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你说你和一个男人差点发生一夜情?”何琳娜夸张的大叫着。
好在店里面人声鼎沸,旁桌讲些什么也听不清,否则纪守守一定羞得一头撞死!
听她说完,何琳娜精致美丽的脸孔上满是失望:“怎么能是差点呢?关键的时候,你得豁得出去呀!”语气里还有一点嫌恶她没出息的意思。
纪守守险些没烫着舌头!
何琳娜兴致勃勃地继续追问:“那个男人怎么样,是不是年轻有为风度翩翩?他是干什么的,收入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纪守守一脸的无可奈何:“拜托,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一个?”
何琳娜嘿嘿一笑,所谓的死党闺蜜大多都是如此,紧要关头他们会嘘寒问暖,很多时候也会毫无顾忌地落井下石。她优雅地拿起餐巾纸擦拭着嘴角:“ok,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结婚没有?”
纪守守瞪她一眼:“你丫丫的,姐姐我会当人家的小三吗?”
何琳娜呵呵一笑,一瞬间放心了:“那就好!”
“不过,”纪守守看着她,继续说道:“他就要订婚了。”
何琳娜就像被谁打了鸡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闪闪发光:“哇塞,这个好,你赶紧义无返顾勇往直前地将他抢过来,那样才有成就感!”
纪守守嘟嘴:“我才不要!”
何琳娜怒其不争:“唉唉,纪守守,你怎么回事啊?如果你对人家一点感觉也没有,能差点与人家那什么那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甭管他订婚的对象是谁!你去抢,必须地将他抢到手!”
纪守守感觉面对着女人真是无能为力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何琳娜理直气壮:“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关键的问题是,连她自己也理不清对易晨轩的感情。或许,她在内心深处亦这样觉得,他是那样的成功闪耀,风华焯焯,怎样看都与自己不搭调!
那天早上醒来,天还是微微亮,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一点点地明亮打在她的眼皮上,她几乎没睡安稳,眼睛有一股酸涩的难受。一个翻身,便看到睡在沙发上的他。
他侧身朝着这边睡着,因为那沙发对他而言太小了,大大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睡的自然不舒坦,睡梦中清隽的眉宇微微蹙着。修长的双腿不自在地弯曲,身上的被子也掉落了一角,延伸至地板干净的砖面。纪守守看着他那样子,心想,估计他这辈子都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吧?
他睡着的样子也很好看,温润的面孔上是一片祥和与安宁,蔷薇色的薄唇自然地轻抿。早上微醺的阳光中,他的五官就像是座优雅卓越的雕像,稍显凌乱的头发与衬衫,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度翩翩,俊雅清隽。
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纪守守的心口犹如一道春风拂过,白皙的小脸上骤然绽放出笑颜也浑然不觉,她忽然又生出了这样的怪念头……
眼前的男子如果能够做自己的丈夫就好了,那样即使每天看着,也一定会觉得赏心悦目!
男子清隽的容颜,似蚕丝一般将她一圈一圈缠住,很努力地,她才别开视线,乘他没醒过来,她得赶紧离开。
想想还真是好笑,强悍如她纪守守,居然也会匆乱地离开,逃之夭夭。
等到易晨轩醒来,看着眼前人去房空的惨状,清隽的脸庞上露出无奈的笑,他有些挫败地理了理凌乱的衬衫,凝视着一边铺放整齐的大床,不禁暗暗地庆幸:“好在没被她吃干抹净,否则就算是痛心疾首,后悔晚矣!”
天空忽然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树梢上有刚冒出的新芽,嫩叶经过雨水的洗刷,顿时更是焕然一新,干净得仿佛一块翠玉。
纪守守刚刚走出公司,就看到了容睿那辆拉风的迈巴赫。
车门打开,容睿高大的身形步下车,手中撑着的是一把格子伞。那伞与之前唐叔拿给纪守守的那把一模一样,单单看着就觉得干净而又沉敛。伞的颜色是冷色调的,却散发着一种温暖的静好。
纪守守想,如果一个男人连使用的东西都坚持相似的,那么他的喜好也一定会比较专一。莫非真的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每个花心的男人心底都有一个秘密的最爱,所以才会变成花花公子?
“你怎么会来这里?”纪守守抬起白皙的小脸,乌黑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自从白色情人节,两人就未再见过面,不过他时不时就会给自己打电话,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说话。她想,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闲呢?还有,整天这样没完没了打来,难道都不用付电话费吗?遇上工作忙的时候,她还会“吧嗒!”一下将他的电话挂掉。
她一挂他的电话,他一准会立马打回来,语气像个小孩子:“唉唉,你怎么能挂我电话呢?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我的电话。独独你,如此不珍惜!”
纪守守一点也不感激:“嗯嗯,那你赶紧给那些女人打。乖!姐姐我很忙,拜拜!”说完再次将电话“嗒!”地一声挂了。
容睿一脸的阴沉:“你为什么总是挂我电话?”
纪守守无可奈何:“你别告诉我你跑来这里就为了问这个!”
换做别的女人,看到他忽然出现在眼前,早就兴奋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唯有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容睿瞥她一眼,狭长的眸子里满是不悦:“没错,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