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傲来到坤宁宫的时候,跪了一地的奴婢太监,在十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皇后娘娘竟然失踪了,而无一人发现!这气怕是杀他们的头也解不了。
“皇上息怒,现下还是寻找皇后的行踪为先。”凌雨轩心里也说不出的别扭,竟然能在守卫如此紧密的皇宫中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连行走都难的人救走,还没有惊动任何一人,这功力怕是举国上下也无几人能及。
轩辕傲面露颠狂之色,在他的地盘下将人弄走,而且还没有一人知晓,这人的功夫怕与自己不相伯仲,有这等强劲的对手,怎么能不让他兴奋?
乌兰惠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流水潺潺的声音,好像还有小鸟的嘤鸣,若不是她出现了错觉,那么她就一定是死了,竟然可以幻想到这么美丽的地方。
“你醒了?”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一身藏蓝色长衫,衬得他修长的身形更加的俊逸潇洒,国字脸,浓眉斜飞入鬓,一双乌黑双瞳炯炯有神,挺直的鼻子,在左侧的鼻翼上带有一只银亮亮的鼻环,嘴唇微厚,看上去却是极为朴实纯厚的人。
这人虽然黑了些,可是气质却是不俗,不是轩辕傲那种霸者之气,而是那种威风凛凛却不张扬,给人很踏实的感觉。
“你是谁?”乌兰惠轻声问道,她不是不想大声些说话,而是她觉得自己身体力气都被抽走了,无法大声说话。
“你不记得我?”那男人一怔,目光瞬间转深,显然是一副受伤的表情。“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你。你是谁?”乌兰惠目光清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那男人凝视她半晌,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不认识我了,那我们就重新认识好了,我叫萧南赫。”男人很豪爽,还向她伸出了手,乌兰惠抬起右手轻轻的击了一掌,然后微微的笑着说:“我叫乌兰惠。”
“这样我们就算是认识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不用跟我客气。”萧南赫说完,炯炯的目光像是小太阳一样直投在乌兰惠的脸上,晃得她睁不开眼睛,这种像太阳一样温暖的男人,就连他的周身都泛着热辣辣的金光,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应该是她的荣耀了。
“萧公子,听你之前所言,与我应是旧识,我想问一下,我们可曾见过?”乌兰惠问出心中的顾虑。
“惠儿,我以前总是这样叫你,如果你不介意,我是否可以这样称呼你呢?”萧南赫神色一暗,有些凄然之感。
“自是可以,萧公子,可以回答乌兰惠的问题了吗?”乌兰惠也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可是她又想不起来,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她要知道。她也知道这是一个关键所在,必须得到确切的答案才行!
乌兰惠问完,便目不围晴的看着萧南赫,她要知道这人下面的话有几成可信,萧男赫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内心里十分激动,可是他不知道要不要同乌兰惠说实话,他怕是在说了实话之后,乌兰惠还是想不起来,那么他将如何处之?
他有些为难,额上竟冒出了汗珠。在看到乌兰惠那纯真的目光时,他便有一种豁出去了想法。
“惠儿,你若是信我,便信我下面说的话。我与你确是旧识,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是淡薄如纸的普通朋友,我与你是在一个地方长大,而且又是拜在一个师傅门下,我是你的师兄,我们相交十余载,这份情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萧南赫字字都含着深情,他们之间的情意比海要深,也比地要厚。
“你是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我从小长便生长在草原上,由克拉玛族的族长收养,视如己出,从来没有离开过那片土地,我怎么可能会与你是师兄妹?这,这太荒谬了……”她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
明明自己的记忆中有一个过去,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你另一种过往,换作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你还是不相信我?”萧南赫很伤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乌兰惠会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说自己从小在草原长大?他出外办事的这三年,究竟发生过多少事,在她的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忘记了自己,而且连两人曾经的过往都忘得一干二净,这个状况,他也无法接受。
“萧公子,我觉得你是一个坦荡的人,不会同我说谎。可是,这事实在离谱,你的说辞无法让我相信啊!”乌兰惠觉得匪夷所思,看萧南赫的表情不似说谎,可是,明明他说的便不是事实,她自己的过去她还会不记得吗?
这事,好诡异!他是何目的?
“明白了,如果可以找到我们的师傅,那么,由师傅来证明你与我是一起长大,这你总该相信了吧?或者你觉得一人之辞不足为据,我们可以回到以前居住的地方,那里的百姓乡亲没有不认得你的。一人好买通,你觉得悠悠众口我能都让他们言辞一致吗?”萧南赫这次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想法了,若不是让她相信自己的话,他害怕以后她会以此为由而拒绝他于千里之外。
“萧公子,这事我得好好想想,即使我信你不会说假话,可是,我又无法否定我自己的记忆,在这者间,我首当其冲选择的是自己的记忆,这点我相信你可以理解。”乌兰惠脑子里面有些乱,她明明被那个恶魔折腾得死去活来了,可是,现在——
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出现在她的面前。“萧公子,这是哪里?”天啊!那个男人如果发现自己消失了,会不会牵连她的族人?