛下一切,去找你,什么责任,都不想管!

月,我多希望,当初被阿莫多带走的是我,我也许是自私吧,这份思念,实在揪心,生疼!

所以,我只好创了一人,与你一模一样,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陪着我,永远!

月,告诉我,你也在想念我,告诉我,你不恨我,不!你应该恨我,你不该爱我

月,答应我,你要幸福!

月,格瑞斯要去北祁山了,要见到你了,我多么希望,见你的人,是我,可是,我不能,我只能让蓝易代替我,去见你。

月,你还是当初的月吧,呵呵,千年了,心底的烙印,没有一刻不在揪心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做这个族长,宁愿我不是酷奈,宁愿我们只是平平凡凡的人类,宁愿粗茶淡饭,也要相依相伴,老了,依旧可以背靠着背,看日出日落

残月笑,倾国倾城,美丽的眸,滑落滴滴晶莹,她紧紧的闭上双眼,身子轻轻的倒下,渐渐地,没了知觉

“月儿!”

只觉得倒入一个温软的怀抱,耳边有人急切的唤着她的名

奈,如果可以,我也愿意与你像凡人一般,与你一起,慢慢变老,即使老的哪也去不了,你还依然,会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一起,永远永远

轻轻地,身子不由自主的倒下了,我不忍将目光离开你熟悉的脸,我努力地睁开眼,可是,渐渐地,眼前没有了你的影子,代替的,只有黑暗。

我想你是真的要离开我了,瞬间,脑中闪过你急切的影,你的留恋,是那般清晰,你欲抓住我,却不能,毕竟相隔甚远,已不再是千年之前。但是,你眼中的眷恋,挥斥不去,我笑了,笑的很甜,因为千年以后,你依旧记得,依旧眷念当初的残月。

身子没有了知觉,只是淡淡的嗅到,躺入一个暖暖的地方,耳旁嗡嗡作响,好吵,好像睁开眼,用尽了力气,却摆脱不了眼前无尽的黑暗。

“月儿!月儿!”

修慕使劲的唤着她的名,怀中的人儿,似乎是睡着了的,甜甜的,没有一丝恨意,嘴角还挂着一抹幸福的笑。修慕皱紧好看的眉,始终不敢动一下,生怕伤害到怀中熟睡的她。

格瑞斯俯下身,单膝跪地,修长的指抚着她苍白的腕,她的脉很静,静的似乎听不见丝毫动静。她,是昏迷了!好在残月有千年修为护体,才得以保全性命,可是,究竟会昏迷多久,还是一个未知数。格瑞斯轻轻皱起英眉,抿了下暗黑的唇,残月你废了千年修为。苦苦追寻一个答案,现在,是得到了吗?

良久,修慕一改先前的放荡不羁,静静地抚着残月的脸,冷冷的吐出几字,丝毫没有了温度。

“格瑞斯,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格瑞斯盯着这张陌生而熟悉的脸,不发一语,修慕自顾着说了下去,深蓝的瞳退了最后一丝温情,变得冷漠,

“你不是想要清泠泉么,我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修慕冷笑一声,从牙缝间挤出几字,俊秀的脸上已不见任何表情。

“让酷奈上北祁山!”

修慕着重了酷奈二字,蓝色的瞳微散着幽冷的颜色,似地域使者一般,没有一丝人的味道。

酷奈!月儿因你,千年居住北祁,千年活于仇恨,千年报复于人,现在,又因你,月儿废了千年修为,差点丧命!你负月儿在先,又伤月儿于无形,我修慕的命是月儿的!我绝不允许你这般伤害月儿!只要你死!月儿便不会如此痛苦,便可以重新开始她的人生。修慕轻闭双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漾起一抹冷酷的笑。

“如何?”

格瑞斯皱起眉,考虑了半天,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酷奈残月,也是时候该见一面了!

修慕冷哼一声,轻轻拥紧残月温软的身体,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

月儿,我不要你痛苦,我会让你很幸福!

等我,月儿!

他,轻轻地将怀中的人儿,放置于床上,轻轻覆上被子,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细腻,生怕会吵醒似熟睡的她。

修慕坐在床沿,轻握住她苍白的纤手,蓝色的瞳,注满怜惜。

“月儿,你乖乖的在这里睡觉,不可以乱跑哦,等我回来!”

修慕俯下身,将温软的唇,覆上她的额上,月儿,我不要再看到你难过,待你醒来,一切都会结束,等我,一定要等我,月儿!不可以擅自离开我,我不允许!月儿,你明白吗?

他,放下她的纤手,将她的手,覆于被下,轻轻起身,离开床边。回望一眼若婴儿般的睡脸。她是真的累了吧!千年了,有几个夜晚她不是以泪洗面,有几个夜晚,她可以像现在一般,睡的如此香甜。他微微一笑,从未如此温柔过。月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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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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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灵之殇

    莫灵抬眼望了一眼,怒气瞬间蔓延到脸上。窗外,站着一个男孩。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几乎融进了夜色里。月光洒在他银色的长发上,如同一道明媚柔和的光路。他目光直直地望着躺在床上的莫灵。莫灵看了看宿舍其他安睡如常的姐妹,然后轻身下了床,走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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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之魂

    当那硝烟散去之时,留给世界的到底会是什么呢?所有生物的灭绝?所有人类的死亡?真正的和平?审判日将要再次上演,连接着这次圣战的新的圣战将要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重新出现,人类的命运,这个星球的归宿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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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搭食材,喝汤不喝药。一碗好汤,无论是选料搭配,还是炖煮方式,甚至是时间火候的掌握,都融汇了煲汤养生的精髓。选用原生态的健康食材,煲一碗适合自己的营养好汤吧!
  • 花心总裁也失眠

    花心总裁也失眠

    她是一个古怪,胆小,性格孤僻的女孩他是一个开朗,阳光,性格活泼的男子他们两个是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却在一次意外的宴会上相遇了从此她就成了他的猎物可是当她死心塌地的爱上她的时候他却在他们的蜜月旅行中带上了他的情妇同行,并对她说:“周围有的是空位,你不会自己找地方坐吗?”到了酒店,本该是他们的房门口,他却搂着情妇,冷着脸递给她一张房卡道:“你的房间在那里!”搂着情妇进了房间。他以为她会一直这么委屈求全地跟他过下去却不料,他听话的小妻子居然会在某一天不吿而别,并留下一张已经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再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名动一时的小说家“那张协议我根本没有签过字,所以我们还是夫妻!”他搂着她得意宣布她笑得如花一般道:“就算你不签字,过了这么几年,婚姻关系也自动消失了,现在你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说完推开他就走。“可晴,我知道错了!”隔着门板,他发疯似的敲着门:“忘了我以前所有混蛋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话音才落,房里就传出冷冷的女声:“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还是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成语你都没听说过吗?滚!”推荐朋友炎冰恋的文《恶魔玩庞》
  • 杜甫诗选

    杜甫诗选

    《杜甫诗选》作者杜甫,唐代诗人,字子美。祖籍襄阳(今属湖北),生于河南巩县。因曾居长安城南少陵,在成都被严武荐为节度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后世称之为杜少陵,杜工部。杜甫生在“奉儒守官”并有文学传统的家庭中,是著名诗人杜审言之孙。7岁学诗,15岁扬名。20岁以后可分4个时期。玄宗开元十九年(731)至天宝四载(745),杜甫过着“裘马清狂”的浪漫生活。曾先后漫游吴越和齐赵一带。其间赴洛阳考进士失败。天宝三载,在洛阳与李白结为挚友。次年秋分手,再未相会。杜甫此期诗作现存20余首,多是五律和五古,以《望岳》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