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女儿,纵然是千般不是,却永远都是父母手心中的宝。
顾花回正要挣脱君缘修的怀抱和顾妈妈讲理,却被君缘修微笑地按进怀里,他手上的力道出奇的大,顾花回自认为没有办法挣脱,和父母说实话着实是没有面子,只好十分不满撅嘴。
“妈咪,你不也是赖在爹地的怀里么,做什么只说我和君缘修啊?”
顾妈妈含笑道:“我和你爹地这是因为真心相爱,所以才想形影不离不愿分开,那你和君缘修这是因为什么才分不开呢?”
顾花回气结,心道,我也想分开啊。
但是君缘修手上的力道实在是大得惊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才不会傻到和君缘修这只飞禽走兽拼力道。
顾花回只好将脸别到一边,一副我谁也不想搭理的样子。
“宝宝啊,竟然你和缘修也是不想分开,那还闹什么闹?依我看,你们这小日子不是过得很甜蜜的么?你也不小了,就不要成天动不动闹别扭嘛……”
顾妈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希望自家的女儿能够早日醒悟,明白君缘修的好来。
顾妈妈是明眼人,不会看不出女儿和君缘修之间的小情愫。
从女儿结婚那天,她就看出些门道来。
她家女儿还是个没有通窍的,分明是君缘修一心一意地痴恋着她家女儿,而她家女儿反而一副懵懵懂懂永远不在状况的样子。
虽然不清楚女儿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但是林木木到底还是希望自己女儿找到一个好一点的归宿,君缘修恰好是那段时期最好的选择。
君氏在君缘修的手中一直壮大着,世人常道,创业难,守业更难。君缘修不仅将君氏的产业守得一分不差,更是将生意做到了海外国际,不用人说,她就知道这人一定是一位有手段的主。
那个时候,她的宝贝女儿被关凌霄那小子伤透了心,她这个做妈妈的着实是不称职,总是不能够让女儿从阴影里摆脱出来,所以病急乱投医,只希望君缘修这个手段强势又痴恋女儿的人物,能够将自己的宝贝的女儿从那片惨白的回忆里拉出来,让她恢复从前的活力。
如今看来,她果然没有选错人。
虽然她家女儿变得十分别扭而口是心非,但女儿眼中一闪而逝的甜蜜微光,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会看错。
她家这个宝贝女儿,怕是早就沦陷在君缘修的西装裤下而不自知了。
林木木突然间有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
心中暗暗地叹。
她家宝宝,终于是长大了。
“妈咪,你什么也不知道。”顾花回不满地道,“我说想要去一趟英国,可是他死都不愿意,哪有这样子的啊?我又不是不回来,出去透口气而已,他就弄得这么虚张声势的,那以后还怎么过啊?”
顾花回故意将所有的事情简单化,没有提到克雷黑手党等一系列让顾妈妈着急的危险词眼,要是到时候连顾妈妈也反对她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君缘修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妈,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想问问的,但每次都是时机不对。”君缘修直言不讳地询问着林木木。“您还有什么姐妹兄弟吗?”
“兄弟姐妹……”顾妈妈面有难色。
“告诉他们吧,竟然缘修都这么问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顾森轻叹一声,他利用元氏帮娇妻掩藏了这么长时间的身份,还是要曝光了。
顾妈妈见顾森都这样说,自然是相信他的话。
眸光微恍,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我还有一个姐姐,她叫林黛丽,和我是双胞胎。我和姐姐长得极像,小时候妈妈经常分不清我和姐姐到底谁是谁。”
顾花回心中暗惊,原来克雷的母亲真的是和她有关,怪不得她会和自己长得这么相像,原来世间上真的是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么算来,克雷应该还算得上是她的表哥了吧。
顾花回想到克雷那副惨白的阴阳脸,心中一阵恶寒。
“但是姐姐比我文静,总是优雅得像是一个小公主,坐在家里静静地看书。而我却像是一个野孩子,总是随着一群小男生到处野玩。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我们家算是中产阶级,足够温饱,但是却平静无波,谁知,就在我们以为最安逸的那段时间,突然就发生了突变。”
顾妈妈一顿,眼中泪光闪烁。
“那是到了我和姐姐差不多七八岁的时候吧,有一次妈妈带着我去游乐场玩,我吵着闹着想要玩过山车,但是姐姐从小身体就不好,不能够去玩这种极限运动,所以最后,就只有我和妈妈上了过山车,让姐姐一个人在下面乖乖地等。到了最后,我和妈妈从过山车下来的时候,姐姐就不见了。”
“她去了哪里?”顾花回忍不住询问。
“她哪里也没有去。我和妈妈找到了过山车售票处的监控器,调出了当天的监控记录,发现那个时候,姐姐被一个陌生男人抱走了。”
纵然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顾妈妈每次提到姐姐的失踪,总是难免会有一些自责伤痛在里面,眼眶掩不住红了起来。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我吵着闹着想要玩过山车,姐姐也不会被人抱走,如果不是我,姐姐一定现在还和我生活在一起。都是因为我贪玩,姐姐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姐姐一定还快快乐乐地和家人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