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噎的难受,情急之下的纪守守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含住吸管就咕咕地猛喝了几口。
某男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丫丫个呸的!本来没事,你一关心就有事了!
纪守守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恨不得掘出一个地洞,然后自己钻进去,这辈子再也不出来了!
白皙的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乌黑的眸子盈盈闪烁,小巧的红唇上残留着几粒面包屑,绸缎般的长发柔柔地披散在肩头,坐在台阶上的她犹如一个落难的公主。
就在纪守守懊恼不已的时候,男人的电话响起来,四周本来就安静,就更凸显那阵轻柔的铃声,可是男人却是充耳不闻,保持着方才俯身的姿势,黑眸凝神般地注视着她。
纪守守的脸顿时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晶莹的眸子波光粼粼,她指了指男人的口袋,干笑:“嗳!你的电话……”
想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丑,苍天啊大地啊,老娘不活啦!
男人呵呵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眉目清朗,好不迷人。
他终于直起身,昏黄的灯光打在颀长的身形上,投下一条长长的影子。抬眸凝视,竟觉得他浑身像是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的,笑容和煦,嗓音清冽,话语却是说不出的慵懒:“急什么?一会过去就是了。”
纪守守的动作快的无疑是惊人的!乘着他打电话,短短数十秒的时间,她迅速地将手中的面包与牛奶放下,然后拂拂头发,整整衣服。在他转身的瞬间,她已然身影聘婷,美若娇花,静静地站在那里,笑得明眸皓齿。
乍一看,真的感觉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温婉美人。
可惜,嘴角残留的面包屑,依然大煞风景!
所以说,一个人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北京可不比d市,这儿的冬天似乎格外的漫长。在d市,现在已经步入早春,气温也回升到了十八度,格外的舒适。而在北京,温度依然低得不能脱下棉衣,五六级的大风依然呼呼地刮着。如果不多穿一点,势必会感冒。
昨天下飞机的时候,老妈为自己准备的那一身行头,才真的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从机场出来,站在公交站牌底下,她冷得上下牙齿直打架,浑身冻得发疼。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楚楚冻人,那她宁愿放弃在人前臭美的机会。于是乎,咱们的纪守守又恢复了之前小熊般的臃肿……
一件加绒的白色卫衣,外套浅蓝色的短款羽绒服,一条休闲的卡其工装裤,脚上是一双加厚的棕色短靴。她的身材本身娇小瘦弱,只是身上的羽绒服是鼓鼓的,泡泡的,无意中就增加了几分厚重感。
不过,纪守守向来最不缺的就是自信。就算自己笨重的像只熊又怎么样呢?如果对方真的懂得欣赏,就一定能感受到她的清纯美丽,落落大方。
可是面对“白马”如此完美的男人,自信也就不自觉地流失了。何况每次见面她都丑态百出,外加粗鲁地说脏话,哪里有一点淑女应该具备的气质与矜持呢?懊恼啊!扼腕啊!纪守守不知道是要感谢老天,还是该埋怨它的捉弄。
好端端的他怎么也来北京了呢,还出现在这里?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也是个万恶的东西!
顺道拜托一下老天,如果下次还能碰见他,自己能不能漂漂一点,迷人一点呢?
“你是讯奇集团的员工?”
接完电话,男人再次朝着她走来,黑眸含笑,棱角分明的脸孔说不出的好看。
纪守守觉得讶异,怔愣间瞥见自己胸前挂着的红色小牌牌,才恍然明白原来是它出卖了她:“是啊,讯奇集团里面的打杂达人!”
方才那口面包吞的太快了,到现在真的有些消化不良了。唉!打杂的小员工想好好吃个早餐都不行,命苦啊!
他觉得她的比喻有趣,一时间脸上的笑容更是扩大了几分,漆黑的眸子里亦闪过一道愉悦的神采,声音清朗:“你要知道,能者多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打杂的。”
纪守守努嘴,白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自己试试!”
说得她像是什么稀有人才似的!
男人的眉眼舒展开来,如墨般的眸子凝视着她,薄唇勾起,仿佛她就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一出戏:“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可爱?”
纪守守一点也不谦虚,回答得脸不红气不喘:“怎么会没有?说我可爱的人多了去了!”
可爱可爱,可怜没人爱嘛!最先开始晋袁方也说她可爱,最后还不是半路一个劈腿,和她撒有拉拉了!
“维总!”
有脚步声及近,一个年轻男子略显焦急地找来:“可算找到您了!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眉宇微微一皱,随即沉声应道:“知道了!”
纪守守松了口气,他可算要走了,一会终于可以继续美美享用自己的早餐了!
所谓:工作诚可贵,俊男价更高,若为美食故,二者皆可抛!方才那块面包,自己不过啃了几口,根本都不够填饱她的胃!
“再见!”临走前,男人不忘再次冲她和煦地笑笑。
“拜拜!”她亦爽快地冲他挥手,一双乌黑晶莹的眸子笑得弯弯的,哪里有一点依依不舍的样子?
在纪守守这里,好色永远敌不过好吃!男人颀长的身形刚刚一转,她便又拿起那块面包,尖尖的虎牙随即咬下去,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