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蛇君双手握于胸前,一脸的犹豫。该死的我啊!在赛马之时怎么没看出殿下中毒了啊,要不是从小婷口中得知,我现在还被瞒在鼓里呢。失了先机……失了先机了!我应该第一个去表示关心才对。但现在我应该怎么说,怎么做啊?
蛇君明亮的美眸一眼就看到不远处走来的阎释轩,定定地站在门扉之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冷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救人。”阎释轩只说出了两个字,便伸手搭上蛇君肩头欲推开他……
“你敢跟我动手?”蛇君挑眉道。我知道你是主子面前的大红人,但对我摆谱,你还嫩了些。
“公子误会了,秀男释轩只是想请您让开一些,以便让我进去。”阎释轩淡定地说道。蛇君这人真的很难缠啊,第一次遇到令人如此头痛的男子。
“殿下没有宣召你,你就不必进去了。”蛇君不疾不徐地说道。他无非是想更多的吸引殿下的注意力罢了。救人?他怎么能说的这样好听啊?
“公子,您好像没有阻止我进入的权利吧?我要不要进去根本和你无关的。”阎释轩口气中没有任何起伏,但那双厉眼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
能让阎释轩有如此行径,看来事情没有表面的这样简单了,偷袭殿下的那两位女子是有人有心安排的……不如我也和他走一朝,看看事态的发展,以确定下一步如何去走。思及此,蛇君转身敲着门,“请通报一声,在下韶儿与秀男阎释轩求见太女殿下。”
经过侍婢的通报,锦儿诧异于蛇君与阎释轩为何会结伴而来?但还是吩咐下去请他们俩进入。
“释轩参见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阎释轩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当他看到锦儿手腕上的圈印已呈紫红色时,心中顿时一紧。
赛马时,察觉出那两位女子所用的武器是“锁兽链”,我就认为不太对劲了。蛮夷族人都是紫眸很好辨认,而那两位女子却是黑色的眼睛,当然不会是此族人,并且“锁兽链”是主子最喜用的武器之一,这些都在暗示着这两位女子就是主子派来的。而锦儿中了凛冰草之毒就是主子有心安排的了……阎释轩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也已明了了主子的用心。
蛇君只是微微一福身,便一脸焦急的神色,直直地走向锦儿。“殿下,您的身子现在如何了?”
“本宫没什么大碍,此毒很快就会解的。只是……”我看向蛇君极其认真的说道:“本宫中毒之事你决不可走漏风声!”
“我明白,绝不会给殿下您制造麻烦的。”蛇君微微一笑,盯着锦儿中毒的手腕,他的胸口就会一阵的绞痛。此事究竟是谁派人干的?那人的目的何在?真是的,我的任务还在执行中时,竟有人来搅局。
我向蛇君点了点头,放心的笑了笑。哎……那个释轩还真是懂规矩,我没有示意,他就会跪着不起了。“释轩,你快快平身吧。”
“多谢太女殿下。”释轩回话后便站了起来。“看到殿下的气色还很好,我就放心些了。”
被美男子关心着,心情就是好啊。我淡笑道:“这次能顺利的抓住那两个女子,释轩你可立了大功了。”
“当时是殿下出手才会一切顺利解决,释轩并没有做什么,真的不敢居功。”释轩真诚的回道。
释轩真乃君子也,要是换作别人早向我讨赏了吧。对于他,我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之感。
“阎释轩,这次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幸好你及时提醒了我,要不然就要耽误到殿下的比赛了。”玉翎看向阎释轩感激地说道。“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帮忙,我一定会义不容辞。”
“玉翎大人言重了,释轩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释轩轻声说道。
“好了,你们俩就不必客套了嘛。对了,释轩,你比赛完后一定也很累了,要不要早点儿回去休息啊?”我关心的问道。
“多谢殿下关心,我还有一事……”释轩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了。
看着有些别扭的他,我赫然一笑,“怎么了?有话直说好了。”
得到锦儿的应允,释轩接着看向语儿问道:“紫侧妃,我想问的是,殿下是不是除了中软筋散以外还中了凛冰草之毒吧?”
“这……你怎么会知道?”对于这一问话,语儿是一脸的惊讶之色。
“回您的话,中凛冰草之毒的人会在粘过毒粉的肌肤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由呈现的黑色转变为紫红之色。中毒者本身的毒性发作时就会感到全身寒冷无比,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释轩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释轩,你怎么会对凛冰草有如此了解?”语儿诧异道。
“我小的时候就中凛冰草之毒长达七年之久。”释轩面露微微苦笑,眼神中划过一丝悲伤。
“什么?七年?”我震惊。以文案中的记录,释轩今年不过十七岁啊。“释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我襁褓之时就体弱多病,发病时面色苍白、浑身冰寒,母亲寻访名医但也没有查出病因。深受冰寒之苦七个春秋,一日母亲带我游玩之时,幸遇一位和我年龄相仿的男童,他只看我几眼后便是一语惊为天人,他道,‘这个小哥哥是被人下了凛冰草,中了此毒已达七年,在这段时间里,你还在不停的被人下毒,虽然此毒毒性不能很快的要人性命,但体质较弱者熬不过六年便会一命呜呼,而你算大命得了。’”释轩娓娓道来,表情中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