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梦穿上了宝甲,这宝甲很轻,如果不是隐约能够看到其形状的话,也许任无梦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现在穿了一件铠甲,铠甲穿到任无梦身上之后,银光大胜,当光芒消失之后,就连那半透明的铠甲也不见了,可是任无梦却能感觉到,宝甲还在自己的身上。
“任兄弟,其实宝甲还在你身上,只是其已经完全隐形,因此你便看不到什么东西了。”张豪解释说。
“呵呵,这宝甲真有如此厉害?我来试试看,它到底厉害在何处。”李天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话音未落就挥出一道强劲的剑气。剑气碰到任无梦的身体之后,虚无宝甲若隐若现,将李天平的剑气一点吸收掉,片刻之后突然又有一股强大力量从宝甲中发出直直像李天平而去。
“轰!!!”
一声巨响震得整间密室摇晃了好一阵,还有一些碎石掉落下来,刚才要不是柳寒烟等人反应够快拉了李天平一把,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命丧当场了。
“哈哈哈,果然是个绝世的宝贝,这虚无宝甲还有一个绝妙的好处,就是当它受到攻击时,会将攻击之人的力量吸收,而后转化为相应的更大力量,这股力量将会比攻击之人的力气大上两三倍之多。那么发起攻击的人不但会被自己的功力所伤,而且一旦被打中的话,有死而已。”张豪看到自家宝贝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大笑着说道。
听到这番话,就连柳寒烟与慕容倾颜等人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任无梦当即单膝跪地,对张豪说道:“多谢张兄厚赐,任无梦受之有愧。”
“任兄快快请起,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说实话你能穿上它,也有你自己的功劳。”张豪做了一个想要扶起任无梦的姿势,当然只是姿势而已,他知道自己碰不到任无梦。
“张兄此话怎讲?”任无梦起身疑惑的问。
“呵呵,这宝甲若是修为不够的人穿上之后必会遭到反噬的,如此看来无梦兄的修为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张豪回答说。
“多谢指教,”任无梦笑了笑说。
“各位,我张家的大仇就有劳你们了。”张豪说完,向几人又行了一礼。
众人出了密室回到中堂之内,各自又坐了下来。
“张兄,此间事情已经暂时算已经了结。你也总不能一直在阳间做个孤魂,不如这就去投胎吧。”柳寒烟说道,
“唉,你们有所不知,因我怨气太重,无法投胎啊。”张豪摇了摇头说。
“那怎么办?张兄你总不能生生世世就这样在阳间飘荡吧?”任无梦焦急的说。
“阿弥陀佛,这却也不难,贫僧有法替张施主亡魂超脱。”弘法起身说道。
众人大喜,任无梦问弘法说:“师兄你有什么法子?”
“佛法无边,以佛法之力化解张施主身上的怨气,使其早入轮回之道。”弘法说。
“如此张豪在此多谢大师了。”
“张施主不必多礼,你且先盘腿坐下。”弘法说着在中堂的地上就这么坐下了。
张豪与弘法对面而坐,弘法口中梵音阵阵,不一会无数的小金字从他口中出现飘荡在张豪的周身左右,任无梦等人在一旁看的清楚,弘法念诵的正是佛门用来超度亡魂用的《地藏本愿经》,经文出现的越来越多。当弘法的经文诵完之后,在张豪的头顶出现了一束金光,只见张豪的身体慢慢的向上升起,渐渐的融入的金光之中。
“张豪再次谢过各位高人,各位的大恩张豪来世若有缘相见再行报答。”金光之中传来张豪的声音,接着金光慢慢消散,张豪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唉,今生孽债已了,愿他下辈子不再有什么厄运了。”慕容倾颜感慨的说了一句。
水灵这时候跳了出来,围着任无梦转了两圈,之后很可爱的笑着说道:“无梦师弟,你身上的宝甲借我穿穿好不好?”
“哦,行啊,你等一下。”任无梦虽然修道也有些日子了,可骨子里却依然非常纯朴,他还是觉得这宝甲不能算是自己的东西,当下就有取下来交给水灵。
“妹妹你当真敢穿么?你不记得张豪在密室之中说过的话,他说若是修为不够的人穿上这虚无宝甲就会被反噬,妹妹若是能肯定自身修为能够驾驭这宝物,就可以穿起来试试。”慕容倾颜柔声说道。
“哎呀,我把这个都给忘了,我还是不冒险了,无梦师弟你别忙了,呵呵。”水灵听慕容倾颜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任无梦一行人在张家庄留宿了一夜,次日下了一夜的雨停了,太阳还没有完全破出东方的天际。他们出了张家庄之后便继续朝西行去,因魔教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几人决定以后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改为步行,如此以来可仔细在意魔教动向。任无梦他们现在正走在一条管道之上。路上行人也见到的多了些。当然还是经常能见到一些流浪的人,有的人看到任无梦一行人就上前讨施舍,他们也都会多少给上一点。任无梦自从上山修道以后真的变化颇大,这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大方,钱现在对任无梦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或许人在达到一定的境界以后对以往那些所在意的东西也就不那么执着了,当然任无梦现在还不能算是达到了什么境界,只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已。
“走了这么多天,也就在此处算是见到了一些人气。”慕容倾颜淡淡的说。
柳寒烟看着过往的人群却是脸上神色凝重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你们看,这些人几乎全部都是向东而去,像我们这样西行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这说明西边现在定然是更为糟糕。”
任无梦听了柳寒烟的话走上前去,问一个老者道:“大爷您这是网何处去啊?”
“唉,我啊,我们这一大家子人,这是要去东面谋个活路啊。”老者年纪已经不小了,已经是垂暮之年,被任无梦这么一问脸上神情哀伤的回答说。
“谋活路?怎么了?难道您的家乡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任无梦不是明知故问,而是想听他人把这个似乎已经注定的事实说出来而已。
“西边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了,庄家颗粒不收,要是光是庄家没有收成也就算了,最吓人的是经常会出现一些鬼魅只是,像我家隔壁有个邻居,头天晚上还在我家与我闲谈,不知怎么第二天早上就被吊死在自家门前的一个歪脖子树上。像这样的事情,半年来不知道发生过多少了。弄的是人心惶惶的,故此我们村能走的都走了,有亲戚的去外地投亲靠友,没亲戚的也到别处谋生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我这啊还是儿子儿媳妇孝顺,愿意带我同行。”老人说着不禁老泪纵横。人都说故土难离,若是有半点法子有谁愿意离开自己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
“多谢老人家了,老人家您慢走。”任无梦说道。
“年轻人啊,你这是要往西去么?”老人走了几步停下转过头问任无梦。
“正是。”
“唉,我劝你啊还是别去的好,你没看到这些人都朝东去么?如今你已经知道西面险恶非常,还是回转吧。”老人说完在自己家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融入了东去的人群之中。
“西边看来真的是有蹊跷,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东去谋生的。”任无梦回到众人身边说道。
“唉,每次天下有变受苦的都是这些芸芸众生,可叹、可悲啊。”端木博如摇头叹息道。
“善哉善哉,众生虽如蝼蚁,然,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众生乎?”弘法看着西边的方向说道,路上的人虽然算不得拥挤,但是一眼望去断断续续的人却是没有中断,一直有人从西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