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叹气,岁月催人老,时光会让人忘却所以,但是错误往往让人挂怀终身难以释怀。
“等一下!”安爱爱瞬间板住脸,一脸沉重的样子,低头叹息。煞有其事的样子。
“爱爱……”杨翼不禁沉声追问,“恩。”安点点没有转过头看着那红色的字眼。
安爱爱心疼不已,撩开安点点遮住脸颊的发丝,轻轻的贴上冰袋。
安点点倒抽一口气,却又瞬间咬牙遏制住。
睫毛因为直观的疼痛轻轻的颤抖,她回过眸,轻柔的接手脸颊边的冰袋。
“爱爱,没有关系的。”勉力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轻浅的酒窝,美好的真的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爱爱抿住唇,掐住自己的掌心不想失控,不想让自己的姐姐和未来姐夫的妈妈有任何更多的锋芒相对。
黑庭深沉的眼神扫过安点点,人也紧张的危坐。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爱爱一字一顿,他的眼底带着失望,垂眸,不想看自己的妻子。
也许都是自己的错,没有自己的娇宠让她肆意妄为,又如何会惯出她这样的性子呢。
“怎么了?”杨翼整个心都紧张起来了,“爱爱,到底怎么了?”
“额,没什么,还是不说好了!”安爱爱垮下唇角,皱着眉头,眼神闪躲,无法忽视的看见了精巧的脸颊上一片丑陋的红肿。
也许也是时候让她知道现在的自己犯得这些错误了。
手术中的三个字终于在万众瞩目中转绿。
安点点霍的起身,敏捷的靠近生硬冰冷的大门。
紧张关切的看着医生的面容,樱桃小嘴张张合合吐不出一个生动的字眼,想问可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安点点胯下肩头,泪水就顺延而下。安爱爱急急地圈住安点点的肩,小手上下摩挲试图升温。
“医生,黑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黑庭稳重如山,站在医生面前为不安的女人们遮蔽风雨。
黑曜妈依靠在黑庭的怀中,带着不安屏息恭听。
杨翼安静的凝神等待。
医生扯掉口罩,扬起了一个笑容。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基本上病患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车撞的程度似乎也并不是非常剧烈,所以患者的身体上只是有部分地方骨裂骨折。”
“是的,患者失忆的可能性很大
“姐……”安爱爱眼疾手快的一把拖住安点点,手指清晰地可以感到安点点冷硬的骨骼,瘦了好多。酸楚心疼汇聚成泪,声调低沉流淌,快救救我姐。”
“老赵,帮个忙!”杨翼迅速的接过安点点瘦弱的身体,跟着后面过来的医生去了急症室。
安爱爱擦掉眼泪,匆忙跟上脚步,“爱爱,你留下,医生还没有说完,点点醒了肯定还是会想知道。”
“唔,好!”
“跟我来吧,去我的办公室,我们边走边说。”
“虽然患者的身体上没有其他什么更大的上症,但是患者的头部摔伤,并且大量出血。我们已经极尽全力帮助患者清理并且缝合了伤口。不过,仍有一点小雪块因为距离脑部神经太近我们无法下手。”
“那么这个血块会有什么影响吗?”黑曜妈急切的问,不安的握住黑曜爸爸的手指,细微的颤抖。
心下又明白了几许,“医生,好,五脏六腑都酸酸的……”
“切。但是我们与你们派来的专家共同研究过,患者本身的年龄状况以及各方面身体机能很好,所以不出意外他会在一个月内自动化淤。不过,之后是否能如常恢复记忆,又或者根本没有失忆这一点我们并不能保证。而且,即使是已经失忆依照现在的医学手段也还不是能确定患者是部分失忆还是全部失忆。一切都还要等到患者醒来之后才能下定论。”
“好,勾起了杨翼所有的不安,只有曜儿还活着就一切都好!”黑曜妈擦掉眼角的泪,像个娇柔的小女子一样的扑在黑曜爸的怀中。
“恩。”黑曜爸一刻不安的心也稍稍收回,轻柔的拍着黑曜妈的后背,“医生,我们现在能去探望他吗?”
“能,不过要保持绝对的安静。而且,进门之前必须接受消毒。”
“好,谢谢。”黑曜爸礼貌的伸出手。
“不客气,都是本职工作。”医生略略抵了一下眼睛,回握。
安爱爱默默地站在一旁,仔仔细细的记下每一个瞬间的对话,确定任务完成之后,冲着黑曜爸乖巧的点头,顺便用眼神剜了黑曜妈一刀,扭头走开。
“翼……我姐怎么样?”安爱爱轻手轻脚的走到安点点的床边,声音轻柔小心的询问。
“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是精神过度加上操劳过度所致,只是给大了点点滴补充点营养,还有说是需要适当的睡眠。”杨翼走过去,拥住安爱爱的腰肢。
“爱爱,你不觉得你爱姐姐胜过爱我吗?”
“呵呵,怎么嫉妒了?”爱爱扭过头看着杨翼带着苦闷的表情。
“是啊,全部的好奇。,谁信啊。”爱爱转过身,细心的为安点点掖好被角,牵着杨翼的手,走到旁边供人休息的沙发,“我跟姐姐一起那么多年了,姐妹情深的很,跟你一起才多久,你就心急的想要鸠占鹊巢?”
“呵呵,你个臭丫头,变着法的骂谁呐?”杨翼跟安爱爱小声的开着玩笑。
安点点一颗心宛如石沉大海,所有的防线所以的坚持瞬间瓦解,含着笑容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