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没有幻听吧?初梦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目,“赤,你是让小翎儿叫我‘梦爹爹’吗?”
盯着初梦那惊喜异常的表情,赤有些别扭的微微撇开头去,“小翎儿不叫你‘梦爹爹’,那叫你什么呢?难道让她每天‘紫父妃、紫父妃’的叫吗?那样我听着倒觉得别扭了。”
赤如此说,是不是意味着已彻底地接纳我了?虽然没有听到他唤我“哥哥”,但总觉得我和他直接的距离又接近了一大步。初梦的眼神中有着激动,有着喜悦,声音也有些颤抖,“赤,我认为让小翎儿叫我‘梦爹爹’是最合适不过了,感觉好亲切、好亲切……”
我就说我不能说些肉麻兮兮的话吧,瞧他的眼泪又掉下来了。赤无奈,伸手抹去初梦眼角的泪珠,“别哭了,看着你这张哭哭啼啼的脸,会影响到小翎儿吃奶的心情的啦。”
“你……呵呵……”转眼间,初梦破涕为笑。当他看着赤那抱着小翎儿手臂有些垂下时,慌忙地伸出手去扶着。“赤,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啊,喂奶时手臂一定要抬高些,不然的话,小翎儿会不舒服的。”
手臂维持一个姿势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能不酸呢?看到没?看到没?小翎儿,爹爹为了你受了多少的罪啊?现在只是初梦在还好,要是你的月爹爹也在的话,一定是夹棍带棒的嘲讽起我来了。赤闷闷地想着,为了不免被更多的口水淹到,低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真是一幅可入画的美景呢。”一阵清灵的声音响起,远处一道纤长的丽影走了过来。
看向来人,赤淡淡一笑,声音中听不出任何起伏。“蛇君,你好高的兴致呢,这个时候来御花园欣赏夕阳西下啊?”
“赤大人谁让我们有缘呢?我刚到就看到了您二位。”蛇君说着,朝着初梦看去,“初梦兄,上次见到您也没有机会和您说上几句,这次我们能好好的叙叙旧了。”
“‘初梦兄’这个称呼我是实不敢当,你还是叫我初梦好了。至于叙旧倒也不必,我们以前虽同在冥鬼教中,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根本也谈不上什么交情的。”初梦一改常态,冷冷地说道。
初梦露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倒也没有吓退蛇君。他很是自觉地坐上了赤对面的石凳,媚笑地说道:“初梦兄何必这样冷淡呢?以后我们同侍一妻,我这个做弟弟的还要好好向哥哥您学习呢。”
同侍一妻?哈哈……这话我怎么听得这样刺耳呢?如果说锦儿找一位贤良淑德的美男,我倒没话可说,但像蛇君这样表里不一的人,我真是无法接受。初梦眼神中的寒意越发的浓烈起来,“你太抬举我了,论文伦武我都不行,你还是向其他几位公子求教好了。”
“哦……”蛇君伸出精心护养的纤指拨动着银盘中的水果,赫然一笑。“别的不说,初梦兄对闺房之事一定很是了解吧?那殿下是喜欢在上,还是乐意在下呢?”
“你!”一口怒气哽咽在喉让初梦顿失理智,抓握的银盘刚要向蛇君砸去,却在举起是被出出手挡了下来。“赤……你……”
“兄长,小翎儿已经睡熟了,你可否带她回屋去休息呢?”赤嘴角边的笑意荡漾开去,像是没有受到蛇君的影响一样。
虽然心中怒气难消,但赤的这一声“兄长”倒让初梦把所有的火气隐忍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能真的让蛇君称了心。“好吧,我先把小翎儿带回去。你也别在外面呆长了,这里风大。”初梦说着,小心翼翼的抱过小翎儿。
“俗话说‘血浓于水’,果真不假。视如仇敌的两兄弟现在能和睦相处,实属难得啊。”蛇君满脸的笑意,双眼却是盯着小翎儿不放。“哎呀呀,这就是殿下的小宝贝啊,真是粉嫩可爱。”
深怕蛇君伸出的手触及到小翎儿,初梦警戒地后退三步,低声道:“赤,我回去了。”初梦连看蛇君一眼都没有,直接转身离开。
“看来我被初梦兄讨厌了啊。”蛇君虽是这样自嘲的说著,但也看不出他有一丝改过之意。毫无武功的初梦对我来说一点儿威胁也没有,难对付的可是眼前的这个主。
“这话从何说起呢?兄长性格温柔,胸怀广阔,世上要是有连他都无法容忍之人,那人惹人厌的本事还真是一流了呢。”赤的眼神波澜不惊,唯有嘴角是微微上扬。
赤的这番话未带一个脏字,但指桑骂槐的效果却已达到。
蛇君可是聪明之人,不但不怒,反而是娇笑道:“赤大人说得是,那人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不过话说回来,初梦兄是哪一点儿能吸引住殿下呢?恕我眼拙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啊。”
“这话你要问小锦儿才是,她最清楚不过了。”赤不疾不徐地说道。蛇君你说这些话无法是想激怒我对你出手,要是伤着了不仅能得到获得小锦儿的同情,还能让小锦儿误以为我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这个一石两鸟的计策还算是巧妙啊,可见你是多么的费心了。
“哎……殿下她昨晚把我送回玉华阁,我是高兴异常啊。本来还觉得她今早能去找我呢,可下朝后就不见了她的踪影,到现在还不知她去何处了呢?”蛇君托着下颚,轻叹地说道。
内力在赤的手中凝集,握于手中的玉杯已经出现裂纹,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赤微微松开手指,瓷杯转而幸免于难。
蛇君,你何必在此向我炫耀?这事在宫中已是众人皆知,你还想把这事传到正个凤祥国不成?赤垂下眼皮,掩饰着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微微笑道:“小锦儿日理万机,繁忙异常,她的行迹很难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