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你醒来啊!”轩辕傲深情的唤着乌兰惠的名字,他心已经沉到了谷底,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心如刀绞,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乌兰惠那么安祥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她笑的那么惬意,那么满足。好像她所选择的才是最对的,才是最好的路。她离开了他们,这样她就会很开心,她不再有负累,也不会再成为别人的负累。
“她永远醒不过来了。她的身体本就弱,那颗续命的珠子为了给你解毒,她送给了你。她的身体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羸弱不堪了,如果不是我定时的给她送去我的鲜血为她续命,她早就死了。你知道吗?你才是凶手,她的身体是因为你才变差的,她已经伤痕累累,你可有相信过她?你可有爱过她?”萧南赫句句紧逼,像是锥子一般直直的刺入到轩辕傲的胸膛里,插在他的心上翻搅。
“她那么单纯善良的人,你不好好的爱护她,还如此心狠的伤害她。你还是个男人吗?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不知道用心来收复人心,如何坐稳这个江山的?全靠添满了血腥的双手吗?”萧南赫讥诮着他,轩辕傲只是听着,一句都没有反驳,他的双眸紧紧的锁在乌兰惠的脸上,好想抱她……
“她耗尽心力为你生了孩子,她是个母亲,选择让孩子活下去这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她都已经那么羸弱的身子,你为何不放她一条生路,就让她忘记所有,安静的过剩下的余生不行吗?非要步步紧逼,紧逼着她想起以前的事情,现在她想起了,因为你的大喊,她抱头颤抖,她想起的关于你的回忆全是不愉快的,甚至是恐怖的。你给了她什么?除了凌虐和暴力还有什么?”萧南赫其实不是那么多话的人,可是今天他为乌兰惠打抱不平。
乌兰惠和轩辕傲在一起实在是亏得很,没有关爱,没有温声细语,只有粗暴的对待,临死都是因为他吼叫而吓得勾起往事才关上的心门。
萧南赫抱着乌兰惠,感觉着她的体温在一点一点消退,他知道自己的心也死了。现在活着比死了难受,既然那人不远千里追了来,说明乌兰惠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一定的份量。就让他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痛苦好了,这一生,他怕是没有尝到过这样的痛,他这种不懂爱的人,哪里会明白他的苦呢。
萧南赫不多说一句,抱着乌兰惠就要离开。“等一下!”说话的是冲破蛇阵而来的澹台凌尚。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澹台凌尚虽然不是解毒的好手,可也有着一手好医术。但是他前来不是医人的,只是因为他看到了乌兰惠那似曾相识的脸。
萧南赫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乌兰惠已经将心门关上了,她的身体对外力有所排斥,根本就不是不打算再继续活下去了。他还想做什么?
“那个女娃好面熟,可以让我看一下吗?”澹台凌尚没有恶意,只是想要看一下乌兰惠,萧南赫没有拒绝他,他只是想着乌兰惠如果活着一定不会拒绝,只是看一眼,她会露出甜美的微笑,礼貌的对着对方。
“真像啊。”澹台凌尚仔细的看了看乌兰惠的面容,这女娃儿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看那轮廓就知道,那模样是什么样的。
“师傅您说她像谁?”凌雨轩也一身是血的冲了进来,然后迅速把门关上。追着他而来的蛇就全都盘缠在门口,誓不离去。
“很像一个旧识。”澹台凌尚也不敢确定,毕竟她已经死了。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全都给惠儿陪葬吧。”冉炤虽然好一会没说话,可是他越来越气,越来火越大,他怎么看轩辕傲都不顺,横竖今天就得把他放倒在这里,不然他心中的郁结之气如何也消不下去,惠儿这就样死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惠儿本来已经开始转好了,可是因为你的出现她才又变成这样的。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冉炤气凶凶的吼着轩辕傲。
轩辕傲到是从刚才到现在什么也没有说,他现在心里的感觉不想和别人说,他只多看乌兰惠几眼,这个让他想了两年的女人,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念她,甚至因为她去找了替身,只为想念她。
“这女娃儿什么病而去的?”澹台凌尚随口问了一句,他觉得这人死得蹊跷。先前那个长个俊美的男子还没有如此伤心,那会估计人还是活着的,这么个工夫人就死了,这也太快了,难道是暴毙?
“不瞒您说,她就是听到了他的大呼小叫以后突然发狂,抱着头十分的痛苦,任我怎么呼唤她都不理,随后,随后就……”萧南赫红了眼眶,这个世上没有谁比他还有乌兰惠,他爱她那么多年,一直爱着她,可如今她却在自己的怀中而去,他的爱落了空,心也就随着她去了。现在留给他的就是失去所爱之人后的痛苦,无边无际。
“呃,看来她很不愿意听到他的呼唤,可也不应该会当场暴毙啊,可否让我号一下脉。”澹台凌尚以征求的语气问道。
萧南赫在乌兰惠断了气,三魂气魄都像丢了,现在听到有人要给死人号脉,也不觉得惊讶,只把乌兰惠的手递了过去,然后存着一点点的期望而等待着。
澹台凌尚没有号到脉相,只是用自己的真力送进去探了一下,他松开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盯着他看,他抿着嘴,想了好一会才轻轻的道:“的确是死了,她不留恋这人尘事。”
所有的人又全都失望了,明明知道是不可能出现的奇迹,他们还在期待着,现在只不过再一次的失望心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