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介绍的。”云默寒突然冷笑,她怎么介绍?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凤擎苍蹙眉,不悦云默寒的回答,却不知自己确实是她‘熟悉的陌生人’。
“好吧!男人,你跟寒有什么事情要‘急着’解决,可以回到家里解决,你们竟然滚到我的床上,真是岂有此理。”靖夏拍桌怒道,而旁边的这些个丫头们竟然将要转移重点。
“靖夏姐姐,这根本不是重点吧。大不了让人明天再给你换张新的床。我们现在的重点是寒姐姐的男人。”小宛反驳道。
“我的床就是重点。而这个男人,寒都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一个暖床的男人罢了,你们有什么好奇怪的!”靖夏回答,这就是真正的事实而已。
“原来如此啊!”春姑娘点头,“不过,寒姐姐,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好的货色来暖床的?”
“街上!”云默寒淡淡道,却见凤擎苍的脸色肃然冷厉,心里有些好笑。
“暖床?”凤擎苍危险的声音响起,脸色冷厉,他堂堂的摄政王竟然被形容用来‘暖床’!
“怎么,你还想被扶正?那你先报上你的来历姓名家世来!”靖夏冷哼,摆明了是奚落他,也为了云默寒出气。
凤擎苍蹙眉,思忖着什么。
而一旁的云默寒心里冷寒着他的沉默。靖夏和几位姑娘,亦是有些生气。这个男人,搞什么神秘?
凤擎苍不是在犹豫,他只是想到自己表明身份亦是可以,正好可以把云儿牢牢锁在自己身边,靖夏的为难算是提供了一个契机而已。
勾起嘴角,凤擎苍大手覆上云默寒的腰上,俯首靠向云默寒,灼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暧昧的开口:“云儿,我这几天的服务如何?我若是报上我的身家,是否真的可以扶正?”
“你……”云默寒惊讶,他的眼神半是戏谑,却又带着认真。
“好啊,只要你报上名来,我便替寒做主将你扶正。”靖夏开口。
“对啊,对啊,当个正牌的夫婿总比做个暖床的男人有前途啊!况且我们寒姐姐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女子呢!”春姑娘夸口道。
“云儿呢?”凤擎苍只是盯着云默寒看着,看她如何反应。
云默寒仔细审视着他的脸色和眼神,好一会儿不说话。
却突然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我不想知道你的来历,更不想知道你是谁。你自便吧!”话落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冷冷的气氛弥散在房内,几位姑娘尴尬的笑笑,便也逃离了。而面对脸色冷厉地凤擎苍,靖夏只是凉凉的开口:“试探就不用了,寒不是能让你试探的人!请吧,男人!”靖夏下了逐客令。
凤擎苍起身,要踏出房门。
靖夏在他身后说道:“对了,官府最近正在严抓出现的采花贼,小心夜路走错了,掉进陷阱里啊!”
闪身离开绮艳阁,凤擎苍第一次在白日‘采花’,就出师未捷。还被一个女人奚落嘲笑,而他在乎的女人竟然如此甩他离开,这股子发布出来的火,想必又要祸及朝中,又有不少人跟着倒霉吧!
生气的离开绮艳阁的云默寒,独自一人走在昌都的街上。即使人来人往的热闹,却更加重她的烦躁。她知道自己有着以往不曾有过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变得越来越容易失控发怒,以往淡漠地性格,却总是在面对他的时候,那么容易的生气,那么容易的被挑起着其他的情绪,那种心寒,那种别扭,那种她说不出来的烦躁,这些她都很讨厌。
她实在很讨厌麻烦,但是却为何偏偏让麻烦降到她的头上,她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却也如此困难吗?
越想越烦,越烦便越理不清自己的情绪,云默寒不禁大吼一声:“啊……”
当街的人都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样,便又摇头,尽量离他远一点。
如此的发泄,可是以前的云默寒从来不会做的事情呢,更何况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
“兄台可是有何烦心事?”一名男子突然从云默寒的背后走上前,和善的问着她。
云默寒看着眼前多管闲事的男子,一袭青蓝衣裳,锦边镶绣,不似一般男子的斯文俊逸,却更多了些健壮粗狂,大概是北方人吧。可是不管他是北方人还是什么人,她现在谁都不想认识。
云默寒一声不吭的越过他,离开。
“公子,这小子真是岂有此理。我派人好好教训他一下!”男子身边的手下,颇为生气的说道。
“阿列,莫生事,别忘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男子严肃的说道,又望向云默寒离去的背影,勾起了嘴角,似乎颇为有趣。
“是,公子!”阿列低头回道。
“看来这个地方还真有趣。你说公子我想把它据为己有如何?”男子兴意笑着,表情狂妄,似乎势在必得。
“公子定能达成愿望!”阿列回道。
男子笑笑,继续往前走着,身后的阿列忠心护主跟着。而没有人注意到这对在普通不过的主仆的。
云默寒一直走着,从西城走到了东城,再从东城往南城走去,再从南城,走向了西城。当然,北城她去不了那里是皇宫。
如此长的时间,如此烦躁的心情,也大概被磨光了吧。
心情略有平静,处理不了,便索性抛之脑后,她淡漠的性子一大部分是不去考虑或者解决自己办不到的事情,简单平凡,淡漠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