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想她掉眼泪的,却每次看到针锋相对的她硬起心肠来。
在夜深人静里,绞痛心肝五脏六腑,反反复复地彻夜难眠,顾花回,她若永远是曾经那个在他身下红煞了小脸呼痛的小女人,那该有多好。
之后的每一次相见,她都永远是一副将他拒之千里之外的冷静模样,他恼恨,却又被无他法,当初不就是他自己亲手将她推入另外一个男人早就备好了的胸膛里的么?他有什么资格悔恨?
他想要利用和景丹的婚约,逼她现身,却听到了她嫁与他人的消息,一霎那,万念俱灰,在她成婚之日,和景丹解除了婚约。
景丹被爆出**,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顾花回,却可耻地想要用这种蹩脚的理由私下见一见她,只是想看看她是否过得好。
她过得很幸福,但却不再爱他,他心痛如割。
紧接着,他的母亲也跟着逝去。
当年他就是为了让母亲做心脏移植手术才会和顾花回交往,而如今,他和顾花回唯一的联系也断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心大恸,开车去她的公司楼下,让她陪他一道喝酒,实则是想要施暴强迫她。她又在他身下泪水涟涟哭得小脸通红。
他心中有一股子诡异的满足感。
真好,这么多年,他和她还是没有变。
她永远都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初尝情事在他身下哭得喘不过来气的小姑娘,干净而美好,在他身下委屈得如同一个纯净的婴孩。
最后的最后,他被君缘修抓起来,喂狼,搏斗,疗伤,如同一个丧家之犬一样,被他们扔回顾氏。
股市金融大战,他失去所有。
包括他的过去,他早已消亡的爱情。
“怎么样,这是我从宴会上带给你的礼物,还喜欢吧?”
周世荣不知何时站在关凌霄的身后,冲他笑得不怀好意,摸着下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相片,猥亵地笑着。
“你还别说,这君夫人还真是长得一副国色天香的模样,让人看着都想狠狠地压在身下肆意凌虐,也怪不得你不惜一切要从君少手中抢走,就连出卖顾氏也在所不惜,若是这等艳事放在我身上,我也会为了这娘们放弃一切,不过终究是没有你好运,据说你们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还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怎么样?君氏少夫人的味道还鲜美吧?”
“闭嘴,我不想听到任何辱骂顾花回的言语,所以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是君氏的少夫人。”
关凌霄皱眉,若不是要仰仗这人的财力和身后代表的四大家族对付君缘修,以他关凌霄的清贵孤傲又怎么肯屈身在这种人的身后。
周世荣不以为意,哈哈大笑:“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过是想要这女人嘛,……事成之后,君氏的财力你我三七分账,美人归你,这样成了吧?”
“你知道就好。”关凌霄转念一想,拧紧了眉头,“君缘修那边还是在暗中派人找我吗?你有没有帮我放出烟幕弹?”
“这个是自然,你现在可是我的大财主,有你在,我还怕斗不过君缘修?不过话又说出来,你真的有顾氏勾结政府军要的证据?我当初可是为了这个才答应帮助你给你一个栖身之所的,可别到时候过河拆桥,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周世荣放狠话之后,又采取怀柔政策,“你也知道,现在除了我,估计也没有人敢冒着和君氏作对的下场收留你了。”
“这个是自然。”关凌霄暗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勾着唇沉声道:“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明白的,自然是不能让你失望。”
“那这顾氏……”周世荣故意将语调拖得极长。
“自然是给你,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想要让顾花回重新回到我的身边罢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从前执迷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求而不得的过分执着而已,如今我早已看开,所要的,不过是顾花回一人而已。”
关凌霄本就赤条条来,自然是赤条条去。
他已经享受过富商名流的生活,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失了母亲,抛了真爱,如果让他重新再选一次,当年一定不会像这样错下去。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周世荣喜笑颜开,浑浊的眼眸里闪过贪婪的神色,足以让他堕入阿鼻地狱,在世间轮回中蹉跎忏悔,贪念过甚。
他不仅要成为四大家族之首,更是想要成为亚洲经济的巨头,取代君氏,掌控整个中国的经济命脉,受万人敬仰。
君氏接手政府西塘的开发案工程,给君氏跌宕的股市行情带来了一丝福音,股民纷纷将躁动的心情稳定下来,不再打量抛售君氏股票。
君氏的股价成稳步上升局势。
但与此同时,顾氏却在不停遭受不明企业家恶意的操控,打压顾氏股价,市场一片混乱,与顾氏合作过的一些中小型股份公司纷纷撤资,不再和顾氏合作下去,顾森忙得焦头烂额,万万没有想到,他接手顾氏的第一场战役就打得这般惨烈,让他措手不及。
对方极为熟悉顾氏的内部操控,所以瓦解顾氏高层的应对措施来变得游刃有余,甚至都可以在顾氏采取行动之前,早已率先把握先机,掌控全局。
顾氏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求救于君氏,君氏注资顾氏,将岌岌可危的顾氏纳入君氏雄厚的财力之下,纵然如此,顾氏的损失依旧惨重。
对此,顾森很失落,总觉得是自己领导错误才导致顾氏在这一场战役里损失如此惨重。顾森失落起来,顾花回的心情自然是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