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说什么?”乌兰惠是决定心也不说了,有些事不能说,说了后果便会演变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朕不止一次给你机会,你怎么就是学不乖?一再的欺骗于朕,你到底想隐瞒到什么时候?”轩辕傲的怒火燃起,两只鹰样的眸子恨不得生出刀子来,将她的肉一片片割下。
这个可恶的女人!有哪个女人在欺骗了他之后,还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只有她,他对她太过放任了!
“皇上,臣妾不知皇上为何这般说?请皇上明示!”乌兰惠死不开口,就是豁出去了,如果轩辕傲想知道,必须自己开口问,让她主动说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好!你不说是吧!等着,朕一定让你心服口服,朕给了你机会,你不要!那好,等朕拿了证据出来,看你如何自圆其说?”轩辕傲被气得不轻,按照以往的脾气早就两个巴掌打过去,只因为祖母说是喜欢她,他才手下留情。
轩辕傲派了人出去,目光如火焰一般,恨不得能将乌兰惠瞬间焚化。“你这个女人,太不诚实,留你在身边也是个祸害!等朕揭开你的真面目,只怕那个时候,朕不治你的罪,母后与祖母也不会放过你!”轩辕傲冷哼一声,乌兰惠混身颤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在这男人面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可是她必须死撑,不然,她那一族的人民怎么办?而且她天真的觉得那个男人不会发展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应该没有那么神通广大的。
凌雨轩是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拉出来的,要知道在冬天把人从被窝里拉出来,是多么缺德的事啊!
凌雨轩黑着一张俊逸的脸,两条剑眉都要拧到了一起,怒火朝天的冲到了轩辕傲的面前,在看到乌兰惠也在的时候,他不由得吓了一跳,这女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不知道呢?
这皇上可真是厉害,人一回来就把皇后找回来了,而且还是个活的!他都以为她是必死无疑了,没料到还有气在!
轩辕傲看着凌雨轩上下打量着自己的皇后,他颇为不悦,干咳了一声,给自己的好友留了几分薄面。
“皇上,这是您要的东西,如果无事,臣告退了。”凌雨轩将怀里的东西往轩辕傲面前一丢,二话不说便转身要走。
“等等,你今天也做个见证,看她一会还有何话说?”轩辕傲将凌雨轩丢过来的东西展开。那上面记载着克拉玛公主的所有资料,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块乌兰惠亲的绣的绢帕。“你过来看看,这可有关于克拉玛族啊!”轩辕傲语气中心是讥诮,让你不承认,看你这次还有何话说?
乌兰惠看到那张纸上面记载的东西,百口莫辩。她明白了,在她们以为偷天换日之举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其实不过是跳梁小丑,人家早就已经发现了,自己还编演得有滋有味。
真是太可笑了!这辈子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的可笑过,真是让她无地自容!
“你看清了没有?下面的话,朕就算不说你也应该能明白,假冒克拉玛族的公主与朕大婚,这不单单是你的死罪,而且也是克拉玛族所做的背信弃义之大不敬之罪!朕只要将你揭发,克拉玛一族轻轻松松的就成为朕的囊中物,你还有何话说?”轩辕傲挑着眉,嘴角微扬,讥笑着。
“皇上,罪人乌兰惠任罚,请不要伤害我的族人!”乌兰惠此时知道再坚持下去,毫无用处,大方承认,也许能挽回他想要将此事昭告于天下的打算。
她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双膝磕得生疼,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心里只有那些可怜的快要失去了家园的族人——
乌兰惠以前求过一次轩辕傲,在他折磨她的时候,她只求一死。现在她求他,只求他不要伤害她的族人!
“你这个女人真是够贱的!朕没拿出证据之前,次次问你,你都不承认,现在不过拿出这么个东西,便让你求了饶,真是无趣,朕原本以为你还要挣扎上一阵子。”轩辕傲微叹了口气,好像是没有尽兴一般,十足十的恶少嘴脸。
“皇上,乌兰惠有罪,若是皇上有气,请都发在乌兰惠一人身上,不要连累无辜的族人!”乌兰惠心里虽然打着鼓,但这几种话说下来,不卑不亢,颇有几分大义凛然的侠女风范。
“发你一人身上,就你现在这身子,哪里能够朕这个嗜血皇帝发泄的?不如把这个绢帕的主人也找来,还真不知草原女子的血是不是和中原女子的血一个味道?会不会多了一分野性在里面?”轩辕傲这话越说下去,乌兰惠的脸越来越白,现在白如纸一般,整个人的周身都散发出一种绝望的凄然来。
“皇上,请放过公主!”乌兰惠在看到自己亲手绣的绢帕时就已经猜到,轩辕傲一定是掌握了公主行踪,而且很可能公主已经落到了轩辕傲的手中,不然这贴身的绢帕怎么会在一个陌生的男子那里?
一想到这里,乌兰惠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怎么能让这个可恶的人将可爱善良的公主抓到!公主如果落到他的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她怎么能忍受公主受这般罪!宁可自己将所有的罪责都担下来,也不能让公主受一点委屈。
乌兰惠跪爬到轩辕傲的脚下,扯着他的袍子底边,焦急的央求道:“求求您,不要伤害公主,您想怎么折磨我都行,请您,不要为难公主!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乌兰惠哪里还敢再漠视轩傲,她以前可以视他为无形,可是现在,她不敢,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