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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原本苦涩的药,随着他的灵舌滑入口中,竟也……变了甜蜜!

想要动,却被他按得死死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日的主动也不曾想得太多。为何今日,心慌得难受,脸烧得火辣?

药喝完了,他转身将空碗搁在桌上,却没有过来,在凳子上坐了,看着我,“咯咯”地笑。

我没好气地道:“皇上笑什么?”

他一脸盈盈的,轻咳一声,有些神秘地道:“朕发现……你脸红了。”

“啊!”本能地抚上脸,感觉好烫好烫,如此,又怎么能不红呢?稍一侧身,转向内,背对着他,“皇上留下来,专程来取笑臣妾的么?”

一句话才讲完,心微微动了些许,惊讶于自己什么时候居然能在殷曲面前撒娇了?

他倒是没有在意,仿佛是很平常般:“呵呵,不取笑你。你先休息吧,朕还有奏折要看。”然后朗声向外道,“来人,将奏折给朕拿进来。”

我身子微动,悄悄转过身,见他走至案边坐了。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太监捧这厚厚一叠奏折,低着头走进来,恭敬地道:“皇上,奏折拿来了。”

殷曲轻“唔”了一声,懒散地道:“放在这里吧。”

小太监过去放了,转至另一边,将怀里的一包东西取出,放至案上,我才发现,原来是御用的朱砂。他小心地抖开,仔细地研起墨来。

凝眸看向殷曲,原来他什么都准备妥当了,连着“御书房”都搬来了!

只是为了过重华宫来……陪我。

倔强地转过身不去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眼泪婆娑,可偏偏,眼睛还是酸痛起来,挡不住的眼眶润湿……

许是因为昨晚一夜未睡,闭着眼睛,一晃,就真的睡着了。

梦里,闻着龙涎香的味道,淡淡的,却是成片成片,沁人心脾。仿佛瞧见殷曲的容颜,俊美如斯,他看着我笑,嘴边绽开的花,若艳阳天里的片片蝶飞,轻盈地便落在我的心中……

……

也不知睡到了何时,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枕边依旧空荡荡的,微微吃惊,忙转过身。明亮的灯光照过来,令我本能地闭了眼,慢慢适应了,睁开,瞥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仍是专心伏在案前。手里长长的奏折映出的影,落在地上,拖得好长好长……

才发现,那小太监不知何时已经下去了,房中只剩下我与殷曲两个人。

天已经黑透了,我瞧不出已是什么时辰,却也知道殷曲定是批阅了许久了。凝神瞧着他的背影,恁般单薄与寂寥,忽然就心疼起来。

“皇上。”忍不住开口叫他。

他握着笔的手一颤,回头道:“怎的还未睡?”

我撑起身子,低声道:“睡过了,醒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愣了一下,尴尬地笑道:“可是朕把你给吵醒了?呵呵,朕还特意让太监下去了呢。至于时辰,朕也不清楚了。”说着,他转身,提笔在那奏折上写了几笔,又道,“芙儿睡吧,朕还有两本,看完也睡了。”

我缄默了,哪里是他把我给吵醒的呢?只是他在,我似乎有点都睡不安稳的样子。也许,我还是有那么点……会在乎他的。

只剩两本了,我不再闭眼,怔怔地注视这他的背影,那就等等吧。

他很认真,说是只剩两本了,竟也看了两刻钟的时间。

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伸了一个懒腰舒展身子,才站起身来,踱步走至我的床边。

见我睁着眼睛看着他,又挂起笑容,单手抚上我的脸颊,道:“怎么,睡不着?”声音低低的,却让我听出了疲惫。

我坐起来,伸手去解他的衣衫,心疼地道:“皇上每晚都要这么晚才就寝么?”这样下去,身子如何会受得了啊!怪不得忻茗说他会累得晕倒了。

他没有拒绝,乖乖地一动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居然还很得意地道:“芙儿心疼朕了?”

我的手一僵,是啊,我会心疼你,真的……会疼。

我不说话,替他脱了龙袍,欲俯身去脱他的鞋子,却被他拦腰抱住了。

“皇上!”我讶然出声。

“嘘——别说话。”他伏在我的背上,轻声道,“让朕抱一会儿,就这样,抱一会儿。”

我有些僵直,感觉他的气息自我背后缓缓而下,他的胸膛是暖暖的,居然……好舒服。

隔了好久,隐约觉得他的手有些微凉,才猛然想起,他只着了单衣!挣扎了几下,责怪他道:“皇上,外衣都脱了,当心受凉!”

殷曲轻轻地笑,松开了环住我的手,不以为然道:“瞧你紧张的,朕哪里就这般娇贵了?”说着,自己蹬掉了靴子,钻上床来。

我看着他,那一刻,忽然有种无奈的想要宠溺他的感觉。

这个男人啊,有时候霸道,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心机那么深,深到令我战栗,可是有时候,他又那般调皮,像个孩子,撒娇,倔强。

替他盖好被子,轻言:“皇上快睡吧。”

他是真的累了,“唔”了一声,闭了眼。却忽然侧身,伸手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胸前,俊眉轻皱:“芙儿,朕累的时候总是想你,发现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好舒服。”

我有些想笑,好舒服?这算什么说法呢?

我回抱住他,他倒是不说话了,呼吸渐渐地变得均匀起来。

才发现灯都未吹灭,欲起身,发现被他抱得更死,罢了罢了,就让它亮着吧。

闭了眼睛,刚有些睡意,却听殷曲忽然道:“最近真的好多事啊。”

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原来他并没有睡着,轻声道:“皇上累了,不要想那些事了。”正值多事之秋,我如何会不知道啊?

殷曲依旧闭着眼睛,未睁开,话,却仍然讲着:“可是很多事情,朕才隐隐地有些想明白啊。坐拥天下,若是没个心爱的人与朕分享,又有何意思啊?”

心底一惊,不知道他的话是何意。

听他又道:“那次棠氏陷害你,其实朕都是知道的,可是朕为了江山霸权,狠心地利用了你。却未曾想,芙儿竟然有了我们的孩子啊!呵呵——”他自嘲地笑起来,“人在做,天在看,这是朕的报应啊!”

拼命地捂着自己的嘴,不想大声哭出来。殷曲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可是为何你要当着我的面承认呢?其实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我们以前一样……

他仿佛是知晓了我心中所想,叹息道:“芙儿猜到了,与朕亲口说到底是不一样的。朕一直想要弥补,可是……”他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仿佛带了梗咽,忽而又戛然而止。

他说他一直在……弥补?

可是我不理解啊,杏吟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芙儿。”他叫着我,睁开眼,似闪着流光,他道,“你可知为何朕登基快四年了仍未有子嗣?想想父皇的儿子们,朕的兄弟啊,一旦牵涉皇位之争,什么骨肉亲情都不是仁慈的理由,却恰恰成了最致命的羁绊!”

我心中一震,聪明如他,多年前的事情,他定也知道了七八分的样子吧。

“那时候朕便想,皇子只要一个,既不会违背祖训,也不会造成骨肉相残了。”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所以对淑妃,朕心里到底还是愧疚的。”

惊讶无比地看着他,淑妃进宫多年仍未有一儿半女,原来竟是因为,殷曲他……不想。忽然又想起那日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我说想要一个孩子,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那时他话语的悲凉,我到如今才深有体会。

他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可是我却是洛棋的女儿……

想要,却不能要啊!

“皇上……”还是哭了出来,一直以为我过得好苦,却原来不知道殷曲他不比我过得好啊!他所要背负的东西,要远远多过于我能想象的。

“别哭。”他抬手拭去我眼角的泪,眸中是暗色的光泽,语气是坚定不移的,“你放心,她必须为她做的事付出代价,朕不会,再留着她来伤害你。”

止不住的泪,汨汨流出,不会,再留着淑妃来伤害我,而我却要留下来,继续伤害他……

“皇上……请,请留下她的性命吧。”我居然……替淑妃求起了情。

虽然淑妃容不下我,这次杀我也是真。但,若不是殷曲以为我因此流产的话,对于淑妃,一条命还是保得住的吧。

殷曲,也是个念及旧情之人。

好愧疚啊,愧疚于殷曲对淑妃的愧疚。

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语气冰冷:“朕知道母后来找过你,想必便是来替她求情的,也知道你心软,便应了她,对么?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谋杀皇妃,谋害皇嗣,她死不足惜!芙儿莫要再为她说话了。”

他的话,说得我心惊不已。

殷曲怜惜地拥着我,一下子,他的声音变得疲惫不堪:“朕不想,不想以后的身边,找不到一个相守之人。芙儿……”他唤我,似叹息,似哀愁。

“朕现在觉得,若没有你,朕心里就空空的。若没有你,瞧着这江山,又有何颜色啊!”

“皇上!”很努力,才终于叫出了声。胸口好闷,他究竟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我听不懂,听不懂……

他不理会我,继续说着:“朕好多次,都必须提醒自己,你是洛棋的女儿!可是朕,居然还是……爱上了你。”

这一次,他没有晃神,直直地看着我,深邃的眸中仿佛在那一瞬间突然明亮起来。

恍惚中,听见心脏破碎的声音,我怔怔地于他对视,忘记了泪流,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言语,忘却了记忆,抛弃了遗忘……

他说……爱我。

第一次,真心地说……爱我……

可是我好……疼,心……疼。

似乎走过千年,似乎跨越万年。

他的脸美如神抵,神情温柔绵绵,那一段如烟往事,在他的口中,瀑泻而下:“初进宫的时候,朕便断定你是故意低调行事,于是给你赐个号,第一日,便把你推至风口浪尖。不过朕还是小觑了你,若不是那次意外地撞见,差点连朕都要被你欺骗了。你的胆识,你的聪慧,让朕更加戒备起来。可是多奇怪,越是戒备,朕心里又越想接近你。”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芙儿,你是个魔鬼,那种感觉,若即若离啊!有时候,你会心疼,会歉疚,有时候,只是淡然,是冰冷,甚至有时候,会有怨恨,有仇情。”他低头吻我,若蜻蜓点水般,幽幽叹息,“于是朕,为你……沦陷了。”

我拼命摇着头,想要逃离,却仿佛失了力气。

“朕拼命地要你忘了以前的事,可是朕自己却忘不了。每每想起来都好怕,怕会来不及抓住你,怕你会忽然离开。”他突然很紧张地看着我,急道,“芙儿,你会在朕身边的,对么?”

他的眼神,是期待的眼神。

那一刻,我仿佛鬼迷了心窍,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可是我忽然就好懊悔啊,如此骗他,心酸,心痛。

他的眼角带这笑,仿佛一朝释然般,开口道:“朕好累啊。”殷曲叹息着,那般乏力的样子。

心里泠然一痛,低低地唤他:“皇上……”

今日,他说了那么多,句句令我彷徨,字字挑起我的脆弱。却都抵不过方才的一句话,他累了,便在我面前撒娇,那只是因为他……卸下了白日里的层层防备。

殷曲对我说爱,让我心惊。

这一次,不比以前,爱啊,不是一个“我”字可以体现的,他可以是“朕”,而他,却已经用行动告诉了我一切。

他往我怀里钻了钻:“朕不舒服。”

“皇上怎么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担忧地盯着他的脸。

疲惫的,略显苍白。

“头痛。”他吐字,声音是止不尽的伤,令我跟着彷徨起来。

每日这般忙碌,都事很晚才会睡吧?就是铁人,也会受不了啊!想来是神经太过紧绷了,加之连日来的劳累所致。

伸手轻柔他的太阳穴,嗔怪他:“皇上当宣太医来瞧瞧的,政事繁忙,龙体更是要保重才是。忻儿也说,去了云国,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皇上。皇上不该,如此任性。”

许是听我提到了忻茗,他的神色有些微微的异样,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顶多一年,若那时候忻儿不愿待在云国,朕定会把她接回来。”

我未再答话,说起政事,他又变得这般神勇的样子,丝毫不知疲惫。

他在外朝,再累再痛亦不会表现出来,只有与现在这般私底下,心累了,才会如此脆弱。

只是云国国力本就不如邺邾,此次不过是想趁火打劫,若他日邺邾境内政局稳定了,它又当如何?影帝她,当真一点都不考虑后果么?她还真的以为将邺邾的公主娶回去了,便与邺邾结为姻亲之好,邺邾便会永远不踏足云国的土地么?她是太天真了。

我不过帮他揉了一会儿,他便抓住了我的手,贴于胸前,轻声道:“芙儿也累了,快些睡吧。”

我欲再说话,却见他已闭了眼,只好顺了他的意,靠着他睡了。

从来没有如这一夜般温馨,安心过,我与殷曲,也从来没有如这一夜般,心事和宁过。

……

早上,殷曲像往常一样上早朝。

下朝,来看我,批阅奏章,搂着我睡觉。

对着我,愈发地温柔起来,一点一点,欲要侵蚀着我的心。

殷漓自从那晚之后便不再来找过我,他留给我的长萧,给我很好地藏了起来。听殷曲说他的风寒总算好了,已经来参加早朝了。关于他的事,我从不多问,殷曲说了,我便听着。

三日,很快便过去了。

淑妃终于要被赐死了,心里的恨意似乎隐隐地消失了一些,不再那般浓郁,不知……是否因了殷曲那晚的话?

我的身体已经稍稍好些,可以下床走动了。春桃与夏香便小心地搀着我,到院子里散步。整日关在屋子里,再不呼吸点新鲜的空气,感觉人都要发霉了。

十月,已经至底了。

院子里许多树叶,都已经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等着来年的蓄势待发。可是有些啊,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长出来,就是能,也总归是与原来的不一样了。

寻了处凭栏坐了,阳光密密麻麻地洒下来,却依旧挡不住风的冷意。到底是初冬了,会一日比一日冷了。

春桃与夏香她们两个将我团团环住,说常在房中不好,要出来晒晒太阳。可是又怕我着了风,说要给我挡着。只把我弄得哭笑不得。

最近殷曲常来,重华宫的众人似乎都是喜气洋洋的。我仿佛也乐在其中,尽管我知道这样的温馨是不会长久的,可是我却自私地仍然想要去贪求。

坐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见一个宫女急急跑来,向我行礼道:“娘娘,皇上要您去趟景阳宫,说……说淑妃娘娘要见您。”

宫女说得有些羁绊,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我。

淑妃虽然被定罪了,却不是以为谋杀皇妃,谋害皇嗣的罪名定的罪。因此,并没有削去嫔妃的头衔,那也算是给了太后娘家最大的颜面。所以宫女仍喊她“淑妃娘娘”。

春桃与夏香一脸气愤,紧张地看着我。我也觉得奇怪,今日淑妃便要行刑了,如何会想到要见我。不过,说是殷曲的话,我想更多的应该是太后的意思吧。

罢了,我倒要看看,将死之人了,她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讲。

淡淡地吩咐:“备轿,去景阳宫。”

“娘娘。”宫女恭敬地道,“皇上派来的人已经在宫外等候了,鸾轿也早已准备妥当。”

我愣了一下,起身道:“那便走吧。”

“娘娘!”春桃与夏香异口同声道。

知道她们的担忧,我安之若素道:“放心,不会再有上次的事情发生了。”那次是我自己的疏忽,才会让得棠瑾有机可乘,这次,绝不会了。

春桃抢着道:“那让奴婢随娘娘一起去吧。”

“奴婢也去!”夏香马上道。

无奈地摇头,真是拗不过她们,只好点头。

重华宫外,鸾轿已经平稳地停在前面。

边上一位玄衫男子,正是司徒理桷!

他见我缓步过去,忙见礼:“末将见过娘娘,娘娘吉祥!”

“司徒将军免礼。”由丫头们扶着上了鸾轿。

撇过脸看他,仍是那面具,泛着银光,与往常一般瞧不见的表情。未曾想过殷曲竟然会派司徒理桷来接我过景阳宫去。

坐在轿中,心下微微地,有些烦躁。

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司徒将军,那日之事,本宫要谢谢你。”

“娘娘言重了,护主是末将分内之事。”司徒理桷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又堆起了官腔,与之深夜入我房内时,判若两人。

司徒理桷,我真看不懂你。

沉默了一段时间,不小心瞧见他手背上一道刺眼的新伤,是那日救我的时候留下的吧?心下泛起的滋味儿,除了感激,似乎还夹杂着其他,可是却又说不上来。

“司徒将军。”目光仍然停留在他手上那条冗长冗长的伤疤上,“将军的伤,怎样了?”我看得见的,只有这些,看不见的,不知道他是否安好。

明显见他的身子一僵,有些动容,却仍是道:“有劳娘娘挂心,末将无碍。”握着剑的手一紧,步子却是未有放慢。

只是一个细节,我注意到了。司徒理桷,并非表面上般冷淡无情,只是他的心,谁靠的近?殷曲么?

我不再问话,周围那么多的宫女太监,还是少说为妙,省的让人家落下舌根。

鸾轿到了景阳宫前,缓缓落轿。

入了景阳宫,不再是满园的宫女太监,无而代之的,是一路的侍卫把守,个个威严无比。深宫的法场啊,瞧着竟然心酸起来。

也许哪日,便会轮到自己吧……

一直走至最里面,都没有看见殷曲的身影。有些奇怪,便问:“皇上呢?”

司徒理桷道:“回娘娘,皇上政务繁忙,所以才让末将随娘娘左右。”

原来如此,难怪殷曲会让司徒理桷来。他是怕我再出意外吧?想着,心里居然高兴起来。

这时,听得一个人的声音:“贵妃来了?”

我惊讶地抬头,忙道:“臣妾参见太后。”我怎么忘记了,淑妃行刑,平日那般疼她的太后如何会不来呢?

太后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眼角隐约还能看见眼泪的痕迹。她不看我,只道:“免了,你进去吧,还有两个时辰。”

“是。”我应声,抬脚向里走去。

司徒理桷与两个丫头跟在我的身侧,却听太后道:“其他人等就不必进去了。”

春桃与夏香脸色都变了,生怕会出什么事情。司徒理桷也是一愣,随即不卑不亢道:“回太后,末将受皇上之命,必须时刻不离贵妃娘娘身边。否则,若娘娘出了什么事情,末将也性命堪忧!”

“放肆!你什么意思,是说淑妃心有不轨?”太后盛怒道,“哀家可以告诉你,她要见贵妃,也是经过哀家同意的。是否你也想指责哀家的心思了?”

司徒理桷单膝跪地,周身却透这一股凌然,开口道:“太后息怒,末将不敢!只是皇命在上,末将不敢有违!”

搬出殷曲的口谕,司徒理桷只是想告诉太后,他是殷曲的人,只会听从殷曲的命令。

“你!”太后颤抖地指着他,似乎是被气得不轻。

司徒理桷又道:“太后,时间不多了,可否让我们进去了?”他不顾太后铁青的脸,径自起身,示意两个丫头不必进去了,向我道,“娘娘请吧。”

我朝太后看了一眼,转身入内,过了前厅,再往前,便是她的寝宫了。

我还是第一次踏入淑妃的寝宫内,却仿佛置身于一片梅之海洋,幽幽地,飘着梅的清香,以及那,傲然凌枝头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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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准备,名声骄傲事业这些东西要了又有何用?更何况,在我的眼里,她是世界上最好也是最适合我的女人。””“还有,先用我的吧。“邻居家小女孩很喜欢,我要借此机会表达我对你的钦佩之意,面对这么一个毫无素质品格下贱节操无下限且充当公共厕所的女人,你竟然能够将她娶回家,我送给她了,这也是我们第一次真正在一起。每天在她摊开也不过两平方米的身子上挥汗如雨且不嫌有其他无数男人也用过而觉得脏,“堂姐,真是勇气可嘉。”【腹黑耍赖篇】结婚那夜,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吗?”“那天,他正在和我寻欢zuo爱,某女看着躺在床一侧,却因为男友的背叛,惨淡收场。”【秒杀渣男篇】一场在她眼中完美的爱情,不敢再轻易爱上任何人,平淡的过这一生。她的心已经疲惫,特意留出一部分的男人,如今,她只想让家人放心,找一个和自己想法一样的男人结婚,皱眉道,洛城最年轻最多金最神秘的男人,市长身边的首席律师,宁氏集团第一继承人,“宁先生,愿意接下这个沉重的责任,却不曾想,竟然遭到她的拒绝。“宁先生,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宁公子,你的骄傲因她而被践踏,“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就先穿那件吧”“你太优秀,你家…”“是我们家。宁睿宸,也是洛城年轻女子心目中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那能穿吗?简直比丝袜还要透!,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入狱的那一天,太招眼,沈公子。”某男眼皮也不抬的纠正道。”男人垂下眼脸,痛苦的说道,我们家沙发在哪里?”“苏小姐,嗯…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嗯?”“其实…我是gay。这个突然屡屡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人主动请缨,岳母大人准备了一套,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时间太紧,我如今十分佩服您的勇气,竟然敢娶这么一个无权无势名声还很差的女人,你就不怕你的名声因她而被拖累,没有准备,你的事业因她而举步维艰么?”前男友恶毒的说道,看着这两手紧握的俩人,他突然觉得无比刺眼。“那我的漱口杯呢?”“那…我带过来的睡衣呢?”她花了三年的时间,用尽全部力气,最终却只换来他的决绝转身“嗯,我怕我会对你动不该动的心思。”某女诚实的说道。他温柔的揉了揉她软软的发丝,眼里尽是满满的宠溺,就先睡这吧。”“为何?”
  • 做最好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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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相当复杂,所以在中国做干部,就要面对各种意想不到的复杂情况。在本书中,曾仕强教授从中国人的特点和思维方式出发,逐一剖析在管理过程中,干部如何与上司、平级、下属沟通,如何做人做事,如何修炼自我,最终使自己成为让上司满意的干部,成为公司里的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