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看看车上的人,除了她,好像没有谁能够兴奋得起来。易晨轩还是那样淡然自持,饶雪仪一脸灰白紧咬银牙,季风因为是背对着她的,所以看不清楚表情,总之很安静就是了。
“你应该还没忘记,伯父伯母正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吧!?”饶雪仪怨埋地望着易晨轩,声音稍显尖锐,浑然没有了名媛淑女应有的气质。
想她饶雪仪自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易晨轩声音清冽,冷淡却又不失风度:“我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何况时间尚早。”
车子里的气压在飙升,纪守守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看这架势,估摸着那边的美女是真生气了。就算她再怎么喜欢恶作剧,也不能真的因为自己一时贪玩,而破坏了别人的感情,那样就太罪过了!
纪守守笑得讪讪,开口解释:“那个……我刚才都是在开玩笑的,你千万不要当真,不要误会了,不信你问问易晨轩,他最爱的人就是你……”
美女冷冷的看过来,纪守守险些没闪着舌头。怪只怪易晨轩不配合,薄唇紧抿着,清隽的眸子淡的不带一点颜色。一双清然的眸子,略微慵懒的看着前方,仿佛根本与他无关。
有没有搞错?她是在为他辩解,他竟然都不知道搭腔!妈妈的,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纪守守不解释还好,愈是解释就愈是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饶雪仪放在她身上的眼神,一瞬间得更为幽怨妒忌了。
好在几分钟后,车子就开到了刚才的超市附近,纪守守下了车。清雅的男子微微转过头来,有淡淡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使得他整个人像是泛着一层毛边的。他优雅地朝她挥手道别,干净的五官柔和而平静。太过温雅的神情与动作,叫纪守守怔了怔。
再看看一边的饶雪仪,则是一脸寒霜。
一路上,饶雪仪的心中就像是扎了一根刺,负气的她不发一言。最叫她气愤的是,她不说话,易晨轩也不说话。这个表面上谦谦有礼,实际上却冷淡无情的男人,叫她气恼的同时,又有些无计可施。
临近春节,易晨轩接连几天都在下面慰问,工作繁重的他,难免稍稍觉得疲乏。他微眯着眼休憩,睫毛像黑翎羽一般覆下来,清雅的脸孔显得平静又柔和。
他越是沉稳安宁,饶雪仪心中就越是烦躁。
其实易晨轩并没有太多睡意,他只是不想说话。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身边的大小姐不适合自己,他没有兴趣也不愿与她深交。
也许之前他顾及双方的家庭并未挑明,但是此次她回国,他明白骄傲的公主永远是骄傲的公主。她渗透到骨子里的傲慢,以及时不时的盛气凌人,都叫他觉得无法忍受。
纪守守的恶搞虽然有些无厘头,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腹黑的配合,一再的惹恼身边的大小姐,只希望她能够明白,无爱的婚姻他不愿意将就。
春节就是大人们打牌,小孩子到处玩,让纪守守这种不大不小又没对象的如何自处?
没事做,就索性当一个幸福的吃货。爱吃东西的人,多数不是坏人,就好像纪守守,拼命地追求着美食,压根没时间去害人。
体重上升了好几斤,换做那些誓死捍卫魔鬼身材的美眉,早就失声尖叫捶胸顿足了。可是纪守守却不会,不仅不懊恼,甚至还能对着镜子里愈显圆润的小脸笑容满面。
一面笑,一面捏捏肉呼呼的小脸蛋。啧啧啧,还是胖一点好看哇!连气色都好了很多,皮肤白里透红,怎么看都比之前好看!
年初三的时候,阿姨一家上家里拜年,妈妈与阿姨在闲话家常,爸爸与姨父在书房下棋,表弟表妹在一起玩耍。纪守守忙上忙下,一会端茶倒水,一会盛糖饼水果,一会要给小孩子们换玩具电池,到了时间还得帮忙准备丰盛的饭菜,几乎没有时间像之前那样当吃货。
突然又发现,如同网络上冷兔说的一样:像她这种上有长辈,下有小辈,单身未嫁的大孩子在家过年。就要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走得了亲戚,见得了同学,经得起表扬,受得了压力,查的了作业,修得了玩具,收拾得房间,整得好电器……尼玛,她简直就是个万能版的变形金刚……
杨妈妈与阿姨在一起,自然又少不了说到纪守守,说了一个多小时,概括起来就一件事……合谋将她嫁出去!
纪守守真是汗颜啊!之前她与晋袁方谈恋爱,说女大不中留的是他们,现在恢复单身了,说大女不能剩的还是他们,真是搞不懂这些家长!
阿姨果然很来精神,笑呵呵地冲她说:“守守,改天还是阿姨托朋友给你介绍一个吧!你放心,不好的阿姨一定不让往你面前带。”
纪守守的嘴角抽了抽,之前郑阿姨对着她也是这样信誓旦旦,结果那个相亲对象……
因为心有余悸,只得干笑:“那多麻烦阿姨呀,何况,我现在也不急着结婚。”
“相亲并不一定马上结婚,总得有个相处的时间。多出去见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像你这样的80后,相亲结婚的可不少。”阿姨一点也不气馁,说起来头头是道。
纪守守自认还未到大龄剩女的年纪,而且一直深信,她纪守守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起码也能说是清秀端庄,可爱善良。她就不信了,这辈子会遇不到自己的mrright!
与何琳娜将市区的大商场逛了一圈,狠狠地败了半天财,深受打击的纪守守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两个女人提着大包小包自商场的电梯中走出。因为疯狂的购物,大量的消耗了两人身上的卡路里,累得不行的纪守守决定,马上找一间咖啡厅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